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嗜血人猿
在危險的情況下,後背交給同伴,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對彼此都有足夠的信任,以及關心,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個人猶豫。
我們緊張地注視著周圍的情況,生怕出什麽紕漏。就在這時,我的餘光突然瞄到一個黑影,像一個身材矮小的人一閃而過,然後我聽到一聲清晰的冷哼,似乎有什麽東西經過了我的身邊。
幾乎一瞬間,我手心噴湧而出的死氣就追了過去,然而那東西速度實在太快,死氣剛剛蔓延過去,它就消失了。
臨淵冷笑一聲,“不自量力。”說罷,他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他閃了回來,手裏抓著一個什麽東西。
我們定睛一看,臨淵手裏的東西,身材矮小,渾身長著茂密的毛發,分明是一隻猴子,但再仔細看過去,它分明長著一張人臉,嘴裏是尖利的,帶著血的獠牙。
“嗜血人猿?”丁雨驚訝的叫了出來,“以前參加死神遊戲的時候我見過這種怪物,身手敏捷,出手狠厲,嗜血凶殘,從不單獨行動。”
就在丁雨說話的時候,臨淵手裏的人猿不斷掙紮,發出凶狠的叫聲,那張人類的臉格外猙獰,突然它發出了一聲長嘯,頓時,我聽到不遠處吱吱呀呀的叫聲在迅速的向我們靠近。
過了一會兒,嗜血人猿的叫聲更加密集,我神情一凜,“聽這聲音,來的至少有好幾百個。”他們頓時緊張起來,這種東西一旦在數量上占了優勢,就很難對付了。
這種關鍵時刻,我們必須商討一個戰術,一味的單打獨鬥,隻能加速消耗體力,對於戰鬥沒有任何好處。
我的大腦快速運轉,思考著對策,“比利的火焰打頭陣,我們來配合。那邊有一塊施工建築地,有很多土,阿布你把人猿引過去,在那裏戰鬥,你比較占優勢。
臨淵的能力比較特殊,你要一邊單打獨鬥,一邊配合我們的戰術。最後是丁雨,那會兒把他們從食人花的幻境裏解救出來的時候,你用的那種精神致幻很有效果,你試試對這些嗜血人猿是不是同樣有用。”
他們點了點頭,說話間那些人猿已經鋪天蓋地地撲了過來,帶起一陣腥風。
比利勾了勾嘴角,“黃毛畜生,我這就讓你們看看大爺的厲害。”他大叫著衝了過去,身上的火焰燃燒得無比豔麗,像一個火球一樣砸進人猿群裏,瞬間打開一條道路。
阿布心領神會,從那條道路上衝了過去,在離我們幾十米的地方,那個建築工地才是她的戰場。一路上,她握著匕首左右開弓,收割者身邊的生命。
我一邊護著丁雨,一邊攻擊著身邊撲過來的人猿。人猿的數量還在增多,它們像殺不完一樣,那一張張冷漠凶殘的臉,不停的在我眼前變換著。
突然我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音,明亮的燈光下,阿布沉著冷靜的站在一個土堆上,她雙手打開,像是毫無防備的站在那兒,那群人猿以為她沒有防備,猙獰的撲了上去。
就在那些人猿離她不到兩米的時候,一個身形巨大的影子從地下竄了起來,像一條粗壯的蛇,再看過去才發現,那是一條土龍,身上的泥土還在簌簌地往下掉,但整個身體卻無比的凝實。
阿布輕輕的將匕首在手指上劃了一下,兩滴鮮血飛了出去,正好落在土龍眼睛的位置,下一秒,土龍眼泛紅光,像是突然活了一樣,衝天而起。
它一個神龍擺尾,就把那些人猿抽的飛了出去,口吐鮮血。接下來的戰鬥進行得更快,土龍身形極快的穿梭在人猿中間,有時用尾巴把人猿抽的飛了起來,有時一口咬下去,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頭骨碎裂的聲音。
人猿的數量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幾乎是殺多少來多少。我一邊打鬥著,一邊關注著丁雨的情況。她靜靜的站在那裏,皺著眉頭,閉著眼睛,我知道她正在做出很多嚐試,尋求一種突破。
如果是平時也還好,但現在,身邊到處充滿了危險,處於一種戰鬥的情況下,真正能靜得下心去思考,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我咬了咬牙,再等十分鍾,如果還是沒有結果,那我就隻能用那一招了,“精神威壓”,那種能力,向來是攻無不克,但是使用起來,實在是損耗精力,每使用一次精神威壓,消耗的死氣數量之大都難以想象,甚至短時間內會讓我覺得格外勞累,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我們現在麵對的戰鬥還有很多,危險無處不在,一刻都放鬆不了,所以如果沒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是不會用精神威壓的。
越到後麵,戰鬥愈發艱難,阿布控製的土龍,行動也慢了下來,甚至連眼裏的紅光都黯淡了幾分。不過好在人猿的數量也不再增長,似乎這方圓幾十裏的地方隻有這些嗜血人猿了。
我焦急地算著時間,看了看大家的情況,都不是特別好。比利身上的火焰已經沒有起初那麽熱烈,阿布的土龍也開始消瘦,甚至連臨淵的先知能力,此時也受到了體力的影響,偶爾還會出現誤差,判斷失誤,把自己搞得手忙腳亂。
還有兩分鍾,我看了看丁雨,她依舊沉浸其中,沒有半分即將成功的信號。我咬了咬牙,開始凝聚死氣。
可是我沒有注意到的是,丁雨身體上有一些,白色氣體,正在透過衣服向外蔓延,一縷一縷的,順著鼻孔鑽進那些人猿的大腦。
又過了一會兒,我終於察覺到了事情的變化,那些人猿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原本冰冷凶狠的眼裏,現在隻剩下茫然。
白色的氣體淡淡的飄散在空氣裏,若有若無的存在著。臨淵第一時間發現了這種異變,他定定的站在那裏,看著這些人猿的奇怪樣子。
就在大家都愣在那裏的時候,丁雨開口了,“快點兒,速戰速決,我的這種幻境堅持不了多久。”她臉色有些蒼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