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告一段落 重歸平靜
李拾跟我說有一種辦法可以把老簡救回來,但我聽了之後覺得這就像是煉魂的一種,因為它需要別的人或鬼的一部分靈魂作為材料。就在我要放棄這個方法的時候,老單卻說他願意獻出一部分靈魂給老簡。
珊珊帶了大魯他們過來,和工人們談了一談關於大廈工地的事,才一會兒,就像是談妥了,過來找我。
還不等他們開口,李拾有急匆匆地跑出來,大聲對我說:“道長!老簡醒了,他在找你。”
我聞言趕緊往裏麵跑,還有白綾珊珊大魯等工人,也都一窩蜂地往三世殿裏跑。
“道長……真是感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老簡是醒,但就行大傷初愈的人一般,身體虛弱,話都沒有能說連貫。
而老單也虛弱的和老簡一樣,躺在一旁隻是笑著看我們。
我笑著說道:“都是你們自己的救的自己,我哪有什麽功勞?瞎奔忙幾趟而已。”
老簡搖搖頭,想說又覺得沒有力氣,李拾把我們撥開,來到我和老簡身旁。對我說道:“等會我用中藥幫他們補一補氣就可以了,你們先不要說太多,他們已經沒事的了。”
我們隻好又退出地下室,等了大約十來分鍾,便見老簡和老單從裏麵說說笑笑地走出來,反而輪到跟在後麵的李拾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們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除了小個子和黑麻,他們顯然是以前就見過鬼醫幫鬼治療。而我們這些第一次見的人,都無法理解為什麽剛才還一副快要與世長辭樣子的鬼,會在下一瞬間便可以精神爍爍的出來。
而剛才還滿身衝勁的李拾,卻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一問才知道,李拾試著按照家傳的秘技,用藥物加上自己身上的氣,為兩個鬼補氣。一下便成功了,可是卻刹不住車,搞得自己一身力氣被他自己弄到了兩個鬼的身上。
我哈哈大笑,問他:“難怪你跟他們像是調了個樣似的。怎樣?沒有什麽大礙吧?”
“沒事,我休息一下氣就回來了,我去看看其他的傷員吧。”李拾臉色煞白,勉強笑道。
等李拾又下去地下室,我向老簡寒暄了一陣,便向他介紹珊珊:“這位曹小姐,不知道老簡你還記得嗎?”
其實老簡從剛才起就是不是看珊珊,此時見我問,便說道:“不太肯定是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曹總,她是道長你的……?”
“你不要誤會,她跟我們道場沒有關係。”我心裏虛虛的,不敢說跟我沒有關係:“她就是大廈的公司老板,這次是專程來找你們的。”
老簡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盯著珊珊看了半天,才歎氣對珊珊說道:“我當年就是和曹總你簽的合同吧,後來出事了也是跟你打的交道。雖然我知道我們的錢不是因為你欠的,樓塌了更不能怪你,但是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珊珊一笑,妖媚的習慣未減:“老簡你記得我就最好了,當年我和老板的事你多少也知道些。我厚著臉皮跟你說句我們都是受害者,不知道你接不接受這樣說?”
老簡側著臉不看珊珊,麵無表情地點點頭,算是同意珊珊這樣說。珊珊便接著說道:“大老板跑掉了,但是他的老婆兒子還在,老實說他們最近又來找我的麻煩了。但年公司幾乎要倒閉,如今剛剛有一點起色,他們便來問我要分紅,以後的日子我會很難過。所以張道長就替我想了一個辦法,既可以讓我從他們哪裏把股份買回來,又可以在一年內把拖欠你們錢全部還清給你們,不知道老簡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老簡這才正麵看了看珊珊,有看了看我,見我點點頭,便問道:“是什麽方法?如果能在一年內把我們的錢還了,我不用考慮,什麽我都願意去做。”
大魯哈哈一笑,過來抱住老簡的肩膀,說道:“老大,就讓我跟你說吧,其實我很按照這個辦法已經做了很久了。”
接著大魯把他們去把老板娘和少爺,嚇得屁滾尿流,保鏢和那些請來的假道士不知所措的事告訴了老簡。老簡聽得拍手叫好,直問後來怎樣了?
“後來啊,他們就來找我給錢咯,我說沒見有家屬問我們要錢啊,我們公司的計劃是兩年後才還通這筆欠款的。”珊珊結果大魯的話,說道:“他們重重的黑眼圈,一臉無精打彩的樣子說等不了那麽久,再過半個月他們就要被逼死了。”
“對!不能那麽容易給他們,讓他們也試試每天都睡不著的滋味。”老簡正視珊珊,憤憤地說道。
珊珊嚴肅地說道:“我跟他們說了,要馬上要錢也可以,但是不算是還給工人的,要算作是他們出賣股份的。他們發了議論脾氣,說後軟了下來,說是要回去考慮一下。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我都會開始分批把欠你的錢打到你親屬的賬上。”
“嗯,曹總你這樣,我的兄弟們就能安心地去了。”老簡對珊珊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也不必打到我家人那裏了,我給個名單和份額你,你直接把錢分給他們,包括我自己那份。”
“老大,你自己那份又能有多少?道長有個很好的建議,其他兄弟也覺得很不錯,現在就等你點頭了。”
看他們說的火熱,讓珊珊把大廈建起來的建議老簡也很讚成,隨後他們又聊了一些上的事才各自散了。工人們紛紛回家給家裏人報夢,然他們支持珊珊,老單則跟珊珊回去,今晚繼續去老板娘和少爺家作客,而小個子和李拾,自然是回他們自己的家去了。
剛好那邊周老頭的也作完了法事,又累又滿足地回房呼呼大睡。偌大的院子便隻剩下我和紅絹白綾黑麻她們幾個。
我累的癱坐在石凳上,心想著這次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還沒來得及把心裏的弦放鬆,白綾就跟我說道:“小道……小衡,剛才你兩次差點走火入魔,我看是因為這段時間你沒有念心經打坐,以後這一層不能省,得每天堅持。”
我想起白天那股無名的怒火,幾乎要控製住我的思維,不禁打了個寒顫。剛才要白綾說話,紅絹就鬧起來了:“白綾你幹嘛叫他做小衡?我也要,我不要把他叫小道長了!”
我就奇怪了,女孩子們為什麽這麽在乎這些稱呼上的東西,無論把我叫做什麽,我不都還是我嗎?
“行了白綾,你怎麽叫我都喜歡聽的,好吧?讓我跟白綾說點事情嘛。”我說罷轉臉對白綾又說道:“那感覺的確是很恐怖,當時我連周圍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心裏隻想著殺人。你說我要不要停止聯係鬼手和幻術。”
“那倒不必,最主要的還是要加以克製,陰陽人是不可能不使用鬼招式的。所以還是得從每天的早課晚課來著手,就算實在沒有空,三五分鍾的打坐也要有。隻要每天都堅持,走火入魔並不是不可以預防的。”
白綾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其實你今天算是渡過了一個劫,你這次成功地克製住了殺意。要記住這次的感覺,以後可能你還會遇上,就要像今天一樣去克製住它。”
我點頭,表示我記住了。之後我們說起了小個子,我和白綾都對他的身份提出了可能性,都很快被我們自己否決。隻有一條是肯定的,他自己說的以前有個姓張的朋友癡迷道術,他在旁看得多了所以了解一些,這完全是屁話,一點不可信。在旁邊看看就能知道這麽多的話,那這世上的道士都不用收徒弟了。
最後沒有什麽結論,又見小個子對我們又沒有什麽惡意,便決定暫時不管那麽多,見一步走一步吧。隻是我發現,黑麻又是一眼不吭地在一旁想事情了,每次她一這樣,隔天或者過幾天,就肯定會有一個讓我們足以感到震撼的結論出來。
第二天我起來個大早,打坐念經一番剛好天亮。我便匆匆吃過早餐,往鎮子上走,打算去看看李拾,昨天他離開道觀的時候渾身無力,無精打彩的樣子讓我很是擔心。
剛走到鎮上,珊珊便打了個電話過來,隔著手機,我都能感覺到她的股高興的勁:“張大哥!成了!他們剛才簽字出讓股份給我了!”
“嗯!那真實太好了,以後別就看你大展宏圖咯!”我自然也替她高興,想起她那美妙之處,好像馬上去找她。好不容易克製住了,提醒她說道:“別忘了你答應工人們的事情。”
“放心吧,我昨晚已經打出了第一筆還款了,跟著下來半年內會全部還清。”珊珊說道:“張大哥,要不你現在過來,讓我……好好感謝你一番……”
珊珊忽然來那麽一句,搞得我剛剛克製住的心又騷動起來。但我還有正事要做,隻好忍痛把她推掉。
掛上了電話,我已經來到之前被老單鬧得雞飛狗跳的小街道,站在街尾一間藥店的門口。藥店裏沒有看到人,隻有櫃台裏傳來“謔謔謔”的切藥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