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又見莫文萱
百毒園周邊的靈幻術屬低等靈術,清平墟裏隨意一人便可破解。
子桑家的人不會靈術,因此百年來都隻能靠著一些陰狠的小計謀來將子桑文林引出來,次次都未能成功,也是倒了血黴了。
子桑家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巫靈之術的,但昨日子桑家來了一個人,那人直言能幫他們破解百毒園的奇怪結界。
那人太奇怪,通身貴氣不說,容貌除了下巴處有條長疤外也是無可挑剔的,最重要的事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進到了族長的書房裏,並且告訴族長他能破解結界。
老族長將信將疑,又礙於對方的絕對壓製派人給他安置了一處院子,但卻沒有立刻請他幫忙,而是按照原計劃試著在地牢將子桑文林抓住要是這次還是沒抓住還可以試一試。
眼下小蠱婆已經被救走了,老家主就想到了這個男人。
老族長其實還是很懷疑對方的能耐,但是他一把年紀都被男人壓製的隻能稱呼其為大人了,也不敢說什麽。
一行人衝忙趕去了那人的院子。
卻見他竟在院門前站著,他穿了一身玄色長袍,負手而立,端的是渾然天成的氣場,叫人無端心生寒氣。
“人丟了才想清楚?”他呲笑一聲:“還真是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啊。”
老家主額頭上冒出冷汗:“大人哪裏的話,確實是有人從中作梗,不然,大人在我這隻管吃好喝好就行。”
莫文萱冷哼一聲:“你這假惺惺的老臉還是用去恭維蠻夷王吧。”
老家族一臉的尷尬,心裏憤恨不已卻不敢表露出來,這人昨日一掌就毀了他們一麵牆,這種武力他一把年紀了都前所未見,不縮著脖子伏低做小,他怕人把他府上都掀了。
“帶路吧。”莫文萱是昨天趕到蠻夷的,他能派人去把黑袍從百毒園外叫回去他自然是知道傅容玨和雲曉就在子桑家的。
百毒園無門,院牆外圍了一圈少年急的撓頭跺腳,見老家主一行人歸來忙站到旁邊站好,個個都勾著頭,恨不得縮到地底下去。
然而根本沒人理會他們,老家主把莫文萱往那一帶:“大人,就是這了。”
莫文萱一眼就看穿靈術加持。
“大人,您看這能破解嗎?”老家主見他不為所動,心中不由猜疑。
莫文萱卻是在猶豫。
他本想借此機會出現在傅容玨麵前,正式向其宣戰,可現在他卻猶豫了。
他真的能和傅容玨一較高下嗎?
且不說傅容玨已經被傅家發現,雖然沒有認回去,但終歸是傅家人,傅家不會袖手旁觀,再則那個雲曉跟江家那麽熟,也不是個善茬。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雖然和他有交易,但卻不是完全聽命於他的,要是惹他不舒坦了,隨時都能反踩他一腳。
而且派出去的人回來說他看上雲曉了,這才是大麻煩。
罷了,得罪誰他也不能得罪那人,待回了金都還有大把的機會時間和傅容玨正麵交鋒,這一次就算了。
莫文萱心中說不出來的憋屈,又被老家主給質疑了,下手破除結界的力度便重了些,隻見他一揮手足有兩人高的牆直接就倒了。
轟的一聲把其他人嚇的不輕,老家主當下笑出一臉的褶子,他回頭想跟莫文萱說什麽,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老家主背脊發涼,發現其他人都沒注意莫文萱已經離去,他也隻好當做沒看到。
“你們通通都進去,一定要把人給我抓到。”老家主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進了百毒園,皆是被百毒園內的景象驚豔到了,但因為莫文萱並未破解裏麵的靈幻術,這讓他們在尋找雲曉他們的時候多了很多麻煩。
此時的傅容玨他們早就在百毒園院牆倒塌的時候就聽到了動靜,並且已經進到了地下室。
“這些都是什麽?”子桑冬眠看到骨蠱驚奇的不得了,剛想伸手拿一個看一看就被他父親打了手。
“疼,阿爹你幹嘛啊,疼死了。”子桑冬眠揉著手,疼的眼淚汪汪的。
雲曉見了輕笑一聲:“看來伯父是認識這骨蠱。”
子桑冬眠的父親聞言看向她,麵露羞澀:“隻是猜測,年幼時依稀聽族中長輩說起過骨蠱養於骨盅之內,瞧著有些像。”
雲曉點頭,側目看向子桑冬眠:“這便是骨蠱了,危險的很,還是不要碰的好。”
子桑冬眠也聽說過骨蠱,但就隻是道聽途說,他原本還以為這都是前人杜撰出來的,沒想到今天會見到真的。
他自然是愈發好奇了,哪怕雲曉說了很危險,他心裏還是蠢蠢欲動。
傅容玨擔心雲曉的眼睛,讓她待在一旁閉著眼養神,雲曉雖然心裏有異議但還是聽話坐到了小蠱婆旁邊。
子桑冬眠見了慢慢挪到傅容玨身旁:“我之前聽她叫你阿玨。”
傅容玨瞥他一眼:“我姓傅。”
子桑冬眠沒要來他的真實姓名嘴一癟:“傅公子,她是你夫人嗎?”
傅容玨眉梢一動,看向雲曉的那一刹那,麵容陡然溫和的如陽春三月的風:“嗯,她是我夫人。”
子桑冬眠暗暗稱奇:“她的眼睛怎麽了?”
傅容玨的眉心頓時擰成一團,看著雲曉的眼神沉了沉。
知紅是驚鴻仙的,就算與阿曉交好也不至於一直放在她這裏。
而那能改換容貌的蠱……
傅容玨心裏苦笑,驚鴻仙隻怕就是阿曉自己吧。
小姑娘隻怕是自己都忘了還有這麽一重身份,便也沒想起來要與他說,這次作了一把,把眼睛折騰成這樣,才叫他自己看出來了。
見傅容玨聽到了自己的問話卻隻是看著他夫人不說話,子桑冬眠無奈的搓搓手又問他:“傅公子,這裏真的安全嗎?”
“整個蠻夷沒有哪裏是比這還要安全的。”傅容玨說罷往雲曉身邊走去。
人都有劣根,總喜歡去探索那些明明已經被警示過的危險品,就是子桑冬眠這種膽子不大的人也好像突然就有捅破天的膽子了一樣。
沒過一會乒裏乓啷一串響後,子桑冬眠自作孽不可活,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