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惡戰將至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已經到我不得不出麵的時候了,女孩還在小心啜泣著,不時地看向臨淵,眼裏帶著狡黠的笑意。
我快步走過去,一把接過她,“丁雨,你有點過分了”,丁雨皺著眉頭還想說什麽,我打斷了她,“快到山上了,我們走快點吧!”
說著,我抱起她大步向前,用隻有我們倆聽得到的聲音跟她說,“現在我抱著你,應該不會再碰到你的傷口了吧!”她似乎有些怕我,但這時候她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了。
她像小鹿一樣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比利,眼神裏帶著一絲祈求,比利剛想說話,我瞪了他一眼,他識趣的閉了嘴,大多數時候他還是很聰明的。
但總有那麽一個瞬間,你會栽到某個人手裏,有些是甘願沉淪,有些是一時失足,可總有那麽一次,或者說不止一次,你會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因此傷害到自己最親的人也不無可能。
丁雨是這樣,比利也是這樣,我沒有想到丁雨的話對臨淵會有那麽大的殺傷力,她剛剛那些話確實有點過分,可是此時看臨淵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又覺得有點奇怪。
此時的臨淵努力想裝出鎮定的樣子,可內心的情緒是怎樣也掩蓋不住的,他看到了丁雨眼裏的嫌惡,那是一種打心底裏傳出來的討厭。
這時候他突然想解釋一下,但他該怎麽說,說是這個十歲的小女孩在騙人嗎?如果放在平常,這話就算是他自己聽起來,都覺得是在狡辯,更何況這時候丁雨正在氣頭上什麽話都聽不進去。
就這樣吧,臨淵在心裏默默地說,他對丁雨的感情,與其說是一種喜歡,那更算是一種迷醉,從沒想過擁有,但甘願沉淪,這種喜歡是最傷人的,不,是傷己不傷人。
那小女孩在我懷裏隻安穩了一會兒,“哥哥,你想不想知道我剛剛跟那個大哥哥說了什麽?”她的眼珠轉了轉,看向臨淵。
我看都沒看她,隻是用手輕輕按住她的後脖頸,“你現在最好不要說話,反正你說的地方已經快到了,不管是請君入甕也好,早有埋伏也罷,但現在你還在我們手裏,千萬別忘記了你自己的處境”。
我感覺到她身體僵了一下,笑了笑,低頭看向她,“不要以為你演的很好,丁雨之所以被你騙了,不過是因為她心軟罷了,我可不一樣,我從來都是心狠手辣,如果你說了我不喜歡聽的話,我就是現在殺了你也沒有人反對,你相信嗎?”
她的臉色鐵青,咬了咬呀,此時的她除了那具未成年的身體,其他地方看起來就像一個成年人。
“從這個山穀裏走過去就到了”,她冷著臉說了一句,既然已經被我看穿了,她也沒必要再去偽裝,“剛才木屋裏的那些靈魂體,是你招過來的吧!”我肯定地說。
“對啊,你可真聰明,要不你別走了,留在這兒陪我吧!”她勾了勾嘴角,陰測測的看著我,我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她,“還是算了吧,我對你這種未成年的小女孩沒興趣,我更喜歡像丁雨那樣波瀾壯闊的身材,而不是一馬平川的飛機場”。
她臉色變了一下,像被人戳中了痛腳,此時的我們剛剛走進山穀裏,山穀很狹窄,四麵都是石壁,而且光溜溜的,不隻是這樣,這裏還很高,一般飛天的能力根本上不去。
“還真的是請君入甕啊!”我饒有興趣的笑了笑,女孩兒眼裏閃過一絲凶光,“你以為你們還走得了嗎?我等你們很久了”,說著,她猛的一個旋轉,從我懷裏跳了下去。
“動手吧,還等什麽呢?”她清亮的聲音在山穀裏回蕩著,真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山穀的頂端出現了一群人,更準確的說,是一群靈魂體。
他們圍著站成一圈,向下發出各種各樣的攻擊,電光火石,應有盡有。丁雨愣在那兒,隻一瞬間,她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之後,她滿臉通紅看著臨淵,“對不起,剛才是我誤會你了”。
臨淵淡淡的笑了笑,“沒事”,丁雨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臨淵最為大度,怎麽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跟她生氣呢?
可是臨淵心裏的苦又有誰知道呢?他把一切都咽進了肚裏,讓那些不能被說出口的情感,慢慢腐爛,消失。
事情雖然變化的很快,但大家幾乎是一瞬間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經曆了這麽多場戰鬥,臨敵時的反應,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常識,深入骨髓,甚至不用你去控製,身體就已經先於思想而做出了反應。
女孩兒一個轉身就換了一套衣服,大紅色的袍子,上麵是精致的刺繡,緞麵的材質看上去光華無比,襯著她披散著的頭發,和那張精致的蒼白的小臉,無比的詭異。
“你到底是什麽人?”丁雨厲聲喝問,她感覺到一種屈辱,那是付出真心被欺騙後的反應,無比的強烈。
女孩兒笑了笑,“姐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布啊,你之前不是挺關心我的嗎,怎麽現在就變了?人類果然是最善變的動物,偽善,虛假,每一個真心的。”
她眼裏滿是瘋狂,如果忽略那具年幼的身體,她就像一個經曆過很大傷害的瘋婆子,把憤恨發泄的每個人身上。
我眼神一閃,抓住了主要問題,“人類,那你是什麽東西?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我語氣嚴厲的問她,既然一開始我就沒對她客氣,那現在也犯不著再裝腔作勢。
“說了半天,原來你們還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可以啊,你們是最近這些年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人類,實話告訴你吧,這裏是二重死神世界,或者說,這是我的地盤。”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咦,你們既然地來到這裏,那說明無天已經泯滅了吧!”她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情緒,“那個女人也泯滅了吧,也隻有她,能讓無天甘願赴死了”,她歎了口氣,仿佛有道不盡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