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失蹤
我搖了搖頭,一晚上沒有看到李牧的影子,希望不是出了什麽事才好,不過在道場裏除了老頭他的道行最深,我自己都沒事,他按理說不應該出什麽事兒吧。
老頭神色有些沉重,掐指一算,然後搖了搖頭。
我忙問:“師傅算出什麽來了嗎?”
老頭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並沒有說話,想必是沒事。
我問了問老頭的傷勢,說不礙事,老頭身上有幾處燒傷,但幸好都不在要害,雖然事情算是處理了,但還沒有弄完,還得去那超度七天,才能平息那些嬰靈。
我也想去看看,這次上百隻嬰靈,這麽大的陣勢一起超度,不論在什麽時候都是難得一見的。
“他們幾個呢?”老頭問起我那些師兄們。
“都在我的病房睡著呢。”
“嗯,讓他們好好休息吧,晚上的時候還有的忙的,你這幾天就先呆在這兒,你背後的傷,等我把這頭弄完了,再給你看,先忍耐幾天吧。”
“師傅,讓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我雖然想看老頭他們是怎麽超度的,但主要的目的是我根本不想待在這醫院了,畢竟昨晚上的事情,讓我一時還沒有緩過來。
“可是你背後的傷……”
我剛準備說話的時候,有人推開了病房的門。
我看到進來的是陳隊長,還有那個李局長。
“你也在啊,怎麽樣,你沒事吧!我聽說你昨晚上在醫院又出了事情?”
我有些好奇他們怎麽知道,陳隊長拿出一個平板電腦,打開了一段錄像應該是醫院的監控錄像,從監控中能看到每一個樓層的樓道,等了一會兒,便有一個人影從樓梯走出來,我細看一下那人竟然是我。
我在樓道之中靠著牆壁,慢慢的超前走者,似乎背後背著什麽東西,彎著腰,有些吃力的扶著牆壁走著,看不到我後麵的是什麽,我不油的朝著我的背後摸了摸,發現並沒有什麽東西。
錄像裏的我一直走到衛生間,從衛生間裏出來以後準備回房間,但一直在樓道裏遊蕩,甚至已經走過了我的房間,走了一會兒,又返了回來,我想起那時候我正好要去找前台。
我走到樓梯口,慢慢的朝下跑著,錄像中的我有些狼狽,小心翼翼的走到下一層的樓道裏看了一圈以後,又朝下走著。
之後的我來到一層,來到前台看了看,走到大廳的座椅上坐了下來,我四處看著,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忽然自己就站了起來,對著前台說著什麽。
從錄像上看前台一個人都沒有,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陳隊長和李局長紛紛奇怪的看著我,我把當時的情況給他們說了一遍,陳隊長還好,李局長則是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他,錄像裏的我忽然對什麽人爭執起來,我的兩條胳臂抬起來的姿勢非常奇怪,像是被什麽抓住一樣,最裏麵大聲說著什麽。
吵了一會兒,錄像中的我便以一個奇怪的姿勢飄在了空中,一路回到了我自己的病房。
“道長這是怎麽回事?昨天醫院裏我問過,晚上根本沒有人值班,都去和邊兒那幫忙了。”
“這隻是原來在這醫院附近的幽魂,還有那些被那些小孩害過的人都在這附近遊蕩,因為昨天把那地方燒了,所以這些幽魂家回不去隻能到這裏來了。”
“這時間以前的錄像有沒有?”我忽然想知道李牧是從什麽時候離開的。
陳隊長點了點頭,然後擺弄了一下,立刻就有前麵的畫麵,看到李牧進入我的病房裏,我讓他從這往後放,放了很久,並沒有看到我病房裏有任何人出來,最後錄像中有顯示出我從病房中走出,似乎李牧這個人進去之後根本沒有從房間之中走出來一樣。
我問老頭這是怎麽回事?老頭陰沉著臉,沒有說話,似乎他也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用老頭的手機給李牧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仿佛整個人人間蒸發一般。陳隊長和李局長在一旁看的也是皺起了眉頭。
陳隊長拿出電話對著電話裏說讓誰過來一下,報了病房號,一會兒便有一個警察從門外走了進來。
陳隊長立即把李牧的樣貌特征給他看了一下,讓他立即去找這個人,應該就在醫院附近,尤其是我的病房,讓他叫幾個人好好找找。
那名警察回答了一聲,立刻出去了找了。
我看了看手機現在已經到下午三點了,陳隊長問老頭餓不餓,老頭說有點餓了倒是,又問了問我,我也點點頭。
他準備出去買些東西,老頭坐起來說道:“不用了,一起出去吃吧,吃完還要去那邊兒。”
“我也去,反正我今天肯定不一個人在這醫院裏了。”我拉住老頭的胳膊說道。
“好吧,那咱們就一起去吃吧,今晚你就在車裏呆著,等弄完了,咱們在一起回來。”陳隊長說道。
老頭也點點頭,便穿上鞋下了床。
李局長似乎是並不習慣和我們打交道,雖然知道這次有很多事情古怪,但還是不直接跟我或者師傅說話,當有什麽他想知道的事情的時候,他就會問陳隊長,然後陳隊長再問我們,或者我們直接告訴他。
所以我們之間的氣氛很沉悶,就是陳隊長說的比較多,我們基本上都是聽著。
我們點了幾個菜,吃米飯,我吃了兩碗覺得還沒夠,畢竟一天沒吃了,我本來有些不好意思,但隻要師傅不怪罪,陳隊長和李局長認識我個毛啊。
我盛了第三碗飯,放到桌子上以後,我的電話突然想了,不,應該說是老頭的電話。
我一看竟然是李牧打過來的,忙告訴老頭,陳隊長也是一愣。
我趕緊按下接聽按鈕,然後交給了老頭,老頭喂了一聲,裏麵並沒有任何的聲音。
老頭叫著李牧的名字,等了好一會兒,裏麵才傳來一個喘著粗氣的聲音,電話裏傳來一陣水聲,難道說他在河邊?那他在幹什麽?能喘氣卻不能說話,難道說李牧被控製住了?
老頭的聽力極好,想必也是聽到了,然後立即站起來就要走,我也顧不上吃了,陳隊長看我們的表情,知道可能是出了什麽事兒了,連忙出去結了賬,就去開車。
我們幾人來到河邊一看,河邊上全是烏黑燃燒過的痕跡,有一股很濃重的焦味兒,我看到旁邊還停著一輛消防車,看來昨天晚上這兒的人一定不少。
但這裏的水聲和剛才在電話裏的水聲基本是一致的,可以說李牧的電話就應該在這邊兒,可是哪裏有他的人影。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老頭,老頭的心理也不明白,麵色凝重,又在掐指算著什麽,我和陳隊長在一旁不敢打擾。
老頭算完以後,似乎是有了什麽答案,讓陳隊長叫人把醫院裏休息的那幾位師兄都接來,可能李牧是出事了。
我看著頭頂陽光已經不在那麽強烈了,我的背上開始變的疼痛起來,我的嘴唇有些發幹,疼的我咬緊牙關,額頭已經冒起了虛汗。
陳隊長對我說:“沒事吧,小兄弟,不行你先去車上休息一會兒。”
老頭看了我一眼,我也隻好回到車上,陳隊長立即給那些剛才在醫院找李牧的那些警員打電話讓他們別找了,趕緊把醫院501病房的那一夥人接過來。
警察的辦事效率很快,大概隻用了十多分鍾,師兄們就坐著警車來到了這裏,看到師傅以後紛紛圍了上去。
老頭說道:“老、二你和老三趕緊回道場裏去,拿兩箱值錢和元寶來,盡量多拿點。”
老頭說完看著陳隊長,陳隊長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讓一個警察開著車帶他們回去了。
我坐在車裏,背後疼的讓我有些想抓,但是又抓不到,我索性一動不動的肩膀靠著座椅坐著看著車外他們忙碌著。
老頭又讓一個師弟去李牧的車上尋找拿什麽東西,老頭一個一個的分配著,李局長看到老頭的樣子,似乎感到有些眼熟,就好像他當初當隊長的時候在警察局裏行動前的樣子差不多。
我拿出手機,給李牧打著電話,希望這次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嘟嘟的提示音過後,電話竟然真的接通了,我連忙說道:“喂?大師兄,你在哪?方便說話嗎?”
裏麵同樣隻是喘氣的聲音,然後忽然一陣聲響,像是什麽東西掉在地上碎了一樣。
難道說還是在醫院裏?這裏總不可能有這樣的聲音吧。
我又叫了一句大師兄,裏麵喘氣的聲音似乎是停頓了一下,我能感覺到他可以聽到我說話,這夜讓我肯定了那個喘氣的人絕對就是李牧。
“大師兄,你在哪?在河邊兒嗎?”
李牧的喘氣聲變的急促起來,仿佛是被什麽堵住了嘴,然後又掐住了脖子那種聲音。
看來就是在河邊,可是這究竟是在哪呢?
就在我亂想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李牧那邊的手機似乎是被人拿走了,我聽著呼吸聲離得遠了,忙問道:“你是誰?”
“你是誰?”電話裏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嗓音很粗,感覺像是那種很強壯的男人。
不知道電話裏的聲音是學我,還是在跟我說話,我忙報出了身份,讓他告訴我李牧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