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凶宅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大門口的人,都是村裏的人,我對有些麵孔,還是有些印象的。
他們看到唐菲菲之後,就立刻質問起來,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踏進院子半步。
唐菲菲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她哪裏經曆過這種事情,況且她對這裏根本不熟悉。
我走到唐菲菲的身後,然後學著女人的聲音,說道:“這裏是薑家祖宅,而我是薑家的後人,因為常年在外,所以想來看一看。”
唐菲菲聞言,先是一驚,然後就開始假裝在說話,因為距離有點遠,那些人也沒有注意到。
在聽到了唐菲菲是薑家後人,那些人露出了吃驚的神情,要知道薑家的後人,已經有二十年沒有回來過了。
這個時候,從人群裏走出一位佝僂老者,左手拄著一根拐杖,右手放在腰後。
“你既然是薑家的後人,那麽也就是村子的一份子,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談談,跟我來吧。”
那老者說完,就轉身走了,圍著的眾人自動讓開一條道路,可見那老者在村子裏的身份很高。
我小聲的告訴唐菲菲,讓她跟著老者。
剛才我用了火眼金睛,在老者的身上,看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那東西如夢如幻,飄渺不定,形態變換萬千,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髒東西。
我和唐菲菲來到老者居住的小院,其他跟著來的人,全部都被拒之門外,村民雖然想要進去,但是又怕老者,所以就在門口等著。
老者居住的小院,很簡單,三間茅草房。
我和唐菲菲來到中間的茅草房,看到老者坐在大堂上位,背後整麵牆掛著一幅神塗、鬱壘的畫像。
看到那副畫像,我的心底便有些吃驚。
相傳神塗、鬱壘乃是上古十大魔神,擁有鎮壓一切鬼神的力量,老者將這幅畫像掛在大堂中,其中深意讓人值得推敲。
“女娃子,你知道這裏要拆遷了吧,你們薑家的祖宅也是拆遷範圍。”老者點燃旱煙袋,抽了一口,說道。
“我從報紙上看到了,可是我們薑家有組訓,祖宅不能動,所以我這次回來也有這個原因。”
我趴在唐菲菲的腿上,代替唐菲菲說話。
老者又抽了一口煙,緩緩的說道:“那麽,你可知道,你們薑家祖宅裏死了多少人嗎?”
啊?
聞言,我吃了一驚,祖宅了死過人?這怎麽可能。
唐菲菲同樣露出驚訝的神情,老者看了看,接著說道:“薑家祖宅就是一處凶宅,人畜靠近就會生病,待的時間久了,便會直接死亡,而村子裏已經有三十二人死在了那裏。”
三十二人?
我不敢相信,心中也有了懷疑,難道那些人的死都和地下洞穴有關嗎?
可是,爺爺還有在上一輩的人,都居住在那裏,也沒有發生過死人的事件啊。
“十年前,我為了救人進入了薑家祖宅,那個人雖然救出來了,但是已經不行了,而我也被厄運纏身,靠著背後的這幅圖,才苟延殘喘到今日,難道還說明不了問題嗎?”老者盯著唐菲菲,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我偷偷的用火眼金睛,再次看向老者,發現那個髒東西不在了,應該是畏懼神塗、鬱壘,才暫時從老者的身上離開。
從這一點來看,我認為那死去的三十二人,應該是和老者一樣的情況,被髒東西附身了。
可是,這和薑家祖宅有什麽關係啊,難道說是薑家的祖上,在懲罰那些靠近祖宅不安好心的人?
“老大爺,你這隻是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反正我是不同意拆遷的,要拆你們拆。”
老者聞言,神情有些變化,說道:“女娃,這個村子可是住著三百多口人啊,他們都是從小在這裏生活,對這片土地有著深厚的感情。”
“若不是因為薑家祖宅,誰也不願意拆遷,而現在上麵說了,薑家祖宅必須要拆掉。”
“但若薑家祖宅不拆,我們也拆不成,你難道就想看到我們整個村子,活在凶宅的陰影之下嗎?”
老者所說,不管真假,如今他們是執意要搬走的。
而決定他們是否能搬走的,竟然是我們薑家祖宅,這聽起來實在是可笑。
上麵想要拆遷哪塊地皮,難道還要和下麵的人商量嗎?而且還拿薑家祖宅來威脅。
這裏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甚至在想,上麵的人想要拆遷這塊地,必然是盯上了薑家祖宅。
生前,曹宇飛為了得到我家祖宅,不惜利用手段,讓我欠下百萬高利貸,逼迫我把祖宅賣給他。
既然曹家這麽想要薑家的祖宅,我不得不懷疑,他們是從中發現了什麽,所以才這麽急迫的想要逼我賣掉。
“老大爺,我還是不能同意,根據我了解到的信息,這次拆遷背後有著曹家的影子,他們早就對我家的祖宅虎視眈眈,如今又要說拆遷,還拿我家的祖宅來威脅,你見過哪個地方拆遷是這樣子的。”
我很生氣,你們想怎麽樣,我管不著,但是想逼迫我賣掉祖宅,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我已經很確定,這次的拆遷,完全就是針對我家祖宅的,有可能就是曹家在背後推動的。
曹家的勢力在Z市,是如日中天,就算是Z市的市長見到他們,也都要笑臉相迎,他們可是Z市的交稅大戶啊。
“至於你們說我家祖宅是凶宅,這就有些過分了,不要把那些人的死,強加在一棟建築物身上。”
我說出自己的態度後,便不去理會老者,讓唐菲菲帶著我離開。
村子裏的人,還堵在門外,看到我們出來,便把我們攔了下來。
“你答應了沒有,我們都在等著呢。”
村子裏的人,都在等著拆遷,如今薑家的人出現,他們肯定會追問的。
“你們不用問我,去問裏麵的老者,他會告訴你們的。”
我說完之後,就和唐菲菲一起離開了,他們也沒有太過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