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再見黑袍人
之前可能還沒什麽衝突,但是現在我們妨礙了他們的撤退計劃,原始森林裏的黑袍人無一幸免,除了死去的那些,剩下的差不多都在我的遊戲空間裏,作為盡快結束遊戲的殺戮機器。
這件事他們不知道還好,如果被他們知道了,那我們要麵對的,即將是一個史無前例的大追捕,我相信誰都救不了我們,隻有我們自己。
就在大家情緒有些低落的時候,丁雨突然開口了,極其冷靜,和平時的她大相徑庭,“其實我覺得沒什麽啊,從一開始我們決定要麵對的,難道不就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敵人嗎?我們現在在擔心什麽?如果我們連這樣一群人都沒辦法打敗,那又談何對抗死神,不如現在大家都散了算了。”
她的眼裏似乎燃著火,照的我們眼睛生疼,在這種恰當的時候,她的清醒,給了我們當頭棒喝,我其實還好,畢竟實力擺在這兒,我既然有勇氣正麵對抗死神,當然也就不會怕這個組織。
但我們是同伴,所以要共進退,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圓滿,那是顧慮也正是因此而來。
想通之後,大家似乎都鬆了一口氣,我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戰意,以及前後情緒的變化。當然,阿布不包括在內。
有時候其實我挺好奇的,這個小姑娘無論麵對什麽都保持一種冷漠的姿態,似乎從來不把生命,安危放在心上,甚至,她之所以加入我們,並不是因為對我們對抗死神的事情有什麽興趣,而僅僅是因為丁雨在這裏。
阿布對丁雨有一種莫名的依賴感,就好像,把她當成了姐姐,可是在危難時刻,阿布總是第一個衝出去保護丁雨的,甚至比我還快。
她是我們五個人裏,除了丁雨之外,唯一沒有簽訂靈魂契約的。丁雨屬於一個特殊的存在,本就是因為我才有第二次生命,她對我的忠誠度我從沒懷疑過,隨著我的實力不斷增長,她的能力也更加強大。
我沒有理由強迫阿布對我表示無條件的忠誠,從另一方麵來說,我也是個劊子手,當初把她從人販子手裏救出來,確實是沒打什麽好主意,隻想讓她成為我手中最利的那把刀。
然而她的成長速度超乎我的想象,有著尖利爪牙的豺狼,無論怎樣的牢籠都困不住她,她今天都留在我們中間,也僅僅是因為她想留下,當某一天她要走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強留她。
既然現在已經完成了從原始森林找到強者,並把他們拉進死神遊戲,作為快速結束遊戲的殺手鐧的任務,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要找更多的人進入遊戲,以便於我吸收更多的死氣,變得更強大。
每一次給幸存者特殊能力的時候,都會消耗我的死氣,但我又不得不讓更多的人進入遊戲,來為我提供死氣,我仿佛進入了一個死循環,但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解決。
我和死神唯一的不同點可能在於,被我拉進死神遊戲的人,都是大奸大惡之人,我是有選擇性的。而他不同,他從來都是根據自己的心情做事,是非不分,黑白不辨。
之後的連續一個月,我們一路向東走,加上之前那些人,現在我的遊戲空間裏差不多有500人,他們提供給了我足夠的死氣讓我戰鬥,隨著一路的廝殺,我們中每個人的實力都在增長,不隻是這樣,心智也在不斷的提升,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和勝利的準備。
直到這一天,我們碰到了一夥人。
本來我們是打算穿過一個小樹林的,樹林很稀疏,連最起碼的隱蔽作用都起不了,隱約能聽到,遠處有打鬥的聲音,我們一路尋了過去,我心裏比較希望這是一群無惡不作之輩,這樣我就可以毫不手軟的拿下他們,讓我的遊戲空間裏多一些人。
當我們走的越來越近,眼前的情景越來越清晰的時候,大家臉色都變了,兩幫人打在一起,一邊服飾雜亂,像是一夥強盜,另外一邊則是我們原始森林的老朋友,那些帶著黑色麵具的黑袍人。
隨著戰鬥不斷白熱化,那群黑袍人明顯占了上風。“哲,我們要不要出手拿下這幫黑袍人,好好拷問一下?”臨淵壓著聲音問我,自始至終眼神都沒從那幫人身上離開過。
我想了想,“還是再等一會兒吧,等他們打的兩敗俱傷,我們更容易下手。”比利點了點頭,低低的笑了一聲,“哲,果然還是你最陰險,這個調調我喜歡”。
我白了他一眼,這個不會用詞的人總是把人誇的莫名其妙。丁雨笑著看向他,比利老臉一紅,趕緊轉過了視線,他對丁雨的魅力還是很佩服的,所以一點都不想以身犯險。
“仔細觀察他們的招式,摸清他們的路數,等會兒才能一擊致命。”我提醒他們。他們點了點頭,專注地看過去。
從上次在原始森林那一次,我就覺得他們的招式很奇怪,一個人用那麽怪的兵器也就罷了,偏偏他們組織的每個人都用著那種,像一根長筷子似的劍,沒有劍柄,沒法防守,那是一種搏命式的攻擊方法,殘忍而冷酷,一般對上同等實力的對手,出其不意的怪招都會是碾壓對方的利器。
“他們的招式有個特點,出劍的速度很快,但在收回的那一瞬間,有一點滯澀,無論長劍上是哪種力量都一樣,那應該是他們的短板。”比利慢慢的說。他對於戰鬥有一種本能的感應度,連他都這麽說了,那肯定是有著90%的把握。
阿布冷冷的看著那夥人,“等會兒攻擊的時候,我可以拖慢他們的腳步,讓他們出劍的速度變慢。”我這才發現他們的腳下泥土眾多,而阿布能夠控製五行,這種配合簡直天衣無縫。
這是丁雨也柔柔的開口了,“我覺得等會兒我先出去,這場戰鬥會結束的更容易。”對於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