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問路
沒想到老頭的眼睛還有這麽個事兒，我看他有些地方說的模模糊糊的，也沒有再問下去，老頭坐了一會兒就站起來準備跟我一起去看手機。
我們從醫院出來正是中午，之後就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了，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警車開進醫院裏去，我們則順著街邊兒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老頭問我餓不餓，我說還好，老頭說那先去吃飯吧，好不容易在外麵吃一頓，問我想吃點什麽？
我對吃穿都沒有挑揀，也沒有太喜歡吃的東西，老頭就把我領進了一家餃子館裏。餃子館裏的人很多，幾乎是滿座，到處飄散著熱氣騰騰的熱氣。
我找了個空地兒把老頭子扶著坐下，然後坐在他對麵，老頭點了兩盤餃子，我則幫老頭擺好碗筷，倒上醋，我倒是知道老頭不吃辣椒，就沒有給他放。
弄完之後我也給自己弄好後坐下，吃餃子現在雖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對於我這樣村裏長大的人來說，吃餃子就跟過節一樣。
看著周圍桌子上熱氣騰騰的餃子，我就想起了我爸媽和我哥，真不知道我們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能再跟他們吃一次餃子就好了。
老頭就這麽靜坐著，對我說道：“想家了吧。”
我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從鼻子裏“嗯”了一聲。
老頭安慰我道：“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的事情，這就是你的命，思念家人是一種常態，你也要堅強的生活下去。”
老頭開導我，我心裏也釋然了，不然的話還能怎麽樣呢。
我們鄰桌坐著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餃子，孩子的家長一個勁兒的給孩子夾，孩子皺著眉頭說吃不下了。
餃子端上來了，我給老頭夾著到碗裏，老頭顫顫巍巍的拿起碗吃著，我忽然發現他已經不是那個在是山林之間跳躍，在鬼怪麵前發威的那個老頭了，似乎他也變成了一個尋常老頭，一個普通的瞎子。
我忽然感覺像我們這經常和鬼打交道的人，現在和人在一起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看來人還是要多跟人在一起才會更有人味道。
老頭的飯量很少，韭菜餡兒的餃子他隻吃了十個左右，剩下的都讓我吃了，我們吃完直奔手機店。
手機店裏現在都是智能手機，進去之後，業務員就迎了上來，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穿著製服。
“您兩位看手機吧，想看個什麽樣兒的？”
“我們先看看吧。”老頭說道，我也朝著業務員點了點頭。
業務員便禮貌的給我們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你想要個什麽樣的，你就去選。”老頭如打款似的對我說道。
我高興的到處看著，記得鐵鍬原來給我看過的那款手機還是按鍵的那種，現在都已經全是觸屏的了，我也不知道哪款好。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營業員看我們看了半天，迎上來問：“你想買個什麽樣的？我給你推薦推薦。”
“普通的就可以，能打電話接電話的就行。”我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小姑娘似乎是很有經驗，立刻從櫃台裏給我們拿出了兩款讓我看。
我接過以後打開看了看，雖然完全看不懂，但還是試了試感覺操作很流暢，很新穎，上麵的功能也很多，夠我用的了。
“你再看看這一款。”業務員見我看的很高興，就又給我拿出了一款。
我看了老頭一眼，接過另一隻手機，大體上都差不多，隻不過剛才那款是方的這款的邊緣處是圓的。
我問了問多錢，營業員說兩款價位都差不多，都是1699。
我覺得有些貴，老頭卻幫我拿下了，手機包好以後，我們付了錢這才離開。
之後又帶我去辦了卡，我的身份證暫時沒有，用的是老頭的。
“你有手機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要讓他們知道，平時調成震動。”老頭說道。
我應了一聲，然後把老頭的號存進手機裏麵，我們這才回到道觀。
回家以後，李牧的車在應該都在屋裏，師兄們不知道在幹什麽，也不見出來，老頭說自己累了，我把他扶回去之後，也準備回房。
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李牧從房門之中出來叫住了我。
我轉頭看他不知道他有什麽事，他笑了笑說：“也沒事兒，你跟師傅幹嘛去了？”
“沒什麽事，師傅帶我吃了頓餃子。”
“我說小師弟，師傅對你可真好，我們來了都這麽長時間了，師傅都沒有帶我們出去吃過飯。”李牧說道。
“隻是一頓餃子而已，可能是師傅可憐我吧！”我想起吃餃子時候老頭的樣子說道。
我也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走進了房間，我一進去我就知道我的房間有人進來過，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不過這裏也沒有我的什麽東西，我四處看了看隻是東西有被翻過的痕跡，並沒有少了什麽東西。
我把門反鎖了以後，從懷中將手機盒放在床底藏好，然後把手機拿出來，手機用手碰一下都有聲音，我嚇了一跳，趕緊捂在被子裏，慢慢開始研究。
我看著說明書，研究了一下午終於算是弄懂怎麽回事兒了，這時屋外有人敲我的門，我趕緊把手機裝進口袋，說明書壓在床下，起來開門。
我開門一看原來是李牧，李牧抬頭往我屋子裏看著，不知道是知道什麽，還是聽見了什麽。
我幹脆走出門去讓他看，他見我這樣也就不看了。
“陳警官來了，師傅叫我們下去。”
我點了點頭，鎖上門跟著李牧來到了二層，二層是我們平時我們上課時候用的，我進去的時候陳隊長也在，正跟老頭說著話。
我來到師傅跟前，跟師兄們站在一起，老頭讓我們從道場後麵搬一張台子，還有紙錢、黃紙什麽的搬到院子離去。
外麵的天色將暗，我們都走都院子裏，擺上神壇之後，點上了神壇兩邊的兩根白燭，就關了一樓的燈光，老頭換上道袍，讓我們分別站成兩排。
老頭從我們麵前過去走到台子麵前，恭敬的上了三炷香以後，從旁邊的一個葫蘆裏麵倒了一杯酒，然後從懷中拿出一撮頭發，頭發是黃色的，應該是太平間裏那個青年的。放入酒中，在台子上拿起一張黃紙在空中一抖便燃了起來，放進台子上的盆中，口中開始默念咒語。
我不知道老頭這是在幹什麽，在醫院的時候他說要問路，男單說現在就在問路。
陳隊長在一旁仔細的看著，我也是一樣，雖然也見過老頭做法，但是這次很顯然不一樣。
我離得的很近，但還是聽不清楚老頭念的是什麽，似乎不是用普通話念的，應該是什麽地方的方言，不過我從來沒有聽過。
老頭在神壇上拿起木劍，在酒水中一點，順勢帶起酒中的頭發，這麽黑的環境下，我這眼睛算好的，都看不清楚頭發，老頭卻能感覺得到在哪，這不得不讓我們佩服。
陳隊長在一旁也是暗暗稱奇，不過也沒有吭聲。
老頭用劍挑起頭發，然後放在火盆裏，頭發就著了，頓時我就聞到一股頭發點燃的臭味，我隻聽清楚他說一句急急如律令，這是最後一句，老頭便把劍放回到神壇上。
然後往火盆之中放了一些黃紙和紙錢，這才算完。
老頭叫我回去開開院子裏的燈，敢情這就已經完了，不是要問路嗎，難道說已經問完了？
我開開燈以後趕緊出來，老頭叫李牧把火盆拿起來，放在燈光底下，我們都趕緊湊過去。
之間火盆之中的東西都被燒成了灰燼，而讓我門詫異的是，那火盆裏的灰燼竟然形成了字樣，看樣子這些灰燼盡讓組成了兩個字“天都”
“天都，這是個什麽意思？”我不由問道。
“這應該說的是地方吧，難道說是天都大廈？”陳隊長忽然說道。
他趕緊拿出手機，叫人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兒。
我們也趕緊上了車去，師弟們坐著李牧的車一同跟去。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們到了一座二十多層高的建築，建築上麵赫然寫著天都兩個大字。
我們都下了車，陳隊長的人也已經到那了，說是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現象。
這天都大廈是市區裏麵有名的大廈，裏麵有大商場也有寫字樓，現在大概七點鍾，裏麵還都是人來人往。
大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紛紛看向老頭，老頭說既然那個小夥說是這個地方，那肯定是這裏了，讓我們在這等會兒。
而陳隊長的手下看老頭的樣子，忙問老頭是什麽人，陳隊長瞪了他一樣，那個警察識趣的不說話了。
等待的時光總是漫長的，夜晚的溫度稍微有些低，我們就坐在車裏，看著這大廈裏的人流來來往往，等待著什麽出現。
我因為無聊，數著這大廈的樓層，從下朝上數著，數了二十三層。
陳隊長看了我一眼說：“這樓二十四層，你數錯了吧。”
我覺得二十多個數字我應該不可能數錯吧，立刻重新數了一遍，果然是二十四層，第二十四層上有一個奇怪的建築屋，由於燈光的影響看不太清楚，要仔細看才能看的清楚。
“那是什麽？”我忽然指著樓頂，二十四層的樓頂上，有一個奇怪的身影，似乎正準備往下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