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韋校長去心病
我們終於殺了鬼老師,送走了莎莎。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一是因為又多了個什麽穆道長的神秘麻煩人物,二是韋校長還在醫院裏躺在。當我們來到醫院,聽到韋校長已經脫險,鬆了一口氣,又聽到李隊長說了他們的經曆。
說完這些,李隊長長歎一口氣,看了看我:“說起來還得多謝道長相助,不然不說別的,這三個傷員就要失血過多。隻是……”
我知道李隊長是擔心報告怎麽寫的問題,這個我在陳隊長那時候就十分理解他們。想著便說道:“李隊長不必客氣,這是我們道士的職責所在。但有一點請李隊長留意,你寫案件報告的時候,不要把我們這些人和事寫進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或者你隨便編個理由什麽的都是可以的,不知道可以嗎?。”
李隊長巴不得我這樣說,又怎麽會說不可以呢?隻聽他說道:“那樣最好,就是韋校長那邊我怕……”
“你放心,她和他兒子那邊我會跟她說的,保證不會對你的報告有質疑。”我微微一笑,對他說道:“對了,她兒子現在怎樣了?”
李隊長對我感激不盡,又告訴我,老大情況也不太好,正在做精神病測試,根據醫生的初步判斷,估計是瘋了。
這時候護士來找李隊長,說是韋校長醒了,李隊長點點頭,卻沒有第一時間去錄口供什麽的,而是笑著看了看我。
他這是想我先去跟韋校長做通工作,他才好出現,畢竟他覺得自己把人家害的受了傷,又把人家的兒子逼瘋了。
我和白綾坐在韋校長的床頭,看著韋校長那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的臉,心裏感概萬分,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白綾見我不說話,而韋校長也是隻懂流淚,便說道:“韋校長,你不要太難過了,畢竟你和老大都還活著。至於老大的病,不是還沒確診嗎?興許還不會有什麽事呢。”
韋校長聽著這半真半假的安慰話,倒也平靜了一下,點頭說道:“唉!不管他以後怎樣,那都是他的命,就算真的……病了……也算是他的一種贖罪吧,你們放心,我會想得開的。”
我見她的情緒好了一點,便告訴他我們已經把鬼老師殺了,又把莎莎讓她多保重的話轉告給她,見她點頭,心情像是更好了一點,才說道。
“其實昨晚那些警察,是被鬼老師迷惑來的,他們……”
沒想到韋校長還沒等我說完,就說道:“我明白的,這些事不能怪他們,他們該怎樣做,就怎樣做吧,我不會給他們添亂。”
其實韋校長是一個很善良體貼的人,我一直這樣覺得。
“隻是我兒子以前做得那些事,希望就他們就不要再公布出來了。”韋校長抹幹淨臉上的眼淚,懇切地看著我說道:“畢竟事情已經結束了,雖說結束的方式很不好。”
我點點頭,想來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除了老三的家屬。但讓他們知道自己兒子以前曾經做過些什麽,對他們也沒有什麽幫助。
“不過鬼老師和莎莎的屍骨得取出來,那是莎莎走之前的願望。”我想起莎莎說過不能讓鬼老師和莎莎的屍骨繼續疊在一起,說道:“我會安排個人無意中發現柱子有人骨的,並讓李隊長幫忙把它搞成懸案。”
韋校長點點頭,之後我們又說了許多安慰韋校長的話,約她有空來道觀玩,便出來跟李隊長交代了一聲,離開醫院。
回到道觀裏我美美地睡了一覺,直到改天天亮。我又準時地聽到了周老頭來叫我早課的敲門聲,早課後看到一桌子美味的早餐,看著白綾睡眼惺忪地進來吃,吃完了跟剛好過來的夢夢出去玩。
一切變回了熟悉的模樣,如果不是李隊長的來訪,我甚至要懷疑前端時間隻是作了一場噩夢。
李隊長帶來了一些禮物,當然不是錢,是些時鮮水果之類。說是正是感謝我幫了他的大忙。其實我看他是來套交情的,也好,我也很希望有他這麽個後盾,以後再遇到什麽什麽事,會方便很多。
“我的那個同事也渡過了危險,正在慢慢恢複。但老大真的瘋了,被鑒定為精神病,具有攻擊性的那種,雖說無傷人罪,但要強製在精神病院治療。”李隊長喝著我為他沏的茶,說道。
“那也是他的命,希望以後能治好吧。”我點點頭。
李隊長像忽然想起什麽,對我說:“還有,我跟我父親說起你了,他說沒想到你來了這麽遠的地方,叫我代他向你問好,還叫我要跟你套好交情呢。哈哈哈,希望道長不要嫌棄。”
李隊長比他父親為好爽快多了,比較對我的脾氣,我肯定不會嫌棄,又跟他東扯西扯到中午,他才告辭離開。
下午我去看了韋校長,本想看一下就走的,可是她情緒還是很低落,我不忍心馬上就走,便整整陪了她一個下午。
晚上回來紅絹和黑麻都出來了,飯後我便纏著黑麻,要她問她陰陽人能不能學習鬼怪的幻術。開始她說不可以,但被我姐姐長姐姐短地跟到半夜,才答應教我。
經過這次的學校事件,我深刻地感覺到世界之大,不是哪一門哪一派能獨領風!騷的。想我這樣有著陰陽人體質,又有玻璃肉作為輔助的人,不去盡量學一點,那實在是太浪費了。
白綾開始也不同意我學,叫我慢慢修道,有個一二十年,定神符的威力就能完美了。說我作為人,學太多鬼怪之術,容易走火入魔。而我要做的事太多,哪裏等得了一二十年?隻保證以後加倍時間念心經,控製住心魔,白綾才皺著眉同意了。
我這才知道,黑麻之所以那麽厲害,是因為她生前便是個精通各種幻術的巫女。冤死之後更是順利報了仇,將一身怨氣化作靈力。雖然正麵單打獨鬥打不過紅絹,更不用說白綾,但一用起幻術,她們兩人也別想傷到她半分。
就這樣,日子又是平靜地一天天過去,我白天被白綾逼著用更多的時間打坐念經,晚上整夜整夜地跟黑麻連幻術,雖睡眠時間也像之前那樣少得可憐,但心裏卻越來越充實。
大概一個月之後,韋校長出院了,來看看我們。她的精神狀態好多了,想開之後又有了笑容的韋校長又變得光彩奪目,看得我心裏直流口水,真希望白綾又跟夢夢去旅遊。
然後我跟她一起去看了老大,老大瘦了許多,瘋瘋癲癲地像個小孩子,什麽都人都不認得了。韋校長說他現在有點小他小時候,那時候他沒學壞,還算是個乖小孩。但旁邊的醫務人員馬上撩起袖子,讓韋校長看他被老大咬傷的地方,搞得韋校長好尷尬。
回去的時候我和韋校長在岔路口分別,她媚著眼叫我要不去她家坐坐,搞得我心動得不行。但又怕回去被紅絹白綾鬼爪拍臉,隻好推說近來忙,將來有機會一定去。
在我回道觀的那條路上,我覺得背後冷颼颼,像是被什麽盯上了,回頭望去,又沒有動靜,用心去感覺,更是沒有怨氣邪氣之類的氣息。
而越是接近道觀,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怕是被什麽人跟蹤了!我斷定這不是我的感覺有誤,但細細想來,進來並沒有得罪過什麽人,難不成是攔路搶劫的匪徒?
眼看道觀就在麵前,我正想辦法看看跟著我的是什麽人,那人像是也察覺我的思想,不再跟著,那種被人暗中窺視的感覺頓時消失。
回到道觀,我把路上的事跟白綾一說,她的眉頭馬上皺得緊緊,她說今天她出去的時候,也有過這般怪異的感覺,當初還以為是哪個男學生在暗處看夢夢,這麽說來恐怕不是誰人被盯上了,而是有人對道觀有別樣的想法。
我心中大駭,難道是礦場的場長?我遂將在礦場把小鬼帶出來,以及場長對我的誤會一一跟白綾說了。
白綾聽了卻直搖頭,說這不太可能,一般像礦場之類的單位,錢來得如嘩嘩流水一般,即使每個月貢獻些許給道觀,求個平安,也算是不成名文的半條行規,他們嫌自己不夠誠心還有可能,又怎麽會生出別樣心思?
那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對道觀或者我本人有意思了,難道是白綾對上了哪個有陰陽眼的小夥子的胃口?想著自己便是一笑,這怎麽可能,又不是聊齋誌異,哪有那麽多人會喜歡上鬼。
白綾沒有察覺我的心思,在房間裏來回地渡步,想了許久。忽然轉身問我:“那警隊的李隊長,聽說是你在原來道場的朋友的兒子?”
我點頭,卻奇怪地看著白綾,想不出跟這件事有什麽關係:“是以前一起辦靈異案件的公安局長的兒子,但警察不至於會盯上我們道觀吧,他們父子對我都不錯,前段時間李隊長還說李局長叫他問我好,叫他要跟我搞好關係呢。”
白綾倒吸一口氣,像是終於想通了這件事,正要向我解說,卻聽到從房間外傳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還沒見到人,便先聽到夢夢在外麵驚慌失措的大喊。
“白綾姐姐!白綾姐姐!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