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誰都會有小心機
睨了一眼板著張臉的兒子,陸震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隻不知道自己清風朗月了一輩子,怎麽就生出這麽個混賬兒子。
陸齊絹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太對。
“大小姐,你回來啦。”傭人平媽連忙上前從旁邊的鞋櫃中拿出拖鞋讓她換上。
陸齊絹看了看客廳的方向,降低聲音問道:“怎麽回事?看著氣氛挺沉重啊。”
“少爺回來了,好像之前去夏家了,臉色不太好,老爺太太都發火了。”平媽將靴子放進鞋櫃,也降低聲音回答道:“好像是少爺想要找夏小姐複合的事不太順利。”
陸齊絹一愣,隨即冷哼一聲,都結婚了才去挽回人家,是不是太晚了。隨手將包扔進平媽懷裏,徑直往客廳走去。
平日裏歡聲笑語的客廳,此時沉寂一片,陸震坐在單人沙發上,撐著下巴緊皺著眉頭,孔孝敏更是一臉怒意,狠狠的瞪著一臉無謂的陸齊銘,陸齊絹正了正臉色走過去:“爸媽,哥,你們在幹嗎呢?”餘光看向陸齊銘,想要問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還不是你哥,真要把我氣死了,好好一個大小夥子娶一個破鞋。”孔孝敏顯然是氣恨了,平日裏不會說出的話此時也說的毫無心理障礙,犯青的眼眶昭示著她最近休息的並不好,至於原因,顯而易見:“要不是那個女人,你大嫂指不定早懷上我們陸家的孫子了。”
陸齊絹皺了皺眉頭,不太喜歡母親的說法。
隨手拖了張椅子,坐在旁邊,不悅的說道:“媽,你也別這樣說,什麽破鞋,被大嫂聽見得傷心了,再說了,我哥跟之意那是有緣無分,大嫂又不是不能生,再生個不就行了。”
孔孝敏狠狠的睨了一眼這個不長心的女兒:“我可不承認這個兒媳婦,她爸一個副司級,能和夏雋那個少將級別的比麽?”
抿了抿唇,陸齊絹有些不甘心的瞪了一眼自家哥哥:“有什麽關係了,我哥他從政又不從軍,上將對我哥也沒多少用吧。”
“但是她舅舅是副部級駐外大使,而且他是F國的駐外大使,這能一樣麽?而且,我聽說,她這個小舅這麽多孩子當中最疼之意,要是你哥跟她結了婚,怎麽說現在也不會在副部級混著了,怎麽說也得跟蘇薔她爸一樣,混個副司級。”越說越覺得損失了一大把資源,孔孝敏恨不得自家兒子這會就能去把夏之意追回來。
老陸也好多年沒動了,就釘死在部廳級幹部的位置上,都釘了快十年了。
陸震也是心裏覺得不順氣,本來談婚論嫁時,夏家那邊都遞了消息過來說要幫他把位置動動,換個油水多的城市去,哪怕級別不變,城市不同差別也是很大的,可婚事這麽一黃,夏家那邊也沒了音訊。
這讓他怎麽不生氣。
聽著母親話裏話外對蘇薔父親的官職的不滿,陸齊絹有些鬱悶,剜了一眼陸齊銘,撩了撩頭發,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挺喜歡現在的大嫂,都結婚了就消停點好好過日子唄,我哥有能力也不要攀關係。”
說著,也不願意在這多費口舌,幹脆起身徑直去了樓上。
陸齊銘看著妹妹遠去的背影,心頭愈發的隱晦不明,他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蘇薔和陸齊絹關係這麽好了,好到她在家會幫她說話。
默默的起身跟著陸齊絹身後往樓上走去,孔孝敏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陸震攔住了。
倒是陸齊銘一愣,轉過身去看向客廳,聲音不大不小:“對了,田慕嶺回來了。”
“什麽?”
“唉喲——”陸齊絹腳下的樓梯猛地踏空,結結實實的摔了個跟頭,不過此時她也顧不得疼痛了,齜牙咧嘴的扶著腰站起來,瘸著腿一蹦一跳的轉到陸齊銘麵前,眼底滿是興奮的喜悅:“你說誰回來了?田慕嶺?夏之意她小舅?”
垂目,看著那張興奮的臉,心底湧上一股無力。
陸齊絹看見他那臉色,早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裏頓時十分雀躍,走回樓上的步伐都有力多了,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剛剛摔了一跤的模樣。
她喜歡田慕嶺,所以她不願意陸齊銘和夏之意在一起。
如果他們倆真的在一起了,那麽她和田慕嶺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當初夏之意和陸齊銘在一起時,她從中做了許多破壞,蘇薔破壞了他們的婚禮,她是最高興的那個。
況且在她看來,陸齊銘明明心中更在乎蘇薔,不然怎麽可能蘇薔哭兩聲,他就換了新娘呢?這種心中有別人的丈夫,在她看來也不適合夏之意。
她早已將自己代入了夏之意的小舅媽的角色中,自然對自家哥哥的做法不滿。
“媽,給我點錢,我明天要去做美容。”興奮的趴在樓梯扶手上就朝樓下大喊道,風風火火的樣子哪裏還有平時柔美的模樣。
孔孝敏一看陸齊絹一幅春心萌動的模樣,沒好氣的拍了一把陸震的肩膀。
這一對不省心的兒女,那田慕嶺都三十二歲了,這老男人有什麽好的。
陸震倒是沒老妻那麽悲觀,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也比妻子大六歲呢,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私心裏他還是支持女兒去追田慕嶺的。
畢竟外交官的外甥女婿,哪有外交官的妻子來的關係更親近呢。
哼哼著歌,陸齊絹心情極好,進入房間後興奮的轉了兩圈,這才將自己拋進那張KING SIZE的大床,樂嗬嗬的傻笑了幾聲,這想起跟朋友分享心情,掏出手機撥通了好友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股柔酥入骨的聲音。
陸齊絹‘哈哈哈’傻笑了三聲後,突然聽到電話那頭有些吵雜的聲音,喧鬧激烈的電子音和喊麥自那頭傳來,激烈的節奏感讓她忍不住跟著後麵舞動身體,一邊晃一邊問道:“橙橙,你在club呢?去那也不叫我。”
已經喝得有些微醺的薛橙迷蒙著一雙眼聽著好友的抱怨,嬌媚的視線落在舞台上一個穿著誇張的歌手在奮力嘶吼著,滾落的汗滴在燈光的照射下,將歌手健壯的胸膛體現的更加性感迷人,舌尖劃過下唇,帶出一絲嫵媚:“齊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