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贏得還是我
隻聽見哢嚓一聲響,我知道他的肋骨斷了,他蒼白著臉,捂著胸口,明顯不想認輸,我冷笑了一下,可能在我麵前,你也隻能輸了。
我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乘勝追擊,力道極大的拳頭一拳打在他的身上,起初他還在抵抗,但他手上的寒冰越來越薄,突然,他眼裏閃過一絲寒光,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隻見他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細細密密的灑在了拳頭上。剛剛還深藍色的拳頭,這會兒就泛起了絲絲血氣,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迅速的調整呼吸,他自己也知道,這是最後一擊了,如果他沒有打死我,那他就要死了。
他握緊拳頭,手向後拉,雖然很緩慢,但帶著一股毀滅的氣息,此時我也慎重的用上了全部的體能,我清晰地看到自己體內的死氣在以一種瘋狂的姿態蔓延著。
想必它也感覺到了危險,突然我皺起了眉頭,不夠,還是不夠。在那一瞬間,我咬了咬牙,頓時身體像一個吸壺一樣開始呈螺旋狀,吸收周圍的死氣。
我的眼睛突然亮了,我好像找到了全新的作戰方式。這一段時間,死了那麽多人,天空上方密布的不正是死氣嗎?甚至連現在都空氣裏,都有不太濃鬱的死氣。
不到一會兒,我體內的死氣就到了充沛的地步,感覺快要溢出來了。我控製著它們一層一層的覆蓋在我的身體上,隨著死氣越來越濃,我發現它們開始緩緩流淌,像一層液態的膜,包裹著我的身體。
頓時,我眼裏精光大作,我知道,這一次活下來的人還是我。我勾了勾嘴角,緊緊握住了拳頭,好戲就要開始了。
經過漫長的準備,他的寒冰已經到達了一種飽和的狀態,泛著淡淡的紅光。他突然開始加速,向我衝鋒過來。
我定定的站在那兒,雙手握拳,放在身體兩邊。就在他的拳頭,離我還有三米的時候,我抬起手,做出攻擊的狀態。他的精神正處於高度緊繃狀態,我的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讓他緊張。
他疑惑的看了看我,這種情況下,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防守,可是他的對手現在是在幹嘛?在這種力道下,還想跟他硬碰硬嗎?可笑。
就像一張拉滿了的弓,他的拳頭飛速向我飛過來,帶出一道光芒,撲麵而來的寒氣甚至凍住了我的眉毛。
我對著他呲了呲牙,仿佛被緩緩流動著的鐵水包裹住的拳頭,一拳打出,正對上他的寒冰,在那一瞬間,周圍都失去了光芒,如同被這兩拳吞噬了所有的陽光。
周圍看著的所有人眼神驚恐,他們眼前一黑,就像被突然拉進了黑夜,下一秒他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場上的兩個身影時,勝敗已分。
我半跪著站在那兒,身上的衣服破碎,臉上滿是血痕,這一次我沒忍住,喉嚨一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林波他們衝出來,把我抬了進去,留下場上另一個孤零零的屍體。
我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然後就沒有了意識,之後的事都是林波告訴我的,他說那群人把屍體抬走之後,就再也沒有音信了,還問我當時是怎麽回事?
那一瞬間,他們都以為天黑了呢,我笑了笑,“應該是兩拳相撞效果吧!”他這才點了點頭,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剛才你們那個架勢真嚇人,有一瞬間我還真以為你們要同歸於盡呢。”
我嫌棄地看了看他,然後正色道“我這種人絕不會和別人同歸於盡,要麽他死,要麽我死,如果到了隻能同歸於盡的地步,那我一定會早他一步殺了他。”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什麽都沒說就出去了。我明白,我的這種求生欲放在一般人身上可能無法接受,解釋起來就是,為了活命,我可以自墮成魔。
我一連在床上躺了三天,再次下床的時候已經什麽事都沒有了。連醫生都驚訝於我的恢複能力,據他的說法,如果是正常人,傷成這個樣子,要麽全身癱瘓,要麽一輩子無法下床。
我成功刷新了他的認知,安然無恙的出了院。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可我心裏總是有一種憂慮。
既然死神遊戲已經結束了,那為什麽不讓我們離開,回到原來的地方。隻有一種可能,死神先前發布的規則和任務,隻是其中一部分,他已經不甘於就這樣結束遊戲。
畢竟我還沒有死,不是嗎?
事實證明,我的憂慮是有用的,幾天以後,另一波參與者的到來,成功打破了所有人的平靜。
之前參加了這次遊戲的人,為了累計完成度蠱惑人心,雖然後來政府特殊部門行動小組的異能者對他們進行了圍剿,可是結果並不盡如人意,還是有一些人逃脫了追捕。
此時,他們正笑吟吟的站在我們麵前,隻是我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動手,因為他們身後站著一些來自外星球的異能者。
看到他們,我忽然想起最初參加死神遊戲碰到的那些外星球異能者,他們說我是什麽神子,我至今也沒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可是看著這些人來勢洶洶,肯定不是什麽好角色。那幾個人慢悠悠的走出來,“你就是陳哲?”他指著我,語氣裏滿是不屑。
我輕輕的往前踏出了一步,一般說話用這種語氣,定是沒什麽能力的,和這種人交流,隻能用拳頭來解決,語言的博大精深在這裏完全是浪費。
他見我沒有理他,惱羞成怒。我雖然沒去看他但心裏還是戒備的,見他一伸手,我還是條件反射的感覺到一陣危險。
意念微動,死氣已經順著我的手臂開始蔓延,隻見他的手臂突然伸長,幾乎一瞬間,就到了我的脖頸處,那隻手裏握著一把匕首,我迅速後仰,匕首擦著我的皮膚滑開。
我聽到他冷笑一聲,比起刺殺,這更像是一種威懾,我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在我麵前玩這種把戲?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