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父母反水
哼!這種屁話誰能信。
大哥真的是很喜歡她,隻聽了這麽一句,萬丈的怒火霎時間下去了一半。
“你……你別哭啊。”大哥在她麵前蹲下來,安慰著:“我不吵,我聽你的話。”
我是想著,她這話是騙不了爹媽的,畢竟我們之前商議的結果就是趕她走。
讓我驚奇的事情卻發生了,爹和娘相互看了一眼,娘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物,爹歎了口氣,說自己沒想什麽複雜,然後——
“閨女,是爹的話太重了,你別往心裏去。”
爹一邊說還一邊麵帶微笑,我有些懵。
我想對爹說什麽,可他白了我一眼,仿佛我才是一切事件的罪魁禍首。
午飯就這樣在尷尬中吃完了,因為爹娘態度的忽然轉變,大哥也對他們變得恭敬起來,主動為爹點煙,說自己有些過分。
我在內心一遍遍告訴自己,這嫂子絕對是個邪乎的人,而且全家人都上了她的當。
已經不敢多說什麽話了,再看看這個所謂嫂子的臉,一滴淚痕都沒有,她居然還笑眯眯地看著我.令我心慌……
這人心究竟是咋了?
晚上,我躺在中屋,傻看著房梁,心想著,一定得找個人來做做法,散散家裏的晦氣。
大約到了十一點,我才睡著,迷迷糊糊卻聽到了什麽動靜:嘎吱~
隻是覺得身體像是被空氣和某種電流壓著,怎麽也動不了。憑著意誌力,我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卻看見一張臉在我的右手邊……
是嫂子的臉!
中屋的燈沒開,深夜裏女人的臉特別妖豔,也顯得蒼白。
她隻穿了一件露出一半乳.溝的吊衫,披頭散發地望著我,雙眼射人心魄。
“嫂……嫂子……你……”
我已經十分清醒,頭皮的發漲在幾秒鍾內流遍全身。想要多說什麽,可嗓子就像是斷了電的插頭,隻能發出陣陣的喘氣聲。
“噓——”她將一根手指貼在我的嘴唇上,輕輕擠壓了一下,讓我別出聲。
“嫂子……你這是……”
她用手背摩擦我的臉,說道,我怎麽就沒發現你是這麽俊朗。
我心裏麵登時驚慌到了極點,想到了大哥皮包骨頭的模樣,肯定是被她吸了精氣,她也要對我那樣做?可我的嗓子眼裏隻能發出‘不’字的聲音,怪異地連我自己也聽不清楚。
她蹲在我的身邊,把頭靠近了,鼻孔裏呼出的氣直衝我眼睛裏撞。
嫂子的嘴巴始終保持著微張,像一輪彎月,她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我的臉已經發燙了……
“劉衡,這次你要幫幫嫂子,同時也是幫你們劉家。”她低聲微笑:“你大哥不行,沒有生育能力,不如就由你來替老劉家傳宗接代,可好?”
我眼前一片昏暗,驚恐萬分地看著她。果然,她要吸我精氣了。再一次含糊不清地說出一個個‘不’字來,她不理會這些,說這也是為了我們好,反正家裏娶媳婦兒就是為了留個種。
猛然——那張鮮紅的嘴唇又一次貼住我的嘴巴,我無法喘氣了。
腦子沙沙作響,成百上千的小沙粒在我身體裏來回碰撞,雖然我很可恥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但事情還是發生了,我的下半身已經開始起反應。
嫂子整個趴了上來,動作輕盈、熟練,她的手在我身上開始撫摸,從胸口延伸至隱秘部位……
“瞧,你也是個男人。”她得意地笑著,隻是沒有笑出聲.那樣子讓我毛骨悚然。
隨後,她坐在我上麵,脫去上衣,又開始扯我的衣服紐扣……
嫂子壓了上來,我的胸口被她身體死死貼住……
後悔和羞愧充斥我的神經,我無地自容。就這樣,我和這嫂子發生了關係,直到半夜兩點多的時候,她才離開。
想哭,卻哭不出來。直到三點鍾,時針響了三下,我的身體才逐漸有了直覺。
起身出去解手時,我的身體有些打飄,雙腿發軟,站在茅房邊上顯得渾身無力,就連那股夜風,也變得比平時更大了。
第二天一早,娘從屋裏出來,見我一臉枯黃,問我咋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漲紅了臉。
在我心裏,天已經塌了。
我不敢直視娘的眼睛,更不敢麵對大哥,現在,事情已遠不是我有個邪乎嫂子那麽簡單了。
我沒吃早飯,娘問我出門啥事,我沒有回頭。
家裏人都受到了外人的蒙蔽,我能說啥?和嫂子睡覺了?就這一條,不管是大哥還是爹娘,都會宰了我。
一個人在村上迷茫了一陣,我想起張鐵鍬,他是我四舅的兒子,和我很要好。從小到大,我們無話不談。
在經過村南邊的麥田時,我看見了他,鐵鍬正在和另一個人說話。
見我來了,他笑嗬嗬地問我,這一大早的,怎麽跑田裏來了。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我苦笑著,說有些私事要對他說。
鐵鍬明白過來,打發走了那人,讓後遞給我一支煙。
“說吧,啥事?還神神叨叨的。”
我把事情給說了,鐵鍬立馬就皺起眉頭,一個勁地吸煙。
他連連點頭,蹲在地上,思考了半響,然後問我,是不是我家風水有問題。
我不樂意,說就我們這樣的窮家,哪裏還談的上什麽風水之說,再說這嫂子來之前,家裏可是太平如初的。
他嗯了一聲,搖頭說不對頭,哪有人不吃飯吃香灰的,豈不成了瘋子,而且還找小叔子上床,這太荒謬了。
從他的眼睛裏,我看到一絲不相信。
“鍬子,你咋這樣看著我?我和你的關係你都不相信我?我這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不要臉麵來陪你說個笑話?”
一見我急了,他立即站起來,說沒有的事兒,就是覺得這女人挺邪門的。
我歎口氣,煙頭都快燒到手了。我說,我不敢回家。
鐵鍬讓我別意氣用事,哪能不回家。接著,他又說,按理說這世界是沒什麽妖魔鬼怪的,莫不是我大嫂中了邪氣,畢竟鬼是不能見光的。
我們在田埂裏待到了八點多,他讓我先去他家吃個早飯,回頭再想輒。
我感到無奈,跟著去了。
進門時,四舅母正在院子裏忙活給雞窩添磚頭,見我來了,不大高興。
我都被自己給搞懵了,居然會跟著鐵鍬來他家吃飯,這四舅母為人刻薄,原本就看不上我這樣的窮人家。
鐵鍬一把將我推進門,說別想太多,先吃早飯。
正要走向中屋,卻看見虎子坐在中屋口,雙珠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像是看見了一個生人。
我好奇地望著它,我以前經常來四舅家裏,這狗每回見我都是前後亂跳地跟著,今天這是咋了。
我走上前,想要摸摸它的頭。
虎子發出了本能的低嚎,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野狗。
鐵鍬還沒進去,看見虎子這種反應,他也納悶了,說啥情況,咋就不認識人了。
虎子站立起來,朝後麵退了退,屁股已經貼在牆磚上,它開始對我嚎叫,聲音越來越大。
被這景象給嚇住了,我心驚地倒退到院子台階下。
它的眼睛裏帶著憤怒和不安,凶狠之相是我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