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有緣分

  譚昔言最後還是拿出了可觀的見麵禮,是一枝生於沙漠的至少千年的白玉草參,白玉草參是難得一見的草藥,雲曉甚是喜歡。


  因為得了見麵禮,雲曉被譚昔言拉著下棋也沒說什麽,倒是一盤棋下來得了平局讓譚昔言不免又多看了雲曉幾眼,他是知道的,師兄這個徒弟入門滿打滿算不到五年,竟出色如此。


  他想到這次的目的歎了口氣:“趁著雲曉丫頭也在,師兄不如將我的來意與雲曉丫頭說一說?”


  雲曉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師父,完全沒想到譚昔言的到來和她有關係。


  譚戲言剛從外麵雲曉帶來的東西裏翻出來了一盒茶葉,正要煮茶呢,聞言抬眸不耐煩道:“她就在你跟前,你不會自己說?”


  譚昔言被吼的一愣一愣的,最後老老實實的看向了雲曉。


  等他把來意說完,雲曉有點迷。


  事情倒是簡單,譚戲言並非隻他一個師弟,中間還有老二譚喜言,老三譚習言,他們師兄弟四人早在幾十年前譚喜言去世後就各自沒了聯係,隻譚戲言一人仍住在清平墟。


  多年未聯係的師弟突然到訪是因為譚昔言偶然從別人那聽說他師兄收了一個徒弟,而這徒弟蠱術無雙。


  譚昔言底下有個倒黴徒弟被蠱折磨的都快死了,正愁無人能解,因此尋了上門。


  這幾日每日都要到訪,可譚戲言隻跟他下下棋,懟上一兩句,一點也沒鬆口,直到今日雲曉來了。


  雲曉聽著聽著覺得不太對勁:“師叔的徒弟是雲上國金都人?”


  譚昔言也沒隱瞞:“不錯。”


  雲曉又問:“姓傅名容玨,是安平侯世子?”


  這下輪到譚昔言愣住了:“你怎麽知道?”


  雲曉覺得世界還真是挺小的,她和傅容玨繞了這麽一大圈居然還能扯上別的關係。


  雲曉低著眸子,抿唇:“我生於金都雲家,是雲家的四小姐,與傅世子相識,且正在合作,所以便是師叔沒有找到我這,他也不會命喪蠱毒,師叔沒聽他說過嗎?”


  她隻粗略說了一句概括。


  “原來如此!”譚昔言聽了後其實還是有點沒緩過來,倒是譚戲言看雲曉的眼神深了幾分。


  自己的徒弟自己了解,哪裏是個什麽熱心腸的人,聽他師弟說那小子中的是金絲蠱,而金絲蠱的秘聞鮮有人知。


  他家小徒弟對蠱敏感無比年紀輕輕就養出了金絲蠱,所以隻當金絲蠱是難得的蠱蟲,全然不知道金絲蠱是蠻夷那位養出來的,整個大陸籠統也就十隻。


  所以世上到目前為止除了那位和雲曉根本沒有別人養出來過,現在那人已經作古多年,雲曉的蠱術又後無來者可比,這金絲蠱除了她沒人能解。


  他沒跟雲曉說過,是怕雲曉知道後有壓力,可雲曉不知道金絲蠱的來曆還能不知道金絲蠱是多麽難解的蠱毒嗎?

  這麽難解的蠱毒,他家小徒弟會拿來和人談生意,嗬,別說笑了,那麽就隻能是那個傅容玨身上還有別的東西讓雲曉中意咯。


  譚戲言覺得自己終日隱居在這裏錯過了很多。


  雲曉確實是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她此時正因為譚昔言口中的另一句話而感到震驚。


  “這麽說來雲曉丫頭你和容玨倒是十分的有緣,你看他前腳到清平墟,你後腳也來了。”


  傅容玨來清平墟了!


  譚昔言沒注意到她的神色自顧自道:“前段時間他跟我傳信說要查巫靈之術,剛好我得到了你的消息,便叫他來一趟了,前幾日我從師兄這要了人跟他一起去平文島查呢。”


  原來如此!


  雲曉心中不知緣何鬆了口氣。


  傅容玨沒有騙她,他是真的不知道清平墟的存在。


  眼波微轉,雲曉態度誠懇了幾分:“雲曉想請師叔幫一個忙。”


  “雲曉丫頭還有事求我?”譚昔言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果然——


  “請師叔在傅世子麵前隱瞞雲曉的事。”


  她和傅容玨本就被源清方丈安了一個天定姻緣的名頭,要是瓜葛再深下去,隻怕到最後真要理不清了。


  譚昔言不知道天定姻緣的事,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為何?”


  雲曉眼梢微垂,神色清淡幾分:“前段時日以為一個誤會叫人誤會了我同傅世子的關係,傅世子對外宣稱今生不會娶雲曉為妻,雖說是事實,可雲曉聽在耳裏總歸幾分不滿。”


  譚昔言聽了瞪眼拔高聲音:“那臭小子真的這麽說了?”


  雲曉點頭:“所以,我覺得我和傅世子還是隔開些距離較好,免得再出這種事來。”


  譚昔言被氣著了:“你放心,師叔肯定幫你。”說著跳下床,氣的吹胡子瞪眼:“我這就去找他,扇他一個大耳刮子!”


  然後就一溜煙的從屋子裏出去,沒一會小哭包進來說人走了。


  小哭包還摸不著頭腦了,比較那小老頭來了這麽多天,師父一直沒告訴她小老頭是她師叔來著,怎麽剛知道就走了?


  譚戲言躺在搖椅裏搖啊搖:“說罷,忽悠你師叔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雲曉自知瞞不過她師父,抬手揉了揉眉心:“這事師父就莫要管了,徒兒這次來也是為了莫文萱和宇文家的事,不過既然師父已經派人和傅容玨去了,那我隻等結果就是。”


  譚戲言沒好氣的輕哼一聲:“你這沒良心的丫頭有事便想起你師父我來了,沒事的時候怎麽不見你來看我。”


  雲曉理虧,抿著唇半晌開口:“徒兒……也是沒辦法了,隻師父一個靠山罷了,不尋師父,叫徒兒如何是好。”


  她一服軟譚戲言就生不出氣來,傲嬌不起來了,幽幽歎息:“罷了罷了,你和那個傅容玨的關係我就不問,這次來待多久?”


  “半個月,不過,過幾天是江家老二的婚宴,徒兒要去參加,然後再回雲上國。”雲曉如實說著。


  譚戲言哼哼兩聲,搖著搖椅:“你是不是以為金絲蠱是你說的那個蠱王養出來的?”


  雲曉被他莫名的一句說的一愣:“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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