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文藝孤身犯險
三王府。
文藝回去,便看見夜離殤端方的坐在案前看書,夜雪純一進門,便邁著小短腿窩到夜離殤懷裏,將他的手扯下來,穩穩的放在自己的胖肚肚上,方才覺得暖和了些。
“凍壞了麽?”夜離殤捏了捏她的小臉,又看了與文藝手拉手的夜一凡一眼,笑意宴宴的問。
夜雪純窩在夜離殤懷裏才不覺得冷,她搖著頭指著肚子說:“餓!”
“吃糕點?”夜離殤隨手拿了一塊糕點喂到夜雪純的嘴裏,脈脈的看著文藝問:“如何?”
“錦悅是你指使進攻的吧?”文藝不答反問。
夜離殤點頭,“她來煩我,我便讓她去煩別人了!”
“你這老狐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你早就算計好了,錦悅也按照你的套路走了,雖然曲折了些,但是也將消息傳達給皇祖母了……我很好奇,你將消息傳達給一個耋耄的老人何用?”文藝知道,夜離殤定有目的,這個目的文藝若是不知道,日後就不能物盡其用,所以她要知道。
夜離殤勾唇,邪肆的開口說:“母狐狸!”
得,一家子狐狸精!
“皇祖母手裏有皇爺爺當年留下的龍衛,世代承襲,隻聽皇祖母一人號令,可據說他們但凡出手,定不會空手而回,殺傷力尤其大,我的第一步是讓她替我脫罪,第二步,自然還是要你幫忙,將這龍衛的權利攥在手裏,這可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聽了夜離殤的話,文藝蹙眉道:“可是……那件事情能被查出來麽?”
“你放心吧,誰也查不到!”夜離殤安慰文藝。
文藝淡淡的笑,“或許我可以去幫你爭取一下,你讓手裏的人停下來,停止所有的活動,讓夜江城逼到門上來,當他的人逼到門上,我們依舊不為所動的時候,皇祖母就亮牌了!”
“嗯,管虎,傳令下去,讓所有人都停止活動!”夜離殤慵懶的捏著夜雪純胖胖的肚子說。
管虎在暗處應聲,沒露麵就走了。
文藝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擺,歎息著說:“你說這什麽世道啊,男人在家帶孩子,我出去打江山!”
“好好打,打不下來晚上收拾你!”夜離殤倒是處之坦然。
文藝氣得拿糕點要丟他,夜一凡一蹙眉,冷聲說:“娘親,禮貌!”
呃……
“好好好,禮貌禮貌。你們就跟你有禮貌的爹爹在家裏玩吧,娘親我出門去了!”文藝認命的垃了拉衣服,覺得自己真實無比的命苦。
夜離殤將夜雪純放下,淡聲說:“等等!”
他折身進屋,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件紅色的狐裘。
“天冷,你小心些!”夜離殤說罷,將狐裘披在文藝身上。
文藝心裏瞬間便暖和了。
臨出門前,夜離殤不情不願的說:“趙汝傑那邊……你也可以去求助一番!”
“喲,殿下您這話說的,不吃醋?”文藝挑起一邊的眉戲謔的笑。
夜離殤以睥睨之態笑著說:“你生是我夜離殤的人,死是我夜離殤的魂,誰也搶不走!”
“德行!”文藝說罷,自己苦哈哈的出門去了。
她平時出門,一般都隻會去鋪子跟夏荷那裏,今日出門,卻徑直去了案發地,二皇子夜江城的別苑。
因為發生了殺人案,別苑裏現在空無一人,隻有一個衙役守在門口。
“來者何人?”那衙役擋住文藝問。
文藝淡笑著說:“我是三王妃,我家殿下被禁足,已然不方便出門查案,還請小哥行個方便,讓我進去看看!”
“……”那人臉色有些不對勁。
文藝假意看不見,她幽幽的說:“我隻是去看一眼,若是小哥害怕我做什麽對二皇子殿下不利的事情,可跟著一起,我最多耽擱一盞茶的功夫!”
見文藝說的誠懇,那人猶猶豫豫的說:“那,那王妃請吧!”
那人也沒有跟上來,文藝進屋後,便在屋裏隨便看了看,古代人對於案發地的現場保護意識很差,現場基本上什麽都沒留下,當然文藝也沒期待他們留下什麽,她原本就是來做樣子的。
她正要離開,卻被人擋住去路。
“嗬,二皇子殿下,若我猜的不錯,您應當是在被禁足吧?莫非……”文藝沒將話說滿,隻是幽冷的看著夜江城。
夜江城攤手,“父皇隻說讓我禁足,沒說讓我在哪裏禁足,這是我的別苑,也是我家,為何我不能在這裏,嘖嘖嘖,倒是你,夜離殤手裏到底是沒人啊,居然讓你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來這裏查案!”
說話間,夜江城便要上手,文藝退後一步,厲聲說:“殿下請自重,皇宮初見,你手腳不幹不淨,我隻當你是不認識我,如今既然已經知道我是你弟弟的妻子,殿下再這般,隻怕不合適了吧?”
“自重,皇宮初見,你撩撥得老子欲仙欲死,今日既然隻有你我二人,那便讓本王好好的疼愛疼愛你,讓你看清楚,到底是老子厲害,還是那沒用的夜離殤厲害!”夜江城說罷,便伸手來扯文藝的衣衫。
PA!
一個黑影閃過,夜江城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那一耳光的力道很大,夜江城被甩得跌倒在地上,他捧著臉厲聲說:“誰,給老子出來?”
啊!
文藝捧著腦袋尖銳的大叫:“定是那公子的亡魂,是那公子的亡魂找你來了,這裏有鬼有鬼!”
文藝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夜江城見文藝要跑,想要起身來追,又被那黑影狠狠甩了一耳光,這一次他被打得知覺得兩眼直冒星星。
文藝跑出去後,指著屋裏說:“有,有鬼,有鬼!”
然後便跪在地上直喘氣。
衙役以為所謂的鬼,便是夜江城,所以不慌不忙的走了進去。
文藝跌坐在雪地裏,好半響也回不過神來,過了一會兒,她隻感覺到手上傳來一股巨大的拉扯力,連忙伸手去推,“滾開!”
“王妃……”是趙汝傑!
文藝驚慌失措的看著趙汝傑說:“趙公子,這裏有鬼,有鬼!”
“你怎麽會獨自一人到這裏來?”趙汝傑一邊問話,一邊拉文藝起身。
文藝低著頭,揪著衣襟說:“我……我家殿下被人誣告,說他殺人嫁禍二皇子,他被禁足後,我想過來找點證據幫他脫罪,卻在這裏偶遇二皇子,他……他不是人,可是他要上手的時候,一個黑影打了他,我看不見人,就隻感覺一個影子飄過,他便被人打跌倒在地上了。”
“我們走!”聽了文藝的話,趙汝傑臉色一白,拉著文藝便走。
趙汝傑一路沉著臉,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將文藝送到家門口,他才站住,淡聲說:“下次,找我與你一起,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謝謝!”文藝好像緩和了一些,低著頭道謝。
趙汝傑淒苦的勾唇,“無妨,我們是朋友,今日席俊也到京城,你若覺得不方便,我們三人一起去查,終歸是沒人說閑話了,但是你不能再一個人去了,可懂?”
“我知道了,今日……今日我有些狼狽,明日我去找你,請你們吃飯!”文藝想笑,但是她根本就笑不出來。
趙汝傑卻笑了,他說:“好,明日我們過來接你!”
“好!”文藝提著裙擺進屋。
一回到東苑,文藝便看見青鸞正在跟夜離殤說什麽,夜離殤的手緊緊的緊握成拳,見文藝進門,他飛奔過去,一把將文藝抱在懷裏,緊緊的仿佛要將她嵌入骨血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