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有理
雲曉猛地抬眸看向她,如同寒冰:“你說什麽?”
東榮顧呼吸一促:“沒說你麽,隻是想問問你把狄朵扔過去,不去看看嗎?”
雲曉眯了眯眼,忽的笑了一聲:“我道你緣何非要湊到我跟前來,原來另有緣故呢。”
東榮顧也訕笑:“可不是嘛,隻是你這般讓我吃癟,我也叫你魂不守舍一下,等你願意跟我交朋友了我就告訴你。”
“那你還是別說了,我娘不是舒寧難道還是九天玄女不成?”
東榮顧被噎的笑容一僵:“這事我還不能跟你說,等過段時間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
師父讓她來試探雲曉,可她身上沒有靈力,自然也無法感覺到雲曉身上有沒有靈力波動,唯一的辦法就是靠自己的聰明才智。
她說一半留一半鉤起了雲曉心中的懷疑,她若真的是師父要找的親人,自然會露出馬腳來了,若是不是她也不虧就是了。
雲曉心裏確實有了懷疑,她本就懷疑東榮顧無緣無故跟她接近目的不純,如今突然說了出來,雖然隻是一個角,但也足夠雲曉確定了。
不過她很確定自己就是舒蘭的女兒!
東榮顧達到自己的目的後翩然離去,雲曉則是在用過早善後前往驛館。
因為壽宴的關係,平常住在郊外的容厲住在了皇子郡裏,且有了和狄朵的婚約他現在不用再回郊外別院。
一大早的時候聶慎之過來傳了聖旨,封其王位,賜其府邸,以便他和狄朵成親。
他接了聖旨後並未多開心,坐在書房之中寫大字,一整張宣紙上全是亂七八糟的磨痕。
忽聞雲曉派人來找她,容厲起初驚訝,而後便有了一些歡愉,立刻把人招了進來。
被派來傳話的是西隊的人,見了容厲拱手微微彎腰:“西隊周洛見過二皇子。”
都城衛見官不跪,隻跪帝王,容厲自是知道的,因此沒有多說,直接問她雲曉派他過來所謂何事。
周洛便一五一十的說了:“縣主已經將蠻夷公主扔去了驛館大門出,縣主說二皇子乃是蠻夷公主的未婚夫婿,應當過去一趟。”
容厲眉心一擰,雙手握成拳頭,未曾想到雲曉派人過來竟是為了此事,一時間心頭又怒又煩躁.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周洛功成身退,容厲在他走後摔了一套茶具,才去了驛館。
等他到了驛館的時候驛館前已經被人群圍堵的水泄不通。
侍衛好不容易開出一條路來,容厲一眼便見到了被困成一團扔在大門錢的大陸到上的狄朵和其屬下。
旁邊是坐在輪椅上一臉淡定的雲曉,驛館門前是狄世耿和東榮顧兄妹,以及太子傅容玨一黨四人。
狄世耿正忍著怒火要求雲曉放了狄朵,但雲曉充耳不聞,影視不肯。
他便要求太子出麵,哪知道太子卻說雲曉的是他管不了。
堂堂一過太子居然說自己管不了一個女人的事情,實在是沒用至極。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蠻夷的臉麵丟了一幹二淨,狄世耿就恨不得先掐死雲曉在掐死狄朵。
奈何這是別人的地盤,況且太子那四個人明顯就是站在雲曉這邊的。
就連東榮複兄妹二人也都是幫著雲曉的,她孤立無援之際看到容厲立刻眼睛一亮:“妹夫!”
容厲聽到她說出的叫自己妹夫,心中厭惡,卻仍是溫和應承:“王子。”
“妹夫你來的正好,驕陽縣主欺人太甚。”狄世耿眸子裏劃過陰鬱之色,盯著容厲,好像要是容厲沒有作為的話,他會做出什麽來一眼。
容厲從他眼裏看出了威脅之意,目光微冷,雙手捏成拳頭,過了一會才看向雲曉:“縣主這是做什麽,若是公主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也不用如此吧?”
雲曉嗬笑一聲:“本縣主綁也綁了,做也做了,你們兩個若是不服大可告到聖上那去,且看誰有理就是了。”
周若已經把事情因果全告知了於他,他自然知道這件事是雲曉占了理,就算狄朵是蠻夷的公主,是來使,她這樣堂而皇之的跑去縣主府鬧事,事後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還大放厥詞。
擱到他這裏,要是有人這麽做他早就讓這個人身首異處了,隻是綁了起來實在不算什麽。
雲亭也走下了台階到雲曉身邊:“我四妹受了此等委屈尚未說什麽,不過是怕公主再生事傷了人才把她綁了罷了,怎麽,二皇子和王子要進宮麵聖嗎?”
傅容玨也跟著走到雲曉跟前,微微俯身:“阿曉莫怕,此時咱們有理,便是到了聖上麵前也說的清。”
“本公主也可以為縣主作證!”東榮顧湊熱鬧開口,東榮複雖然沒說什麽但是也表明了態度。
蘭英不必多說是站在他表兄這邊的,就算不是為了傅容玨,就為了蘭枳和雲曉的關係,他也是要幫著雲曉的。
至於太子容陌,他倒不是真想幫著雲曉,在他看來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才好,但是傅容玨三個都是他身邊的人。
雲曉在雲亭那裏是什麽分量不必多說了,而傅容玨,傅容玨並不是什麽熱情的人,對他也一直都是淡淡的,表麵親和,卻並未深交。
他要娶雲曉為妻,自然是真心待她的。
容陌不敢得罪傅容玨,尤其是在這次壽宴過後。
他今年二十四歲了,父皇卻才四十五歲,身體正強壯,往少了算,就算這皇位遲早是他的也要再等個三十年,如今父皇又有了青雲茶樹果,至少四十年皇位他是想都不用想的。
他……等不得。
而且容厲……他覺得容厲並不想之前那樣平凡無奇,反而他會是容錦之後對他最大的威脅。
所以他不能讓傅容玨和雲亭對他有意見,一點也不能!
“這樣吧,看在我的麵子上先放了蠻夷公主,其他的我們到裏麵去聊。”容陌去做和事佬,餘光環視一圈圍觀的百姓,心中暗惱不已。
這個雲曉他還真是越發看不懂了,他從沒見過哪個女人這麽善變,這麽放肆,卻又十分的自然,好似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