第一百四十九章 呈堂證供
走進大門,上了階梯,但在堂前卻停下。
南宮鈺細細打量著這一副對聯。
這一頓,讓知縣慌忙走上前詢問:“皇上,這聯……可有什麽不對?”
“聯倒是對,不過……人就不知道了。”完,南宮鈺冷哼一聲,抬腳進去。
愣在一旁的知縣心驚膽戰,有些手足無措。
難道皇上知道了些什麽?
這地界雖然是個官府,但是該有的一樣也不少。
三尺法桌上有文房四寶,後麵屏風上繪“海水湖日圖”,上掛“明鏡高懸”金字匾。
“暖閣”頂棚上繪出三十六個方格,象征一年三百六十,每個方格都畫一支飛翔的仙鶴。圓心中繪八卦圖。
後屏風左右有黑遮扇,法桌後有令箭架,上放令箭和火簽。
“暖閣”堂中一側放著十八般儀仗兵器,一側放著各種刑具。
大堂內青磚鋪地,地上嵌鑲著兩塊跪石,特別引人注目,右為被告石,左為原告石,兩塊石上有被告人、原告饒雙膝磨出的痕跡。隻是這痕跡很淡。
大堂外兩側高立著“肅靜”、“回避”兩對大牌子,氣氛森嚴。
進入大門,南宮鈺直徑走到官帽椅堂上,坐在官帽椅之上。
一旁知縣站在堂下,有些不知所措,今兒個一早就有下屬來報皇上要來,急得他們手忙腳亂的把這衙門打掃幹淨。
可這皇上來到這兒,一不查案底,二不問事情。
那來這兒幹嘛呀?
聽問皇上來這兒遇見了季大夫,莫不是事情敗露?
想到這兒,知縣心揪起來。
陳府一家的事情雖是同僚,但官官相護可是大罪。
再者,他包庇了那麽多次,若是真的知道了,他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可是……
皇上怎麽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什麽,難道是他不知道?
對對對,就是這樣!
知縣大老爺自我安慰著。
這表情五顏六色,倒是好看。
堂上南宮鈺一隻手有節奏地輕輕敲打著法桌,似笑非笑的盯著堂下知縣。
也不知是這知縣站得位置不好還是什麽,他總覺得是皇上在審問他似的。
於是,知縣拱手作揖,問:“皇上,這幾年,鎮上倒還安寧,不知您此次前來,可是來看看這幾年的案底?下官這就去書房拿簿子。”
著,就準備離開。
南宮鈺輕笑一聲,抬手示意:“不必如此麻煩,等會兒人就來了。”
知縣微微一愣,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
他看出了知縣的疑惑,神秘一笑。
見皇上沒有話,他也不敢再問,隻好站在一旁等著。
果不其然,沒多久一個捕快匆匆忙忙趕來,一見堂上椅上四平八穩地坐著一人,而知縣則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那人官銜比知縣大得可不知一點兒。
捕快恭恭敬敬朝上行了個禮,轉頭對著知縣神神秘秘不知道些什麽。
林詩涵坐在一旁看著嘀嘀咕咕二人,又轉頭見南宮鈺。
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倒是有些看不懂。
哪知知縣一聽,臉色大便神情緊張,卻不敢發作。
故作輕鬆的了句:“皇上還在這兒呢!別什麽雞毛蒜皮的事兒就過來找本官,去去去!”
一聽見是皇上,那捕快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慌張跪下朝南宮鈺行禮:“草民不知是皇上!皇上恕罪!”
“唉!無妨。”南宮鈺十分大度的一擺手。
捕快才暗暗鬆了口氣。
“趕緊下去!”一旁的知縣催促道。
“慢著!”
良久不出聲的南宮辰急著喊道。
總算讓本王出馬了!
“知縣是雞毛蒜皮,可這知縣的雞毛蒜皮怕是百姓的大事兒了,不如來聽聽,正好皇上在這兒,讓皇上來主持公道,也不是不可。”
南宮辰麵上掛著笑意,可在知縣看來,卻是有點兒嘲諷他,得逞的意思。
這一下,知縣是坐不住了,連忙道:“都是些老婆子來鬧騰,怕擾了皇上耳根清淨。”
隨後疾言厲色地衝著捕快:“還不快去打發了!”
可是南宮辰哪裏肯讓他去,站起身來,走到那捕快身側:“別急呀,先看,不然你的那些老婆子以後又來鬧騰,您耳根子也不清淨不是?”
這語氣讓知縣顫了顫,趕忙彎著腰拱手:“王爺折煞下官了。”
南宮辰沒有理他,對著腳邊的捕快了句:“將人帶上來!”
這下知縣不敢再話,隻好任由他們。
見知縣垂著頭,沒有什麽吩咐,那捕快也不敢違背這王爺的意思,隻好顛顛兒的跑去帶人。
還沒出門就被南宮鈺喊住了。
“站住——”
幽幽的聲音傳來。
捕快險些沒站穩,忙不迭地轉身。
“告訴她,知縣,讓她進來!”這話裏話外意思明確,是知縣,不是皇上讓她進來。
這讓知縣身子明顯一顫,卻依舊不動聲色。
這模樣倒是讓顧風有些敬佩,能忍那麽久,不錯不錯!
捕快應了聲,不敢逾矩,匆匆跑去。
捕快前腳剛走,南宮鈺後腳就站起身來,往堂後走去。
“朕怕那些老婆子見到朕會緊張,朕先到堂後旁聽,你可以好好問問他們有何事。”著,幾人一窩蜂的進了堂後。
站在原地的知縣瑟瑟發抖,膽戰心驚,他很是明確的知道,皇上已經知道了那些事情。
這樣做,與其是試探,不如是當做呈堂證供。
可是現在似乎沒有退路了……
沒多久,捕快就領著人匆匆趕來。
來人,
便是陳夫人!
陳夫人一進門就對著堂上坐著的知縣道:“許二哥,你可得幫幫我兒啊——”
“住嘴!這是公堂之上,豈容爾等如此喧嘩!”知縣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敲。
可陳夫人哪裏知道,自顧自的開始了起來。
“許二哥你別嚇唬人了!皇上來了你知道嗎?就在季老不死的醫館裏~怕是他已經知道了季蘭月的事情……”
知道,他太知道了!
還不等知縣話,那陳夫饒慌慌張張的把昨夜之事了出來,讓知縣,她該怎麽辦。
“我家老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那,那我兒隻有死罪一條了啊——”
著,陳夫人開始哭泣,想著要用以前的老招式,哭鬧著。
知縣與她家老爺是同僚,看在這些麵子上,那定罪之事知縣都是包庇著。
可這一次,輪不到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