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住院
雖然這些小鬼停下來了，但我可沒有敢停下來，一揮手，將咬在我身上的那隻小鬼打下來，一腳踹開旁邊的門就從車裏走了出來，那些小鬼見我跑了，這才回過神來，立刻如浪潮一般的朝我撲來。
我的後背十分的痛，我走的也很慢，但我也用上吃奶的勁兒朝著醫院跑去，希望能碰到什麽人興許還有救。
我背後似乎是破了，血水順著我的後背留下來，流在地上，那些小鬼有的甚至趴在地上開始甜食我流在地上的血液。
我的嘴唇有些發幹，但實在是跑不動了，眼看著後麵的那些小鬼馬上就要撲倒我麵前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裏飛來一隻桃木劍出現在我的身旁，我看著那桃木劍我的心理一鬆，便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我聽到老頭的聲音：“他失血過多了，你們先把他帶到醫院裏去輸血。”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外麵的太色已經快黑了。
我醒來的時候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正輸著血，我看到李牧在我的旁邊，忙問：“大師兄，師傅呢？”
“你醒了，小師弟，師傅他們正在黑邊準備晚上法事。”
“還要做法事？一把火燒了不就行了嗎？”我想起白天的情形說道。
李牧搖了搖頭說道：“那肯定不行，這裏是積屍地，怨氣非常重，你沒看到那些小鬼白天都敢出來作怪嗎？一把火燒完也不一定能把他們都清除。積屍地最容易養屍，我聽那些警察說，下午他們在那裏找到了很多屍體，不過已經成了白骨了，正在做技術還原，說不定那些屍體都是失蹤的人員。”
“那地方太可怕了，我親眼看到昨晚上跟我們一起的那兩個警察被那些小鬼啃成白骨，要不是我跑的快，肯定我也和他們一樣了。”我歎了口氣說道。
“嗯，不過你背後的傷確實深，後背已經被咬出了一個大洞，醫院裏說，恐怕你要住很長的時間。”
我聽了也無所謂，隻要接下來讓我安穩的把傷養好就行了，我實在是經不起這麽折騰了。
“師弟，你怎麽不用鏡子呀，這麵寶鏡大有來頭，對付鬼怪非常有用，那個陳隊長不是就抱著一夜就沒事兒了嗎？”
“我哪裏沒抱著，但不知道為什麽根本不管用，也不是那些小鬼不害怕，一個被照倒了，另一個又立刻頂上來了，他們數量太多，我根本弄不過來。”
李牧想了想也是，又說了一些安慰我的話以後，走到窗戶邊兒上看著窗戶外麵。
“大師兄，你在這照顧我，那師傅那邊兒你不去他老人家能行嗎？”我想了想問道。
聽我說著話，李牧的臉上有些怪異，不過瞬間就恢複了正常：“他老人家神通廣大，是他老人家讓我過來照顧你的，說是那邊有他們幾個和那些警察幫他就行了。”
我躺在床上不敢動，因為後背的傷口是輕輕的貼在床上的，稍微一動就疼的要命。
“對了師弟，醫生說最近你先不要吃東西，最多喝點粥，我下樓去幫你買。”
“好。”他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有點兒餓，畢竟我中午也沒有吃飯。
李牧說完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我便閉上眼睛準備睡一會兒，但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漫山遍野的小鬼一個勁兒的追著我跑，我頓時全身的冷汗都掉下來了，幹脆睜開了眼睛。
醫院很冷清，我的這間房間就我自己，倒是還有幾個床位，不過都空著。
大概過了十分鍾以後，李牧推門走了進來，手裏麵提著包子和粥，我雖然後背很疼，但我也不想讓他喂我吃，幹脆忍著疼痛，讓他扶我起來，我肚子裏早空了，三兩下就把那些東西一掃而光，然後朝著窗外，河邊的那個方向看去，但讓我失望的是醫院的燈光很強，根本看不太遠，最多隻能看到院子裏。
“是不是不夠吃，要不我再買點兒去？”李牧見我三兩下就吃完了，準備出去再買點兒。
我忙說不用了，讓他陪我聊會兒天，說說話。
人生病了還真的會變得十分的脆弱，尤其是在醫院這種地方，更是覺得心裏空空的，要是旁邊沒有個認識的人，總感覺不舒服。
李牧坐在床邊，問我想說什麽。
“隨便聊聊，師兄以後有什麽打算？”我想了想問道。
“什麽打算？我也不知道，就跟著師傅幹唄，爭取多學一點，將來也好照顧師傅他老人家。”
李牧說出這番話讓我有些吃驚，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接他的話，不過他是什麽人我可知道，那絕對是白眼狼，老頭現在已經差不多七十歲了，整個道場的人還都靠著他一個人去養活，李牧還要在裏麵做一些小動作，等老頭不能動了，他接手以後鬼知道會不會管老頭的死活。
不過我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點點頭，
“大師兄，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吧！”李牧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覺得學習這些陰陽術在現在幾本沒什麽太大的用，現在相信這個的人太少了，而我們也沒有什麽名氣，最多像師傅一樣能養活自己，而且這還這麽危險，說不定哪次碰上一些厲害的鬼，我們連回都回不來。”我試圖表露自己其實對陰陽術並不甘興趣，想看他怎麽說。
“小師弟，不是這樣的，這些東西是自古就有的，雖然現在的人不相信，都說相信科學，但今天的事情讓他們解釋一下，他們能解釋清楚嗎？這些東西雖然你現在看不到他的價值，覺得太危險，是因為你不會，等你會了，也就覺得沒什麽了。”李牧竟然開始教導我，讓我有些詫異。
“也是，大師兄說的也有道理。”我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對啊，現在師傅這麽器重你，什麽都肯教你，隻要你好好學肯定將來會有一番作為的，不過你要是不想學，那也就沒有辦法了，如果你想做其他的話，我在這地方倒是認識一些人，你看你想做什麽，我讓那些朋友幫你想想辦法。”李牧接著說道。
“好吧，我再好好想想，其實我也是很想留在師傅身邊，侍奉他老人家的，但是……”我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也明白他的心思。
之後我倆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他問了很多我以前的事情，我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我倆就這麽聊著。
忽然門口有敲門的聲音，李牧站起來去開門，進來的是一個護士，拿著聽診器一個本子，給我檢查了一下，說了句讓我多注意休息之後就出去了。
我和李牧也沒有再說話，我就閉上眼睛睡覺，李牧澤躺在旁邊的一張床上睡著，不一會兒便傳來了他的呼嚕聲。
我也很累，但卻睡不著，看著窗外，不知道老頭那邊兒怎麽樣了，希望一切順利吧，趕緊把那些東西處理幹淨，也省的再出來害人。
不過治根不治本，要是醫院再往那邊兒扔這些東西，也沒有辦法。
醫院給的解釋是，現在有很多小情侶來做流產的，每月都有很多，這些東西太多，又沒有合適的地方處理，隻能往那扔了。
不過現在的世道就是這樣，很多小女生二十出頭，都做過好幾次流產了，這外麵跟村裏就是不一樣。
忽然李牧的手機響了，李牧做起來接通以後，那邊竟然是老頭打過來的，老頭的手機不是在我口袋裏麽？
老頭似乎要和我說話，李牧把手機給了我，裏麵傳出老頭的聲音。
“小衡，怎麽樣？沒事兒吧！”
“沒事兒，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嗯，沒事兒就好，都怪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放在這地方，要是我在這，肯定就不會遇到這種情況。”老頭激動的說道。
“我沒事師傅，你那邊怎麽樣，這麽早就結束了？”我看了看表，現在才七點多。
“沒有，都已經準備好了，這就準備開始弄了，我是想給你打個電話看看你的情況。”
“我沒事兒，師傅，你的手機還在我這呢，要不要大師兄過去給你幫幫忙？”
“不用，這邊兒有他們幾個就夠了，等我們把這邊兒的事兒忙完就過去。”
“那師傅您小心一點兒。”
我和老頭又說了幾句，李牧在一旁不知道是因為剛睡起來還是因為什麽，臉色有些僵硬，我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他。
“師傅，那邊怎麽樣？”
“那邊沒事兒，師傅說馬上就要開始了，等他們那邊兒弄完以後他們就來這邊兒看咱們。”
“那就好。”李牧麵無表情的這麽說了一句將頭轉向另一側又開始睡了，
我看著背對著我的李牧，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老頭把他從小帶到大，他卻會變成這樣。
我透過鏡子看著遠方似乎遠處有火光，我知道老頭那邊兒已經開始了，感覺今天晚上可能要消除上百隻鬼怪的時候，感覺到老頭的工作還是很神聖的，不知道這次有沒有錢拿。
靈嬰的那次中年人來給了五萬，不過那是有錢人，像平常這種事的話也就是幾千塊錢而已。但這次是幫警察辦事，警察會不會給錢，那就說不準了。
我也不知道老頭是怎麽考慮的，或許他這次準備幫忙的初衷就不是為了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