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空虛公子
林戰天這時候才發現,生活就像是一個圈,跳出一個總會陷入另一個怪圈。
隻是天人族這個圈子太大,相對來說天人宗這個圈子尋找明顯要更容易一些。
反正他說隻有三百裏路,便是圍著一個又一個圈地找,找遍方園千裏,總該能找到吧。
至於為什麽事方園千裏,他怕這個姑奶奶連路程都給記叉了,加大搜索距離不過是多一層保障。
這便是林戰天的想法。
和林戰天保持著不一樣想法的便是小狼了。
這條狼一路上罵罵咧咧,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胳膊都飛痛了。
林戰天這時候就會給他個暴擊。
真男人從不說累,真狼狗飛這麽點距離就受不了了?
然後後者眼睛就紅了。
身為血獄雷狼家族最後一隻狼,你可以說它醜,說以說它品德敗壞,但就是不能說它不行。
也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麽總是對那個不行那麽在意。
每當林戰天舊話重提之際,其就像打了雞血一般,亢奮地嗷了一聲,呼嘯著飛馳而過。
就在這一天,林戰天幾人正在半空中飛行的時候,突然一陣驚天劍芒衝天而起。
劍芒浩大無邊,帶著淩厲氣機直衝雲霄,徑直朝林戰天一行人打來。
林戰天眉頭一皺,單拳一揮,直接打沒了那道攻擊。
“何人敢在四方城上空飛行!”與之而來的是一道傲氣絕倫的聲音。
林戰天放眼看去,但見下方正站立著一群人,而其中一個二十四五的年輕人傲氣道。
差點被人從天空中打落下來,小狼這暴脾氣如何能忍,呼嘯著直接從天空中俯衝了下去。
它要給這些人一些教訓。
“好膽!”一聲爆和,隻見那人屈指一抬,一道劍芒從其手指發散而出。
小狼雙爪爆發出一陣青幽光芒,揮爪一劃,空中刹時出現五道爪印,與劍氣相撞。
一聲轟鳴,小狼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被劍指之力擊飛了出去,顯然吃了一個輕敵的大虧。
眼看眾人在其後背上七倒八歪,林戰天左右手各提著倆人一狼緩緩落地。
“好!”下方眾人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不是給林戰天的,而是給那個男子的。
“空虛公子果然不愧是絕世天驕,這麽大的狼少說也是四品凶獸吧。”有人驚呼道。
“怎麽可能四品,明明是五品才是。”
“這你們就見識淺了吧,以我二十幾年的江湖見聞,這顯然是一隻六品的凶獸。”
“不錯,不錯,就是六品。”
“空虛公子竟能把一隻六品大凶獸一個劍指擊成重傷,此等神威端稱得上是舉世無雙,實乃我輩人的楷模。”
“請收下我的膝蓋,在空虛公子麵前,我等除了崇拜仰慕之外就隻有頂禮膜拜了。”
林戰天看著這一幕,原本有些怒火中燒的心竟無來由想笑,這幫人是逗比嗎?
吹噓一個人呢好歹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這麽吹噓真的好嗎?良心不會痛嗎?
柳思雪母女畏畏縮縮地躲在身後,她們被人追殺怕了,看見那個實力強大的人都像是殺手。
林生男則是滿臉氣憤,這人竟然無來由地攻擊他們,若是實力點恐怕當場就墜落身死了。
小狼則是滿臉的齜牙咧嘴,顯然剛才那一擊它受了不輕的傷害。
至於橘貓則是眼神幽幽,被它這種眼神盯上的都會倒黴,這是林戰天和它一路走來總結出來的規律。
空虛公子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那裏享受著眾人的吹捧。
待眾人吹得幾近詞窮了,沒人繼續補充了,方才一臉笑意地抬首道:“低調,低調,些許小手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那副一看便很高興很喜歡眾人吹捧卻偏偏一副這都不算什麽的表情,給林戰天的第一感覺便是虛偽。
可是這種虛偽並不讓人反感,反而覺得有幾分莫名的搞笑。
這空虛公子怕不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吧!
“空虛公子,你這人就是太謙虛了,這種隨手間便斬下一隻六品大凶獸的實力多少修行者窮極一生也達不到這種高度,可你隻是輕描淡述就做到了。要我看,便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戰神林戰天在你麵前夜不值一提。”
“唉,話不能這麽說,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做人縱然知道自己明明很強,卻又不能向別人吹噓自己那麽強得。
就像那林戰天,世人都說他很強,可那是因為他內有遇到我,都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隻猴子現在不過是一時威風罷了,待有機會和他相遇我便讓他知道什麽叫真正年輕一輩的高手。”空虛公子抬首四十五度仰望星空,一副高手寂寞的模樣。
“這比這麽囂張,為什麽看得我莫名地想要揍他。”小狼咬牙切齒,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道。
“我也想揍他!”橘貓難得和小狼保持了同一戰線。
“別人都這麽說你了,你不準備教訓一下他嗎?”林勝男看不下去了,目光仇視著空虛公子,對著林戰天輕聲道。
林戰天摸了摸鼻子,他倒是沒什麽生氣的,隻是這種聽著別人踩踏的感覺怪怪的。
不過既然這麽多人想揍那家夥,再加上他先前被這孩子無故放了一劍,給他點教訓倒也不足為過。
“你是什麽腎虛公子對吧!”林戰天上前,目光直直地盯著對方的腎。
看見在對方這麽囂張,他生出了一股想要逗弄一下對方的感覺。
聞聽此言空虛公子目光劇增,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林戰天一行人身上。
“我告訴你,話不能亂講哦!
看到胸前這倆個字了嗎?
腎虛!
不不不,空虛。
我告訴你哦,我腎虛空子。
不不不,我空虛公子!
我腎這一塊小時候有好好保護的哦。
……”
看著對方衣服上左空右虛的字樣,林戰天無語了。
這人怕不是腦闊有包吧。
他不過問了一句是不是腎虛,他這麽著急解釋幹什麽?
都說越是著急解釋什麽就越是掩飾什麽?
這孩子,莫不是真的腎虛吧。
在看他一臉慘白慘白的模樣,石錘了,這孩子就是腎虛。
一個修道者竟然會腎虛,這種狀況太不可思議了,跟魚被水淹死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