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獨得太子恩寵
芽兒坐在院子裏煎藥,因為時間太久了,她坐在藥爐前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都要睡著了,雲亭過來的時候她差點一頭紮進了藥爐裏麵去,好在是冬兒拉了她一把。
芽兒縮了縮鼻子連忙起身:“芽兒見過長公子!”
雲亭皺著眉看了一眼藥爐:“你家小姐怎麽樣了?”
“小姐昨晚燒了一晚上,吃了藥丸已經好了很多,等會再吃一道藥就能痊愈。”芽兒如實說著。
雲亭點頭,見她眼底青黑,一看就是沒休息的樣子不由開口:“讓冬兒看著藥,你昨晚伺候一整夜沒休息,先去休息休息吧。”
芽兒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這藥隻能芽兒來看著,長公子來看小姐現在就去吧,小姐估計現在也已經醒了呢。”
雲亭見狀也不再說什麽,讓冬兒在外看著她,別讓她又一頭紮進藥爐裏去了。
雲曉確實是醒了,穿著一身白色裏衣,披著薄氅在窗台前看書。
“雲亭哥哥。”雲曉臉色不是很好,看的雲亭眉心剛舒展開就又擰了起來:“怎麽又發熱了?可是夜裏著了涼?”
雲曉眸子微低,語氣平淡:“是老毛病了。”
雲亭知道自打她雙腿受傷前往京臨後邊落了一身的毛病,可真的聽到她當著自己的麵,頂著十來歲的麵容說著老毛病這種話,雲亭還是心疼的厲害。
“那個驚鴻仙不是會巫醫嗎,可有讓她瞧過?”
“看了,但我身上的病隻能養著,要想痊愈……。”雲曉將手中的書放到旁邊的櫃台上,目光幽幽的看著窗台上的蘭草,微微歎息:“太難了。”
雲亭坐到她麵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尋遍天下名醫,定會讓你痊愈。”
雲曉隻笑不語。
兄妹在一處即便沒多少話交流也不覺什麽,沒一會芽兒端了藥進來,雲曉聞到藥味立馬變了臉色:“非要吃?”
芽兒硬氣:“雖然吃了藥丸,可小姐你這次發熱比往常都要嚴重一些,還是吃了這藥比較好些。”
雲亭從芽兒手裏把藥接過來地給她:“聽話,我讓芽兒給你端蜜餞過來。”
雲曉隻得端著已經溫熱了的藥一口喝掉,然後苦的整張臉皺成一團,連忙從芽兒手裏接過蜜餞往嘴裏放,這才緩和了一些。
“我已經喝藥了,你現在可以放心去休息了吧?”雲曉沒好氣的瞪了芽兒一眼,後者結果藥碗嘻嘻笑著開口:“可不是嗎,那小姐,芽兒就先去休息了,可困了。”
雲曉趕她去睡,然後又吃了幾顆蜜餞才想起自己還有話要跟雲亭說:“雲亭哥哥可知道太子殿下後院的那位莫側妃?”
雲亭一愣:“自然知道,怎麽了?”
“那你可知道,這個莫風華不僅是太子殿下的側妃,還是殿下的幕僚?”
雲曉也是昨日才得知的,雖然早就覺得莫風華的身份肯定不隻是側妃那麽簡單,但雲曉卻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是太子的幕僚謀士。
畢竟前兩次的短暫接觸,對方並沒有給她留下十分聰明的印象,反倒有些愚蠢。
不過若是對方和她一樣當雙麵人到是可以解釋的通。
雲亭顯然是不知道這一點的,麵上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幕僚謀士?”
太子身邊的幕僚謀士一直都是傅容玨和他,也有一些其他人,但基本都是擺設,他也從來沒聽太子說過莫風華的事。
他常常出入太子府自然是知道莫風華其人的,他一直隻當她是太子的紅顏知己,十分寵愛,今日才從雲曉口中得知她居然是太子的謀士。
雲亭心裏的震驚著實不輕。
“因為上次見了兩麵,覺她對長姐有些不禮便讓人去查了一下,但也隻查出她是太子殿下從青羊帶回來的,一直養在府上,既是側妃紅顏也為他出謀劃策。”
雲曉說著眸子眯了眯:“兄長可知雲曉的意思?”
雲亭看著她沒說話。
“長姐未入太子府前,莫風華獨得太子榮寵倒也沒什麽,可如今長姐是太子妃,太子卻讓莫風華與長姐在府中平起平坐,這到是十分的有趣了。”雲曉說著麵色難看起來。
雲亭麵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可最後也隻有歎息:“我早就勸過琯兒日後太子登基後宮多嬪妃她日子不會好過,可她傾慕太子非君不嫁,如今這樣也是她自己該得的果。”
又道:“不過曉兒你放心,不管如何我斷然不會讓你長姐在太子府受氣委屈的,這件事你莫要插手去管。”
昭妃的事出來了後,雲亭和太子有過幾次會麵,每一次太子總會說到雲曉身上去,可見對雲曉是起了十分的好奇心的。
雲亭雖然知道太子是絕對不會對雲曉生出什麽別樣心思來,但雲曉之慧如今鮮有人不知,太子廣納賢才為己用難免不會把主意打到雲曉身上去。
其實太子其人不差,男子三妻四妾也多是正常,隻是雲亭卻是萬分不願雲曉和皇家人扯上關係的。
一個皇帝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
雲曉自然懂他的心思,不然也不會跟他說這些,聞言心中歎氣。
她不喜皇家人,一個也不喜歡,他們的愛太廉價了,隻要能換取自己想要的代價,誰要就給誰。可偏偏雲琯傾慕太子,雲曉總不能從中阻攔,隻能才能夠旁側做些什麽確保她登上最尊貴的位置後一生無憂,至於愛……雲曉就無從幫忙了。
不過那個莫風華來曆不明,連陸一他們也隻查出她曾在青羊為舞姬,再往後便一無所知。
雲曉猜測是太子殿下抹去了線索,可若是如此為什麽還能查到莫風華當過舞姬的事呢?雲曉直覺這個莫風華並不簡單。
雲亭沉了口氣:“我來你這前還去了一趟招拂院,祖母跟我道委屈,說你自那後除了晨昏定省外不曾去跟她說過話。”
雲曉眉眼微涼:“放心吧她總歸也是我的祖母,難道我還能一輩子不理她不成,過些天不就是她的壽辰了嗎,屆是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