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狗咬呂洞賓,文藝氣斷魂
“你這女人,當時要不是姑爺心善答應救你一命,且不說你的孩子了,就是你也得死透透的,你自己身子不好,還賴我弄死了你的孩子,你要真這樣,我們就跟產婆對質,然後報官,我這一世的清名,可不能叫你一個潑皮無賴給悔了!”
“就是你弄死了我的孩子,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根本就不會死?”後娘跟看見殺父仇人一樣的撲上去要撕扯大夫。
大夫是個斯文人,見後娘如此,嚇得後退兩步,卻不知如何是好。
東子推開人群跑進來,隨手抄起他手上的魚便砸到後娘的臉上,好巧不巧的,那魚的嘴巴剛好喂到後娘的嘴裏,後娘忍不住那股子魚腥味,扶著牆便吐了出來。
東子與阿夜快步跑上來,兩人一人護著文藝,一人拉住大夫,將他們都保護在自己身後。
“你們去哪裏了?”文藝急死了。
東子回頭笑了笑說:“我與姐夫在後山的河裏抓魚,要不是鐵牛哥見後娘他們來勢洶洶,去叫我們,今日指不定要怎麽鬧?”
“你沒事吧?”阿夜便隻說了這一句。
文藝搖頭說:“她想搶孩子,這女人真是瘋了!”
這時,穩婆也被人接來了。
她見族長與長輩們都來了,連忙站在中間問:“這是怎麽了?我做了一輩子的產婆,還有罪了是麽?”
“穩婆,我就是想問問,當時你給後娘接生的時候,是個什麽情況?”文藝說問,穩婆看向族長,族長也沉聲說:“你快些說吧,這裏鬧得不可開交了。”
產婆這才徐徐道來,”那日我去到的時候,她胎位就不正,我告訴陽友生了,我說她年紀大了,孩子又不正,很難生,很有可能要大出血,便讓他去尋個大夫來,若是真的大出血了,還可以稍微控製一下。”
“友生你說,是不是這麽回事?”族長問陽友生。
陽友生看了後娘一眼,後娘凶狠的瞪著他,不過這次陽友生沒有退縮,他說:“當時還是她跟我說的,她說早上看見有人帶著大夫往春妮他們家跑,算算日子,春妮也該生了,或許他們家有大夫,我來了之後,就聽說春妮生了了你雙胎,姑爺擔心孩子不好養活,從縣城請了大夫家裏常駐,我就求他們去看看她。”
陽友生停了下來,夏荷氣不過,便說:“當時是我見的他,我知道他們一家人性子不好,不願招惹麻煩,畢竟當時我大姐還沒醒過來!可他苦苦哀求,姐夫於心不忍,便答應了他,因為我們熟知他們的性子,害怕出事之後他們怪罪我們,這才去了族長家。”
事情這樣一說,就很清楚了。
族長說:“當時是友生急著救你的命,答應的出事不找人家春妮的晦氣,你這倒是好意思?”
“你們串通好的,你們一定是串通好的!”後娘見所有人都向著文藝,氣的開始撒潑。
產婆冷笑著說:“我這一輩子做好事,還第一次聽說我與人串通要害命,你們家可真是胡扯習慣了是麽?你孩子胎位不正,你又在床上翻來滾去,我當時跟你說了,你這樣下去孩子遲早出事,是你自己不不聽的,你孩子生下來連一口熱乎氣都沒有,誰串通的?”
產婆也是個潑辣的,被冤枉了,心情自然不好。
“後娘要是死咬著不放,那就報官吧,我也沒什麽話與你們好說了,我這累著呢?”文藝真是不想與他們家牽扯不清,太累了。
後娘一聽要報官,想著這麽多人都向著她,便在心裏盤算自己失敗的可能。
她搖頭如撥浪鼓一樣的說:“我才不與你們說這些,反正我孩子死了,我也大出血,你們家的大夫確實參與了,我家裏窮得都開不了鍋,你們得賠我一些封口費!”
“你這女人好不要臉,我憑什麽要給你封口費,我堂堂一個大夫,你侮辱我,我要去縣衙告你!”
大夫說完就要走,鐵牛見狀,連忙攔住大夫,與他說好話。
“大夫,您看您是個斯文人,怎麽跟個失心瘋的女人一般見識呢?”
陽才順不知感恩,還走過來扯著鐵牛的衣衫說:“你他娘的說誰是失心瘋呢?”
鐵牛氣不過,一把推開陽才順,不耐煩的說:“你們一家子都是失心瘋,你們當初怎麽對待的春妮三姐弟,他們能活下來都是萬幸,如今我幫你,你還不感激,大夫是醫官,你們是賤民,去了縣衙打不死你們我就不信。”
陽才順的臉當即變了,淨想著撈錢去了,忘記這茬了。
後娘一聽鐵牛的解釋,也懨懨不說話了。
阿夜冷冷的站出來說:“大夫,今日她大鬧傷您名譽,我一定會補償您的,但是族長……”阿夜轉身躬身對族長說:“我們對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他們一再相逼,還處處為難,我們也沒計較,可如今這殺人的罪名都駕到我們脖子上來了,這麽多人看著,這麽多人作證,她居然還想要訛我們的銀子,就算我們家財萬貫,也不可能幫助這等無恥的人。”
“姑爺這話說的有理,我也不支持!”族長很讚同阿夜的說法,他對陽友生說:“你們要不現在就把這女人給弄回家,要不你們就舉家從這村裏搬出去,反正你們家住著兩個不是陽家的人,陽家的人可以留下,不是陽家的都走。”
這算是族長說過最嚴重的話了。
後娘聽了族長的話,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陽才順與陽友生焦頭爛額的扶著後娘要走,文藝站起來,冷聲說:“爹,你不要怪我無情,是他們太無恥了,日後你們家的事情,任何事情我們都不會管,各位鄉親給我做個見證,日後請不要說我無情不管他們,是他們根本就沒法管。”
“這樣無恥的人,管他作甚?”幾乎全村的人都被後娘的無恥氣到了。
在大家的討伐聲中,還有陽友生灰白的臉色中,他們被趕走。
家裏清靜之後,文藝才氣的渾身顫抖,“我原本以為她貪財,但是本性也沒那麽壞到可怕的地步,沒想到,她膽子居然這麽大,這樣的人,真是不能好心對待。”
阿夜安慰文藝,加上孩子要吃奶,文藝便被轉移了注意力。
當晚,皓月當空。
夏荷一個人悄然從房間裏麵走出去,往後山的山坡上走。
她走了一段,就被一隻大手拉著躲到大樹後麵,夏荷來不及尖叫,那邊的人便出聲說:“是我!”
“大輝,我跟你說,我大姐狠起來真是太可怕了,我不敢跟你做了,要是她生氣了再也不管我,我以後可怎麽生活?”夏荷驚慌失措的說。
拉住夏荷的人,自然就是大輝,他陰冷的甩開夏荷的手說:“怎麽,她耍狠你就怕了,你要是把她的菜譜都學會之後,又能拿下雲雁樓,以後你還用看她的臉色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