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終歸是我要贏了
雲曉放下茶杯,微挑眉掃看她,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輕笑一聲:“看來元姨娘頗受寵愛啊,這一胎若是給我添了一個弟弟,姨娘便是要水漲船高,被抬了做平妻也不是不可能呢!”
元心瞳孔猛地放大,心裏激動不已:“四小姐,四小姐你放心,不管元心生男生女,都絕對不會給四小姐和五少爺添堵!”
“如此……甚好!”雲曉麵上掛在笑意,可元心總覺得看到她就有種難以呼吸感覺,可盡管滿心的畏懼她仍然那硬著頭皮的開口了:“這幾年多虧了四小姐讓人暗中幫助元心,才讓元心平安活到今日,沒有被穆心蓮那個賤人弄死,可自打我有了身孕以來穆心蓮已經幾次三番的害我,若不是我得到四小姐的信時刻保持著警惕,這孩子怕是早就沒了。”
元心說著眼睛紅了起來,氣憤不已:“我萬萬沒想到琴兒和畫兒居然都是穆心蓮派來的細作,枉我對她們如此的好!”
雲曉一言不發的聽著她說,期間還從容的喝茶吃了兩口點心。
元心見狀心裏焦急難耐,她根本猜不透雲曉的心思:“如今我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真的害怕極了,請四小姐無論如何也要幫幫我啊!我雖然身份卑微,可腹中骨肉卻也是四小姐的親弟弟,親妹妹!”
雲曉一頓,抬眸看她:“可我已經幫了你這麽多年了,元姨娘又打算如何還清我這些恩惠!”
她盈盈笑著,元心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
蓮怡院中,元心一去驚鴻院,穆心蓮便得到了消息。
她氣的麵容扭曲:“賤人,賤人!”
當初她答應讓元心做姨娘,可實際上早就想好了讓元心沒這個命當。
結果雲曉姐弟前腳剛去了京臨,後腳這個賤人便爬上了二爺的床,成了元姨娘,讓她措手不及。
後來元心又不知道用了什麽狐媚妖術讓二爺對她流連忘返,寵愛的很,她屢次暗中想要元心的命,也都被她一一躲去,如今竟然還懷上了身孕。
那賤人心機了得,懷了身孕到三個月她派過去的琴兒畫兒兩人也絲毫沒有察覺,等她知道的時候,雲府上下都知道了,老夫人和二爺更是把她寶貝的不得了。
這些日子來她也想過辦法讓元心肚子裏的孩子胎死腹中,最好是一屍兩命,可卻都沒有用。
一想到元心原本隻是她房裏任打任罵的奴婢,如今卻要翻身,要是生了兒子更是要壓過她一頭,穆心蓮便恨得牙癢癢:“這個賤人居然去見雲曉,難不成她以為那個瘸子能給她撐腰嗎?”
穆心蓮冷笑,她承認雲曉的聰慧,可她到底是剛回金都,這雲府二房還是她穆心蓮天下,輪不到雲曉來做什麽。
她是嫡女又如何,一個瘸子沒有聯姻的作用,對二爺來說還不是廢物點心。
至於她那聰明腦袋……
穆心蓮眼裏劃過一絲狠毒,她那聰明腦袋,想辦法毀了就是!
五年前她能讓雲曉意外變成廢物,五年後她一樣也能讓雲曉意外丟了性命!
穆心蓮擰著娟帕,眼眸中盡是狠毒:“元玉,你過來!”
一旁的丫鬟元玉應聲忙附耳上前。
穆心蓮附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麽,語罷她冷眼看著元玉:“這件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元玉屈膝:“是,奴婢一定不讓夫人失望!”
瞧著元玉離去的背影,穆心蓮憤恨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她的院子和驚鴻院隔了有一些路,可她站在窗邊卻覺得自己能夠看到驚鴻院裏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女一樣。
她生的極好,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鴻波。
那雙眸子與當年的舒蘭更是一般無二。
她也和舒蘭一樣聰慧,聰慧到令她心驚的地步。可越是這樣,她越是要毀了這一切,不惜一切代價!
穆心蓮麵無表情,窗戶邊的架台上擺放著一瓶花枝,可卻早已不堪入目,她腳邊全是被撚碎的花朵。
穆心蓮低頭看著一地的花殘害,抬腳碾了上去,她眼眸陰鷙:“舒蘭,我終歸是要讓你輸的一塌糊塗!終歸是我要贏了!”
驚鴻院中雲曉似有感覺一樣側目看向了窗戶,手下也毀了一張紙。
芽兒忙行前清理:“小姐,要不休息休息吧,你這都抄寫了十遍了。”
“好,你推我到窗邊去吧。”
芽兒點頭,小臉上滿是崇拜:“小姐,你可真厲害,三言兩語就讓元姨娘答應了你的條件。”
說話間已經到了窗邊,此時已經四月底,院子裏的幾株梧桐樹抽的新枝十分的好,雲曉瞧著眼裏有些歡喜。
聽到芽兒的話搖搖頭,芽兒隻知其一,卻不想她養元心這枚棋子花了多少心血,且不說外頭安排人護著她,就連當初她在姨母那裏求來的兩個忙,也花了一個在她身上。
養了這麽久,自然要有用才行,不然她豈不是白費心力。
不過雲曉卻沒跟芽兒說這些,隻道:“元心是個聰明人,我與她不過也是互惠互利,你要是有這個閑情雅致聊她,不如去幫我探一探今日太子生辰宴上有什麽新奇事!”
雲曉早已得到消息,傅容玨早她一日回到金都,那些刺客他會如何處理?會不會趁著太子生辰宴打容錦一個措手不及?
那些刺客都種了蠱毒,她可是廢了點心思才解開的。若是此事被傅容玨輕易的掀過去,她怕是要嘔出一口血來。
不過,想來傅容玨也不會讓她失望!
雲曉想著心中一愣……不會……讓她失望?
雲曉低了眉眼,喃喃自語:“我怎麽會這麽想?”
芽兒沒聽仔細:“小姐你說什麽呢?小姐咱們這會要擔心的應該是晚上的家宴,太子生辰宴上發生的事情,你若是真的好奇,等明日芽兒再打聽!”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
芽兒一愣,嘟起嘴:“那好吧,小姐我就在外麵,你有事就叫我。”
雲曉沒有出聲,目光看著窗外的梧桐樹。
等聽到了芽兒關門的聲音,她收回目光,手撫上了膝蓋:“顏青。”
她手腕上的顏青抬起樂小腦袋,猩紅的信子一收一縮的,芝麻大的眼睛裏好似擔憂的看著她。
雲曉與它對視,伸出手指點了點它的腦袋:“你說,傅容玨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