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你為什麽總是這麽煩
電話響了沒幾聲,南軒就接了,“喂,夏若!”。
我馬上問:“南軒,你爸爸是不是不舒服住院了?”
南軒果然說:“什麽,我爸爸生病住院了,我怎麽不知道呢?”
完了,南澈又騙了我!
我又開始怒火中燒。
但是此時我保持冷靜,畢竟南軒出行不方便,或許還沒有得到通知。
我壓低了聲音說:“那你先打電話問問,看看你爸爸是不是真的進了醫院?”
南軒答應了。
我拿著電話坐在床上等。
過來一會兒,南軒再次打過來。
“喂!”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來電話。
“喂,夏若,是我,我爸爸確實進了醫院!”南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可是我又問,“南軒,那麻煩你了,打擾你睡覺了,拜拜!”
說完,我剛想把電話掛了,南軒卻忙不迭聲的說:“不不不,夏若,你先不要掛電話!”
我有些莫名奇妙,“怎麽?”
“夏若,我去家裏找你吧!”南軒竟然這麽說。
我隨即一愣,“不,南軒,現在太晚了,不要來了!”
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坐在床邊我抓著頭發,隨後剛想躺到床上,就聽到了門鈴聲響。
我走到門邊,那一看,外麵竟然是南軒!
我無比的震驚,南軒剛才不是還跟我通電話嗎?他怎麽可能這麽快就來我家?
南軒在外麵不停的按著門鈴,讓我心煩意亂。
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來我家?這麽說我們兩個剛才通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門外了!可是這都是為什麽?
南軒不再按門鈴,開始使勁砸門,“夏若,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
我害怕吵到鄰居,把門給打開了。
南軒滑動的輪椅就擠了進來。
“南軒,你是不是剛才就在我家門口?”看著南軒,我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
南軒點點頭,“我也是剛到,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外麵呢!”
我審視著南軒,“你這麽晚了來我家幹什麽?”
南軒聳聳肩,“夏若,你為什麽總是問我這些問題,你隻要記住一點,我非常的關心你,那麽你就不會問我這些問題!”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她討論這些,“南軒,南澈在哪兒你知道嗎?”
南軒點點頭,“他現在在醫院裏麵陪著我爸爸!”
這麽說,南董事長確實不舒服去醫院啊,南澈他沒有騙我!
我的心定了定,看著南軒說:“南軒,這麽晚了,你還是回家去吧!”
南軒歎口氣,“夏若,我大老遠的來看你,你連杯水都沒有給我倒,就要趕我走嗎?”
我無奈的看著南軒,“你這麽晚了來這裏幹什麽?”
看我不說話,南軒清了清嗓子,“夏若,你想不想知道我爸爸的病情!”
南軒說這些話的時候神秘兮兮的。
我一愣,“南軒,你去過醫院了?”
南軒點點頭,“是,我就是從醫院回來了!”
“哦!”我看著南軒,猜測他來家裏麵找我的意圖。
南軒說:“夏若,其實我爸爸的身體一直都是這樣的,時好時壞,也沒什麽大毛病,他之所以叫我哥過去,是商量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兒?”我問。
“關於你和我哥的事兒!”
我的心一緊,“我和你哥……”
可是隱隱的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南軒隨後就告訴我,其實前一段時間南董事長對我的示好全部都是表麵現象,他從始至終就沒有接受過我,之所以那麽對我,完全是緩兵之計,他不想和南澈關係鬧得很僵,畢竟南澈的能力那麽強,他不想失去這個兒子,也不想失去這個左右手。
我呆呆的看著南軒,“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我想起來在公司裏遇上南董事長,他對我雖然不是很熱情,但是最起碼的禮貌還是有的,比起來原來那種冷若冰霜的態度,我已經很知足了。
南軒一笑:“隨便你相信或者不相信,我爸爸在商場裏麵混了這麽多年,這一點點的手段還是有的,如果和我哥硬碰硬,我哥的脾氣絕對不會妥協的,我爸爸這叫迂回戰術,先假裝服軟,然後再說自己的身體不好,兩麵夾擊,我哥不想妥協都難!”
我默不作聲。
南軒伸出手在我的麵前晃了晃,“怎麽了,夏若,聽到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驚了對不對?不過沒關係,我哥現在暫時還沒有妥協!”
我緩過神兒來,看著南軒說:“南軒,今天太晚了,你回家吧!”
南軒卻滑動著輪椅往客房去,“不,你這裏又不是沒有房間,我就住一夜還不行嗎!”
我從後麵拉住了輪椅,直接把他往外推去。
“哎,夏若,你這是幹什麽呀我就住一夜,又不打擾你了!”南軒有點兒急了,扭著頭看著我哀求的。
我不由分說的把他推到了外麵,“南軒,對不起啦,你在這我會睡不好的!”
說完,我直接就把門給關上了。
南軒在外麵敲了幾下,我直接進了臥室。
南軒終於走掉了。
我躺在床上,琢磨著剛才南軒對我說過的那些話。
南董事長從始至終都沒有接受過我,他在商界混跡了這麽多年,這一點點手段還是有的……
我厭煩的蒙著被子,南澈去美國的事是南董事長安排的,他回來之後和沐婉兒的合作也是南董事長安排的,他就這麽一步一步的安排著,他是想讓我慢慢的退出嗎?
南澈既然已經妥協去了美國,他會不會這麽一步一步的妥協下去呢?
我煩躁的很,起身來到南澈的書房,從酒櫃裏麵拿出來一瓶酒,揚著脖子就灌。
就這麽摟著酒瓶,我重新回到了臥室,就坐在旁邊的地板上,一口又一口的喝著。
南澈一夜都沒有回來。
而我也醉倒在地板上。
第二天,電話鈴聲把我吵醒了。
我摸索著起來,拿出來電話,是嶽琪打來的。
我把電話放到耳邊,頭暈乎乎的,全身都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喂,夏若,你今天到底來不來店裏?我等著和你商量進貨的事呢?”
我沒有說話,閉著眼睛,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夏若,你到底聽見沒聽見?快點回答我呀!”嶽琪在那邊催促的。
我說:“嶽琪,我現在很煩!”
嶽琪歎口氣,“夏若,你為什麽每天都在煩啊,你要是不煩我才覺得奇怪!”
嶽琪的一句話讓我忍不住悲從中來!是呀,為什麽我每天都在煩,我也不想這麽煩,可是為什麽這些煩心事兒都找上我!
我的手碰到了昨天晚上喝的那個空酒瓶,拿著酒瓶直接摔到了那邊的牆上。
咣當一聲巨響。
嶽琪在那邊嚇了一大跳:“夏若,你搞什麽呀?那是什麽聲音?”
我嗬嗬笑著:“嶽琪,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
說完,我抱著頭開始痛哭起來。
嶽琪的聲音不斷從電話裏麵傳來:“夏若,你先別哭啊,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快點告訴我!”
我一邊哭一邊嘟噥,“嶽琪,我累了,我真的好累,我什麽都不想,什麽也不想幹!”
嶽琪看到我情緒有點失控,就慌亂的說:“夏若,你現在是不是在家裏?我馬上就過去找你!”
電話從我手裏麵掉落在地上,我站起身來到書房,又去開了一瓶酒,和昨天一樣仰著脖子就灌。
我一邊喝著,還一邊想,酒可是個好東西,這句話是誰說的?
等我喝醉了之後,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20分鍾之後,劇烈的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