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病重
我還是聽不清楚老頭在說什麽,他的聲音很含糊,這時候醫生也到了,立刻開始檢查老頭的情況,對我說道:“這已經醒了啊,你聽聽他在說什麽?”
我搖了搖頭:“我也聽不清楚。”
“要不給他打點鎮定劑吧。”
“他這麽大的年紀打鎮定劑不好吧。”我問道。
“會有一些影響,但是影響不大,但看現在的情況如果讓他這麽下去的話,很可能會引發出其他的病症來。”
“那你們還是打吧。”我想了想說道。
我看他們打針了,我就準備出去,坐在走廊上等著,我剛走出病房,聽著老頭的嘴中傳出一聲咆哮聲,
我嚇了一跳,聽著聲音,根本不像是他的聲音,但是確實是從他的嘴裏發出來的,我還是走了出去,有些擔心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醫院能不能治好他的病。
老頭向來是不喜歡來醫院的,不管是他自己生病,還是我們生病,他都不喜歡讓去醫院看,自己在道場裏喝完符水,或者去外麵找些草藥回來,熬成藥,給我治療。
雖然每次喝著他弄的那些東西,都很難受,不過病好的都很快,我們也就習慣了。
沒想到老頭這次自己呆在醫院裏了,不管怎麽樣,都希望他能挺過這一關,道場裏的所有事情,都還等著他去準備呢,要是他不行了,說不定道場的天就變了。
我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醫生才從病房裏出來,說是這下他應該就沒什麽事兒了。
我連忙道謝,立刻進去看看老頭的情況,老頭雖然沒有醒來,但呼吸平穩,看來是沒什麽問題了。
我看到他沒事兒了以後,心裏也想著反正也睡不著,看了看外麵的天氣很不錯,就想到樓下去走走。
醫院的院子裏有不少人都在散步,我走了一會兒坐在長椅上,曬著太陽,我後背靠在長椅上,腿伸長,舒服的舒展著身體。
“又是你?小夥子。”
我聽到說話的聲音一愣抬頭看去,這個人我並不認識,我還是坐了起來,禮貌的給他打了個招呼。
那人對我笑了一下,我看他那張笑臉,頓時想了起來,我上次就是在這裏見過他。
“老師傅,你好。”
那老頭在我身邊坐下,對我說道:“有一段時間沒見你了,你應該離開了一段時間吧?怎麽又進來了?”
“碰上點兒奇怪的事兒,一言難進,老師傅,你在這住了多久了?”我說道。
“我?我也記不清了,不知是五年還是八年。”
我看著老頭不過六十多歲的樣子,精神很好,不像是生什麽大病的樣子啊。
“你師傅怎麽樣了?我好想記得,你是那個誰的徒弟來著。”
“我師傅是黃道人,還沒有清醒過來。”
“對對對,我老遠就能在你身上聞到那老瞎子的味道。”
我並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我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於是向他問道:“還不知道您怎麽稱呼?”
“我啊,我也叫做黃道人,你就叫我黃道人好了。”
他也是黃道人?難道說和師傅有什麽關係?看他的樣子應該比師傅大一些,不知道兩人是什麽關係。
“我們這次是遇到了木魅。”
“木魅?怪不得連老瞎子都對付不了,你們能活著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點點頭,問道:“黃道長,木魅到底是什麽東西?”
“木魅其實我也說不上來,木魅就是老樹成妖,我也沒有見過,木魅比鬼要厲害很多,基本都是道行在百年以上的老樹才能幻化成妖,目前還活在世上的這些修道之人,能對付它的可謂是少之又少。”
我點點頭,看向他,他對我說道:“我去看看老瞎子,他也應該快醒來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說完便想站起來跟著他一起走。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他擺了擺手說道。
我還剛想說什麽的時候,這才發現那道人此時已經從我的眼前消失了,我看著周圍根本沒發現老道的影子,心想不會是見鬼了吧,趕緊朝著老頭的病房走去。
當我走到老頭病房的時候,發現老頭已經醒過來了,但房間裏空無一人,老頭坐在床上發呆,我趕忙走過去以後對著他說道:“師傅你醒過來了?”
老頭點點頭,似乎是精神很不好,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他黃道長的事情,卻沒想到他說道:“根本沒見過什麽黃道人。”
我把剛才黃道人說的話,向他說了一遍,他想了想,搖了搖頭,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問他現在感覺怎麽樣,他告訴我最近就可以回去了,他不想呆在這裏。
我也隻好答應,對著老頭說道:“那我們去看看陳隊長之後就走吧,不知道他醒過來了。”
“對了,陳隊長,怎麽樣了?”老頭問道。
“應該還沒度過危險期,上次那個李局長來過幾次了,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插手陳隊長的這些事情。”我把李局長來找過我們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
老頭想了想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對我說:“帶我去看看他吧。”
我也隻好帶著老頭去陳隊長的病房看看,陳隊長的病房一直有人看著,似乎是他的老婆,見到我們,看到我們身上還穿著病號服,也知道我們是誰,我朝他點了點頭,問他陳隊長的情況。
那女人說道:“醫生說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應該快醒來了。”
我把老頭扶到床邊,老頭拿著陳隊長的手,給他把了一下脈搏,點了點頭說道:“也經無大礙了。”
老頭也放心了,我們稍坐之後就離開了病房準備離開,老頭的手機已經沒有拿回來,估計應該是找不到了,我的手機也沒電了,沒辦法與李牧他們聯係。
我們倆隻好辦了手續以後打了個車回道場,雖然醫院的人讓我們多住一段時間,但我們堅持要離開,他們也沒辦法。
我們打車回到道場以後,在外麵吃了點飯,幾位師兄都在道場,隻是李牧不在,說是出去辦事了,我們也顧不上他了,我們則回房開始休息,畢竟醫院那種地方根本休息不好。
我回房之後,躺下就睡,還是自己的床睡的比較舒服,一直到晚上我才醒來,應該說是半夜,當我起來的時候,已經半夜兩點了,四處都沒有燈光,我特別渴,隻好下一樓去喝水,打開一樓的燈,坐在沙發上一邊喝水,一邊看道場院子裏,道場的院子裏隻有一盞燈光,我看了看外麵,看到那隻牛還在那裏,也不知道睡了沒有。
我走出去,走到那牛的身邊,看著那牛說道:“睡了吧?”
“還沒有?怎麽樣身體恢複的不錯吧這麽長時間?”
“身體應該沒事兒,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為什麽你一直說我已經死了?”我問道。
“這還用我說嗎?你自己沒有感覺嗎?你現在隻是一個被製造出來的人而已,有魂魄在,身體也完好,隻是身體早就已經死了,為什麽你的魂魄沒有離開,或者身體沒有僵硬,應該是做過什麽特殊處理了。”
我不由的搖搖頭,表示完全不理解這是怎麽回事。
“你慢慢就知道了,好了,有人來了,你回去吧。”老牛對我說道。
我看著道場外麵有一道燈光,應該是李牧開車回來了吧,就回到一樓等著。
果然是李牧,李牧回來之後,看我坐在一樓的沙發上有些驚訝問道:“小師弟,還沒休息?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
“已經差不多了,睡了一天,起來喝口水,大師兄幹什麽去了?”
“我啊,有個朋友有點事兒,讓我去幫忙,沒想到弄到這麽晚,師傅也回來了吧。”李牧問道。
“嗯,師傅在房裏休息。”
李牧沒有在打理我,則是看了看上麵,然後說了句累死了,就上樓了,他上樓不久之後,我本來還想問那老牛什麽,但那老牛似乎已經休息了,我也隻好回房。
第二天一清早,我的精神很不好,不過還是起來了,老頭由於身體欠佳,講課什麽的都免了,他就在房間裏休息,就連飯菜都是李牧給他送到房間裏的,我們則吃完飯以後,就自己出去轉轉回來繼續做功課,這樣的日子過了五六天。
這幾天在電視上看到了火葬場管理人員被辭的事情,應該和那件事脫不了幹係,但時間很短,隻是簡短的介紹了幾句,並沒有詳細的說明。
我這幾日則在房間裏玩手機,要不就是看看書什麽的,老頭我有有幾天沒有見到了。
陳隊長似乎也醒過來了,來看了我們一次,一個是來讓我們不要在意李局長他們的話,一個是看看我們的傷勢怎麽樣了,老頭他沒有見到,我雖然沒有活蹦亂跳的,但精神很好,他也就放心了,讓我給老頭帶好。
我點了點頭,他順便把這次的酬金帶給我們,準備交給我,我一想還是給老頭比較好,但老頭最近就不見客,隻是李牧進去通報,陳隊長而已隻好把錢給了李牧,讓李牧拿進去,我本想跟他一起進去看,但李牧拒絕了。
陳隊長把錢放下以後就離開了,我把他送到門外,我對她說道:“陳隊長,其實李局長他們說的也對,你以後還是為家裏人考慮考慮,畢竟活著的人對你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