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肯定會喜歡上阿姐
按照雲曉心裏的想法其實是不太想帶著傅容玨一起上路的。
經曆了上一輩子的恩怨,這一世她即便知道了傅容玨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心裏卻除了懊惱和一絲愧疚外並沒有其他的心思。
現下正是容錦和太子交手之時,她潛伏於容錦身邊,而傅容玨作為太子的人,麵上看來已經是對立的。
貿然和他過多接觸恐怕惹來容錦的猜忌,屆時讓她一盤好棋淪為散沙,那就功敗垂成了。
隻是現下的局麵是偏偏顏青惹了禍讓傅容玨昏迷不醒,她即分不出人馬留守傅容玨到醒,也無法讓人護送他回金都,更不能丟下他一走了之。
隻有帶著他一起上路,才是周全之法。
至於容錦那裏……
雲曉眸光微冷,容錦若是知道了她和傅容玨認識了,不知道會不會心虛之下做出些什麽來。
罷了罷了,水來土掩就是了。
馬車足夠寬敞,傅容玨被安置在馬車裏躺著,雲曉也還有地方放她的輪椅。隻是芽兒和雲薛再進去就顯得擁擠了,雲曉隻好讓雲薛坐別的馬車。
“我不要!你讓芽兒去!”
雲薛深怕他阿姐一個腦熱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來,死活不肯去坐其他馬車,手扒拉著馬車門:“阿姐,你忍心讓我一人獨自坐嗎?”
“那……芽兒陪你一起吧。”
雲薛瞠目:“阿姐!”為什麽是這個結果?不應該啊!
雲曉似笑非笑:“去吧!”
最終哀怨的雲薛和一臉懵的芽兒隻能上了前麵的一輛馬車。
隊伍出發,雲薛擰著自己的衣角一臉的糾結:“完了完了,芽兒你這個小笨蛋!”
這下好了他沒能擠進去,還把芽兒給帶了下來,阿姐和那個傅容玨真的成了孤男寡女共處一車了。
雲薛趴在車窗看著後麵的馬車,恨不得立刻就衝過去。
芽兒無辜的癟癟嘴:“我又怎麽了?”
雲薛氣的敲她的腦袋:“你是不是傻啊,阿姐是個未出嫁大家閨秀,怎麽能和傅容玨單獨在一起呢。”
他悲憤欲絕的癱在車壁,哀嚎:“那個傅容玨喪妻四年,膝下一子至今未娶,偏我阿姐又生的風華絕代,沉魚落雁,性格更是溫婉大方,心地善良,不但如此還聰慧過人,九竅玲瓏,他肯定會喜歡上阿姐的!”
芽兒已經被他這樣一番話說的瞠目結舌了。
“少爺,你說的會不會和小姐有些不一樣啊?”芽兒咽咽口水,其他的她都承認,可那個……溫婉大方,心地善良……真的是她家小姐嗎?
雲薛狠狠剜她一眼:“閉嘴!”扶額哀怨道:“傅容玨盛名遠揚,雖然喪妻,但多得是妙齡女子前仆後繼,可恨他還長得如此出色,又是救命恩人,我阿姐萬一抵不住以身相許那該如何是好啊!”
芽兒皺眉,眼裏忽閃忽閃的:“應該……不會吧。”
“什麽不會啊,阿姐平日裏何等冷清,現在居然都不抗拒和他同室而眠了!”雲薛憂心不已,巴不得現在就把傅容玨從雲曉的馬車裏拖出來,棄於荒野!
“可是,可是。”芽兒忽然結巴了起來,猶猶豫豫的開了口就是不說出來。
“可是什麽?”雲薛不耐煩的揚了揚下巴:“說!”
芽兒一閉眼,狠心開口:“可是小姐曾說過,她不良於行此生都難嫁!”
雲薛暴怒,雙目起了紅絲,額角也青筋暴起:“胡說八道,我阿姐才不會呢!”
芽兒委屈的撇嘴:“我也是這麽跟小姐說的,可小姐卻說我傻,還說穆心蓮是不會讓她好過的,就是把她嫁出去,也肯定是嫁給歪瓜裂棗什麽的給五小姐做踩板!”
雲薛沉沉的閉上雙目,雙拳攥緊。
穆心蓮,雲水!
都是她們母女害了阿姐!
她們該死!
雲薛如今已經十三歲,早已不適當初那個被穆心蓮養的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呆瓜了。這麽多年來雲曉從沒隱瞞穆心蓮做過的事情,包括這些年屢次有人行刺他們。
雲薛隻恨自己還不夠強大,還隻能活在阿姐的庇護裏。
此次回金都他一定要進入太學院學習,如此老夫人和父親才會看重他,他才能讓阿姐不受委屈。
隻是太學院並不是一般人能進的,重重考核之下年年都有不少人被刷下來,其中不乏名門公子!
盡管如此每年還是會有無數學子慕名而來,隻因為太學院不僅貴為雲上國第一學府,其夫子也都是學識淵博的大家。
若能得到賞識,日後學成封官加爵不是難事。
雲薛這五年受雲曉教導,小有所成,可他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雲薛沉了沉氣:“芽兒,把書拿來給我,我要看書!”
芽兒張大嘴巴,震驚,不是在說小姐嗎?怎麽一會功夫又要看書了。
“哦,好!”芽兒翻出一本書遞給他。
雲薛接過來也不看書麵就翻開來看,然後臉色黑的能滴出墨水來,怒視著芽兒低吼:“誰讓你給我看這個的!”
芽兒看到書麵上一行大字——柳廂記。
是一篇情愛話本。
芽兒小臉微紅委屈巴巴的開口:“這不是少爺最近正在看的嗎。”
雲薛尷尬:“哦,是嗎。”
冷漠臉:“本少爺現在要看比較……有深度的書。”
另一輛馬車裏的雲曉絲毫不知道雲薛腦補了什麽情節後正要奮發圖強的看書。
此時她倚著椅背,手中卷了一冊書籍,麵色冷清的看著顏青不老實的滿車廂裏遊走,不一會竟然遊到了傅容玨的臉上。
雲曉斂了臉色:“顏青,皮癢了是吧。”
小蛇兒芝麻大的眼睛裏好似流露出委屈的感覺,慢慢的遊到了傅容玨的胸膛上,蛇信子伸出來擺了擺。
好似再說:你瞧,我沒在他臉上了。
雲曉無奈,俯身要去把它撈上來。
哪知道顏青那小家夥居然還來了性子,往外遊了一點,雲曉沒能撈著它。
雲曉不怒反笑,將書冊放到一邊,扶著坐墊再次俯身過去,輕而易舉的撚住了顏青的尾巴:“我瞧你這次往哪裏溜!”
她正要坐起身子,卻忽然聽到一串帶著戲謔低沉而冷清的聲音:“雲小姐這是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