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有人來騷擾了
夏之意出門就看見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門口。
佛學院的人不一定都是應屆畢業生,更多的是參加社會活動很久之後,突然覺得自己需要心靈的洗滌,然後跑過來報了個佛學院,為自己的靈魂升華的哪一種人。
所以一般沒事跑過來上學的人,要麽就是類似於夏之意這種,被主持推薦,然後真正來修身養性的佛門中人,要麽就是還類似夏之意這種,現實中受了點挫折,所以花錢來買罪受的有錢人。
是的,夏之意就是存在於兩者之間的特別的人。
銘銘看見夏之意拎著書袋,穿著禪服走出來,眼睛一亮,遠遠的就咧著嘴大笑著朝她招手:“阿姨,夏夏阿姨,我們在這兒呢。”
聽到熟悉而稚嫩的聲音,夏之意下意識的抬頭,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背著夕陽看著她,大的那個欣長而挺拔,寬肩細腰,修長的兩條腿微微張開站著,兩隻手插在褲袋裏,嘴上叼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看起來格外的桀驁不馴。
小的那個背對著夕陽,小跑著往她這邊跑來,稚嫩而清秀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小肉手奮力的對她招手,一邊跑一邊大叫著:“夏夏阿姨……我和叔叔來接你放學了。”
說著,就奮力的邁著小短腿在人群中穿梭著。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夏之意眼睛一亮,連忙拎著書袋朝他們走過去。
就在快要接近的一瞬間,突然,銘銘小小的身影被一隻大手一把給拎了起來,清秀可愛的小臉蛋上麵猛地變得驚恐了起來,夏之意臉色微變,抬眸朝手的主人看去。
隻見一個穿著普通常服的男人拎著銘銘的後領,一臉輕佻的望著夏之意:“喲,我還以為是個處呢,沒想到兒子都這麽大了,怪了,還有我熊爺看錯眼的時候。”
“銘銘——”夏之意一臉驚恐的看著蘇銘那張臉上,從紅潤變得蒼白起來。
之前才因為高原反應而不舒服的蘇銘,這會兒臉色瞬間的就慘白了。
夏之意衝到男人麵前,伸手就想從男人手上將孩子搶回來,卻被那個叫熊爺的男人一把將蘇銘抱在懷裏,靈巧的躲了過去,吊兒郎當的開口道:“臭女表子,老子要你是看的起你,原來還想把你帶回去當個夫人,沒想到居然特麽不是雛兒。”說完,還狠狠的啐了一口。
夏之意狠狠的瞪著男人,目光卻落在不遠處站在原地的挺拔身影上麵。
他似乎也發現了這邊的騷動,俊朗的劍眉已然緊緊的蹙了起來,修長的大長腿朝這邊邁開,身上的氣勢漸漸散發,不知為何,原本慌亂的心一瞬間就變得格外的安穩了起來。
“喂,草,臭娘們,老子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媽的,別特麽以為你上個佛學院老子就不敢動你……”突然,一聲暴怒的怒吼聲突然在她的耳畔炸響。
夏之意猛地回過神來,朝著男人看去,隻見那個叫熊爺的手裏還抱著銘銘,但是臉色已然陰鷙無比。
看了一眼被熊爺抱住的銘銘,臉蛋上滿是蒼白,夏之意頓時著急了起來。
“你把孩子還給我。”
“你跟老子睡一覺,老子就把孩子完好無損的還給你。”
熊爺得意洋洋的看著夏之意,看著那張絕美的臉蛋,那哪怕穿著寬大的禪服也能看出的完美的身材,前凸後翹,膚白貌美,簡直和本地那些膀大腰圓,黑不溜秋的女人完全不同的存在,自從兩年前這個女人出現在了佛學院的時候,已經在色達引起了轟動。
一個女人,一個年輕而貌美的女人,居然來上佛學院。
簡直是暴殄天物啊,最重要的是,還那麽的年輕,就這麽修身養性,那簡直是男人狩獵界最大的損失啊。
所以他這兩年一直在追這個女人,沒想到這個女人油鹽不進,甚至還很討厭他的樣子,麻蛋,要不是看著這女人長得真特麽漂亮,他早就不追了。
沒想到這個冰清玉潔的女人,居然還特麽有個兒子。
熊哥怒火中燒的恨不得將懷中的小崽子給掐死。
夏之意瞪著他,想要趁機從他懷中將孩子給奪回來,熊哥就流裏流氣的開口了,眼神中帶著淫邪:“喲,有了孩子還來上佛學院,該不是男人不要你了,你心灰意冷跑來出家了吧,這麽大個美人就這麽修身養性,真是暴殄天物啊。”
說話的功夫,熊哥就將孩子扔給身後的小弟,伸手就想要去墨她的臉。
夏之意心道不好,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眉頭擰緊,冷聲嗬斥:“你住手。”
熊哥浪蕩放肆的笑道:“住手,別特麽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像你這種女表子,要是沒男人你活得下去麽?乖 ,讓熊爺好好的疼你。”
夏之意厭惡的瞪了他一眼,臉上的怒意毫不掩飾。
遠處的邵瞿還在人群中穿梭著,因為是放學時間,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些人看見了這邊的鬧劇也隻當看不見,所以他過來的十分艱難,剛剛銘銘跑來的時候,還算是人比較少,現在已經人越來越多了,甚至已經有人開始駐足不前,開始圍觀這一場鬧劇了。
夏之意看著男人的身影越來越近,怒極反笑的看著眼前的熊爺,臉上透著一股倨傲輕蔑。
她紅唇微微的翹起,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輕蔑不屑,說出口的話十分的冰冷:“孩子要是傷了一根汗毛,我讓你跟著陪葬,你信不信?”
她話一出口,對麵的熊爺先是一愣,隨即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不識好歹的他見過不少,錚錚傲骨的女人他也沒少見,這種臨死之前還大放厥詞的,他還真是不常見。
冷笑一聲,伸手就想要去捏夏之意的下巴。
夏之意猛地皺起眉頭,伸出手就想要去捏熊爺的手腕,雖然她不是軍隊出身,但不代表她的伸手很差,剛抬手,就看見一個挺拔淩厲的身影站在熊爺的身後,一直修長有力的手從天而降,充滿力量和速度的一把捏住那隻帶著金戒指的,肥厚的手腕。
‘哢噠——’
隻聽得一聲脆響。
手骨錯位的聲音清晰的響了起來。
熊爺肥大的臉猛地因為痛楚而扭曲起來,嘶啞著嗓子就痛苦的嘶吼出聲。
緊接著就看見男人麵色陰沉的一把用手臂迅速的環住熊爺的脖子,猛地往後一拉,隻見熊爺的身子猛地往後栽去,男人輕巧的避開,那如小山一般的身子猛地載倒再低,狠狠的發出轟隆的聲音。
仿佛連地麵都開始因為他的倒地而顫抖起來。
男人的皮靴十分準確的一把踩在剛剛錯位的手骨處,重重的一碾。
“啊——”
熊爺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整個人猛地蜷縮成了一個蝦米,口中是難以抑製的痛呼聲。
夏之意從男人的懷中結果因為驚嚇而變得有些呆滯的銘銘,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他的背脊,然後偏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一言不發的男人。
他穿著普通的黑衣黑褲,身段修長,淡然而冷漠的站在她的身後,眉眼之間是掩藏不住的暴戾,身邊如屍山血海一般的陰沉氣勢,將他整個人襯托的急具男人的味道,身上的血腥味,飄然而出。
夏之意終於在看見這樣的他時,渾身沒有顫抖,有的隻有淡淡的欣慰。
自從那年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在看見他時,感覺得不是恐懼,或許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邵瞿表現的太過於溫柔,所以讓她下意識的忘卻了他曾經的恐怖的模樣。
大約時間真的是最好的解藥,甚至讓她多年如一日的恐懼,也變得格外的單薄了起來,她突然能夠理解薛橙為什麽會這麽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到甚至結了婚也對他戀戀不忘的地步,她終於正眼將這個男人的容貌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裏,原來,他是這樣的俊美。
夏之意安撫著懷中的明明,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熊爺,穩了穩懷中的孩子,將手中的拎包,順手的就遞給了邵瞿。
“你怎麽來的這麽遲,嚇死我了,銘銘也嚇傻了。”
邵瞿無奈的瞥了她一眼,又安撫的拍了拍銘銘的後背,嗓音中帶著淡淡的寵溺:“站在那個角落實在是看不清,若不是聽到這邊有爭吵的聲音,我估計我還不會發現呢。”
“確實,這會兒人實在是太多了、”
邵瞿臉上閃過歉疚:“我還說要來保護你的,沒想到還是讓你涉險了。”
因為之前夏之意被田慕宸綁架的事情,邵瞿在心底一直對她是有歉疚的,被他安排在門口的兩個兵,因為沒有他的命令,也就沒有跟在夏之意的身後貼身保護她,導致她涉險,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巨大的驚嚇。
夏之意沒想到邵瞿的反應居然這麽強烈,挑挑眉,嫣紅的唇微微上揚著:“沒事啦,他不會對我做什麽的。”是之前不會做什麽,但是現在嘛……
邵瞿的眸色漸深,眼底帶著無邊的血腥:“是麽,看來他這兩年沒少糾纏你啊。”
說罷,他抬腳朝著躺在地上的熊爺走去,眉眼冷然的看著圍在熊爺身邊,不敢吱聲的一群人,他們都看見了這個男人剛剛怎麽神色淡然的碾碎了熊爺的手腕,那漫不經心的姿態,好似長長這麽做一般。
夏之意跟在他後麵走過去,抱緊了懷中的銘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怎麽,還不趕緊滾,等著找死麽?”
從邵瞿出現的那一瞬間,站在熊爺身後的那群人臉色就十分不好了。
畢竟真正見過血的人,對真正見過血的人,從心底都有一種同類的感覺,隻是,邵瞿身上的血腥味,恰好是這群人身上的幾倍而已。
熊爺被一群手下服了起來,麵色扭曲而猙獰,因為疼痛還有些鐵青,一言不發的靜靜的看著他們,對著趙言湘冷笑一聲:“你最好保證這個男人一直在你的身邊,否則等你哪一天一個人的時候,我一定讓你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