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焦哥
第227章焦哥
他成功了!
安懷瑾的指甲掐在手心內,牙齒快要將嘴唇咬破。
她想起那一夜,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順著額角砸落下來的汗珠。
還有他們之間的呼吸癡纏。
安懷瑾氣自己的不受控製,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蕩婦。
他終究把她變成了,那個讓她這輩子最為厭惡的人。
一行清淚從眼角淌下來,沒入發絲間。
蘇墨擎沒想到她會哭,見她睫毛上沾著淚珠,心一下子跟著慌了。
他轉過身,將她用力地裹進自己的懷抱裏。
讓安懷瑾使盡全力也無法掙脫。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頸窩處,“別哭!懷瑾,你這樣我看了會心疼。”
“我說這句話並不是為了讓你哭,我隻是想要讓你正視你的內心,其實你也是在乎我的。”
“隻有在愛的人的身下,女人才會旖旎出這般的柔情。”
“懷瑾,你何不正視一次你自己的內心呢?”
正視了,然後呢?
她已經直接,或者間接地將自己是蘇澤宇未婚妻的事情昭告了自己身邊的人。
才一轉身,她就要自扇耳光?
別人會怎麽看她?
她得要接受怎樣的目光審判?
她做不到!
小女孩兒的心思,蘇墨擎一下子就猜到了。
他真的是要被氣死了。
明明她過的是自己的日子,為什麽要被別人的目光這道枷鎖給困製住?
這都是什麽年代了?
為何她如此小小年紀,思想會如此的迂腐?
蘇墨擎真想拿把鋸子,將她的腦袋撬開,給她好好的改改腦回路。
“別人的看法真的就這麽重要?”
“是!”
“……好,那懷瑾什麽都不需要做,你隻要跟著我的腳步,我會讓天下的人都認可我們。”
蘇墨擎的話,讓安懷瑾大驚失色。
“你……想做什麽?”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男人說得雲淡風輕,卻異常的堅定。
“我不準……”安懷瑾最終還是放棄了。
她太了解蘇墨擎了。
他這個人步步為營、精於算計,隻要他說出來的話,就算是再難他都會去實現。
尤其是對這件事情的執拗,又怎麽可能是她一兩句話能夠勸得動的呢?
罷了,隨他去吧。
她能做的就是盡快強大自己,盡快的複仇!
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安懷瑾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停車!”
陸鳴透過後視鏡,無聲地向蘇墨擎請示。
他的小動作,安懷瑾也看到了。
她抽出手槍,直接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蘇墨擎……”
你敢限製我的人生自由,我就自殺!
安懷瑾眼底的決絕,讓蘇墨擎的心不由地一緊。
他不想就這樣放開她,卻也不願意看她傷害自己分毫。
無力地將眼睛微微一闔,靠回到座椅上,衝著前麵點了點頭。
陸鳴一個嫻熟利落的動作,將方向盤一打,停在了路邊。
安懷瑾仿佛連一秒都不願多待。
伸手拉開車門,跳下車。
朝著一直尾隨著後麵的保姆車走去。
戴先月早已經打開車門等候在一側,“懷瑾,如果……”
安懷瑾直接繞過她,步上保姆車。
以至於讓戴先月那句‘如果今天你沒心情陪飯局,我會跟林梓玥說一聲’的話,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安懷瑾那張精致的臉,宛若雕刻出來一般,毫無生氣。
她一路走到洗漱區,掬了一捧水洗淨臉。
坐到一旁的單人椅上,打開化妝箱,拿著一枚鏡子給自己麻利地化妝。
沒一會兒,鏡子裏呈現出一個精致的臉蛋兒。
遠山黛眉、媚眼瓊鼻、一雙猶如被剛剛打磨過的黑水晶般的眼瞳透著冷戾。
仿若海棠盛開的櫻唇,被抿成了一條直線。
落在對麵戴先月的眼裏,仿佛穿上了一身堅硬的鎧甲。
戴先月有些不忍地將視線微微挪了挪。
卻聽到安懷瑾說道,“直接去世紀酒店。”
“……好!”
戴先月拍了拍前麵司機的肩膀,讓他調頭,直接去晚上訂好的飯局的地點。
安懷瑾來得有些早。
從包裏拿出剛才在蘇老爺子給她準備的房間裏準備的一瓶藥水拿出來,在手中把玩著。
在這樣的場合,她已經不止一次地被人算計。
這些人難道還以為她安懷瑾是那個剛從鄉下來的丫頭嗎?
清冽的瞳眸微微的薄眯。
迸射出兩道冷銳的光。
握著瓶蓋的手用力地一擰。
緊接著,將瓶口對準自己的紅唇,仰頭將裏麵的液體倒入口中。
一個吞咽的動作。
藍色的液體順著喉嚨,吞咽到了胃裏。
安懷瑾剛喝完,將小藍瓶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內後。
咚咚咚……
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麵叩響。
戴先月推開門,側開身子,“安總,焦局來了。”
安懷瑾順勢從椅子上站起身。
年輕的體貌,卻被一身白色的合體的西裝包裹著,氣場從她的周身全開。
沒有一絲的怯懦。
繞過桌子朝著門口的方向迎了過來。
瀲灩的嘴角,恰到好處地勾著一抹弧度。
多一分,過於諂媚!
少一分,過於高冷!
焦曉成的那雙被肥肉擠得隻剩下一條縫的雙眼,霍地瞠開,裏麵有猥瑣的光芒在閃爍。
安懷瑾用力地壓了壓心底裏冒起來的厭惡感。
朝著焦曉成伸出了手,“焦局,實在抱歉,您這麽忙還約您出來見麵,希望不會造成您的困擾才好。”
焦曉成看了一眼那隻光潔如玉的手。
忙不迭地握住。
就在安懷瑾要抽手的瞬間,他猛地一緊。
用他肥胖的手指摩挲著安懷瑾的手背,眼底垂涎的眸色更甚。
“跟美女共進晚餐是我焦某人的榮幸。”
“焦局抬愛了!”
安懷瑾濃長的睫翼微斂,冷冽的視線落在焦曉成那隻手上。
忍著想要將他手擰斷的衝動,繼續賠笑。
“一回生、二回熟,我一見到你就知道我們投緣,叫局長見外了啊。”
“焦叔叔。”安懷瑾順勢而應。
焦曉成臉色一沉,用眼角斜安懷瑾,“我有那麽老嗎?”
你不老誰老?
死肥豬你家裏的鏡子都是擺設嗎?
這樣的話都敢說出口,誰給你的勇氣?
連一旁站著的戴先月都忍不住diss。
“叫哥哥。”焦曉成看著安懷瑾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好心提點’。
他這稱呼才剛一出。
安懷瑾有沒有被惡心到不知道,一側的戴先月先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身體裏冒出來,直竄喉嚨。
就那肥豬樣,叫爺爺都不為過,他哪裏來的臉讓懷瑾叫他哥哥啊?
“……”安懷瑾濡喏了好一會兒,唇縫間才吐出三個字,“焦哥。”
“哎!”
兩個字就像是一把無形的手,撓得焦曉成心癢癢。
“我隨便點了一些吃的,焦哥您看看還有什麽喜歡的,再讓人送上來。”
安懷瑾將焦曉成引到桌邊。
順勢將自己一直被焦曉成握著的手抽了出來。
順著桌子一繞,就勢抽出幾張紙巾。
將手背在沒人看得到的角落,用力地將被焦曉成握過的手指仔仔細細地挨個擦拭了一遍。
“不錯,不錯,妹妹點的哥哥都喜歡吃。”焦曉成心思可不在吃上。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眼前這朵名叫安懷瑾的小花,在身下輾轉綻放的景象。
吃慣了珍饈野味,不知道這樣的山珍嚐起來味道如何?
如是想著,焦曉成就覺得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對付這樣的小雛雞,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麽好的菜,沒酒也吃得不盡興啊。”
他往前探了探幾乎看不到的脖子。
“來人,上兩瓶路易斯威登。”衝著門口豪氣地一吼。
“是,稍等,馬上給您上。”門口的侍應生聽到有人點這麽貴的酒,一點還是兩瓶,答得爽快利落。
包間內,焦曉成這才後知後覺地看向安懷瑾,“妹妹,點兩瓶酒你應該不介意吧?”
“哥哥高興就好。”安懷瑾一臉的沒有防備,像是個無知的少女。
叫焦曉成越發的高興,“不錯,哥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
“看來焦哥您也是爽快人,那我們生產車間消防的問題……”
“放心,在你哥這裏那都不是事兒。”焦曉成誇張地揮舞著手臂。
從侍應生手裏抓過酒瓶,做出倒酒的架勢,“來,我們先喝酒。喝高興了,一切都好談。”
這是還沒開始喝,就醉啦?
他那些齷齪的心思連藏都不願意藏一下?
安懷瑾眸底透出一絲譏嘲。
“焦哥,您是貴客,怎麽好勞煩您。應該是我給您倒酒才是。”
安懷瑾想要接手,卻不想被焦曉成避開。
“不急,有的是讓你為焦哥服務的機會。”說著,焦曉成的視線猥瑣地將安懷瑾打量了個遍。
便傾倒瓶身。
Duang、Duang……
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架勢。
他,這是準備一上來就灌醉她?
安懷瑾那雙黑亮的雙眸蕩著清冷,似嘲似諷地看著焦曉成那目的明顯的動作。
“焦哥,聽我們工廠的人說,我們工廠的消防不合格,我也是初涉商場,很多地方都不知道規矩,以後還得麻煩焦哥多多提點才是啊。”
“好說,好說,這些都是我一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