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怒意難消
“他才不在意這份工作,把江城的罪人,再抓回審判室,是個不小的工程,李海豐這下有得忙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小心駛得萬年船,火沒燒到你身上,你不在意,但等火燒到你身上時,就為時過晚了。”福伯苦口婆心道,錢家的總部就在江城,一旦江城發生混亂,他們也無法置身事外。
審判長趕到擊劍比賽的場地時,擊劍比賽已分出了最終的勝負,江化中在擊劍比賽中脫穎而出,古家被趕出了場地。
錢天樂不動聲色地來到候場室,古家來不及拿走放在候場室的行李,就被關在了懲罰間。
找到古生肖圖後,錢天樂就發現了放在古生肖圖左側的藥生草目,記載著過萬種草藥的書,竟也被古家收入囊中。
可惜半路殺出個“攔路虎”,錢天樂把藥生草目揣進了兜裏,就抹去了地上的腳印。
“走錯了一步棋,全盤皆輸,古家想要扳回一局,就要找一個替死鬼,幫他們攬下罪責。”吳聰的唇角掠過一抹戲謔的弧度。
“審判長才不肯當冤大頭。”說曹操,曹操就到,審判長攔下了李海豐的車。
“你還有臉來找我?”李海豐的手被扳得“咯咯”作響,審判長能有今時今日的位置,也是多虧了他,但審判長卻辜負了他的栽培,空中的氣氛變得緊張。
審判長的額頭上落下了豆大的汗珠,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唾沫,心下一橫,他就把工作牌交給了李海豐。
“是我做錯了,我不求你給我第二次機會,但我還想留在江城。”審判長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的親人都在江城,一旦他被趕出江城,他的親人也難以在江城占有一席之地,牽一發而動全身。
“那你就去當錢天樂的助理。”李海豐的眸中掠過一抹譏誚,他要在錢天樂身邊安一個眼線,哪怕無法取代福伯的位置,也要在錢家有容身之處。
審判長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海豐,李海豐的葫蘆裏麵在賣什麽藥?他不想拉下臉麵去當錢天樂的助理,但李海豐已經給了他一個台階。
過了三分鍾後,審判長還是答應了李海豐開出的條件,大丈夫能屈能伸。
李海豐輕咳幾聲道“等你進了錢家,我就會把新的任務書,放在員工餐廳的廚房,完成十次任務,你就能離開錢家。”
今天若不是錢天樂在關鍵時刻點醒了他,他還會被蒙在鼓裏。
錢天樂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想要拉攏錢天樂,就要過福伯這一關,讓審判長進錢家,也是為了讓他查清楚福伯的底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審判長心中的大石頭落下一半,李海豐還是站在了他這邊。
一人得誌,雞犬升天,江化中在擊劍比賽奪下冠軍後,就有數十個廣告商找到了他,但江化中隻接下了錢家的合同。
錢家的開出的價錢不算高,但在十大家族中,錢家能擠進前三名,錢天樂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之前周世田的樓盤在地震中崩塌,無法恢複如常,幫周世田宣傳樓盤的博物館,也受到了影響,但不知錢天樂用了什麽手段,不到半個月內,向博物館拋出橄欖枝的企業,不減反增。
沒有一定的實力,可無法打消江城的企業的顧慮。
“海豐讓你幫周家打廣告,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之前我們可和他簽下了合同,若你不按照合同的約定,我們可無法和他交代。”
江化中的父母擅自主張和周業平簽了合同,違反合同的約定,後果得不償失。
“我也接了周家的廣告,隻是份量不及錢家。”江化中聳了聳肩,道不同不相為謀,礙於父母的麵子,他才和周家合作。
等記者們散場後,古舫才走進候場室,卻發現他們的背包都被打開了,他的腦袋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到錢天樂留給他們的紙條,古舫的嘴巴一張一合,半天都沒有蹦出一個字,他們被反將了一軍。
“壞了,沒有古生肖圖,也沒有藥生草目,我們怎麽回瀟城?”他們是在瀟城的古玩書屋借的藥生草目,一個月後他們就要把書還回去。
“回去,無疑是死路一條,古玩書屋的人都不是善茬。”每年都有不少人在挑戰古玩書屋的老板的忍耐底線,還給老板的書不是缺了幾頁,就是被塗改。
惹怒了白珩,白珩可不會手下留情,隻要還回去的書出現了破損,他們就會讓借書的人,賠償十倍的價錢,更別提把書丟了。
可李海豐給他們下了逐客令,他們隻好躲在南約海峽周邊的島上,能躲一時是一時。
回到博物館,陳探就一邊等著徐儔的信號,一邊接待博物館的遊客。
“博物館的附近,似乎開了不少餐廳。”錢天樂拿出了車鑰匙,就走到了地下停車庫,陳探也跟上了他的步伐。
“有吃的怎能不帶我?你可不夠兄弟。”陳探挎著一張臉道,他忙得連水都喝不上,好不容易送走了遊客,點的外賣又涼了。
“上車吧,請你吃一頓,有何難?”錢天樂挑眉道,但服務員上完菜後,他就想收回這番話,陳探是個深藏不露的大胃王。
點了八道菜,還不夠陳探塞牙縫,陳探的胃就像是個無底洞,錢天樂少了一眼菜的價錢,心下一緊。
“繼續上菜,順便拿幾瓶茅台。”陳探吃得滿臉油光,左手一隻雞腿,右手拿著豬骨頭,錢天樂如坐針氈。
進來餐廳的人,都向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他們在餐廳吃了兩小時,桌上的菜就沒有停過。
“這酒不錯,你怎麽不喝?今朝有酒今朝醉!”陳探把酒倒滿了杯子,錢天樂咬了咬牙,他巴不得敲醒陳探。
但陳探喝醉了,周邊的聲音,他也不太聽得進去,周邊的溫度,似乎變得越來越低。
“你這道菜做得不夠好,若你能在這道菜上再加上一些醬料,或許味道會更好,我這還有幾張製作秘製醬料的步驟,你要是……”領著導盲犬的謝泳滔滔不絕道,但餐廳的老板不買他的帳。
“買完單就趕緊走,別影響了別的客人的心情。”沈鶴不耐煩道,謝泳每到一家餐廳,就忍不住說教,但他是個瞎子,鮮少有人會把他的建議當一回事。
“我是在幫你,但你卻不領情,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謝泳強壓怒意道,但下一刻,沈鶴就推了一下他的背部。
眼看著謝泳就要倒在地上,錢天樂倏地伸出了手,扶起了他的身子。
錢天樂的臉上看不清楚神色,但是周邊的人能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
“薑的還是老的辣,他給的建議,不是在刁難你,你可以不聽,但你別動手。”錢天樂麵無表情道,沈鶴目眥欲裂地盯著錢天樂,裝腔作勢!
“錢少爺真愛多管閑事,幾年過去了,還是一點沒變,我可以看在你的麵子上,不和他計較,但你幫得了他一時,幫不了他一世,下次他可就沒這麽走運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錢天樂幫了不少身處困境的人,但也得罪了不少人,他的仇人從江城的北麵排到了南麵。
錢天樂把現金放在了收銀台,就向陳探使了個眼色,陳探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手中的肉,他好久沒有這般大快朵頤了。
一走出餐廳,沈鶴就掛上了“打烊”的牌子,他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不讓錢天樂吃癟,他心中的怒意難消。
“還好你及時拉了我一把,否則我這把老骨頭也撐不了多時。”謝泳也看不見眼前的人的模樣,但錢天樂當著眾人的麵,害得沈鶴沒了麵子,錢天樂十有會陷入危險之中。
“小事一樁,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錢家攙扶著謝泳。
他的視線,落在了謝泳的脖子上的黑蓮花印記上。
謝泳多半是蓮辰財團的人,但他卻沒有留在蓮辰財團。
錢天樂偷走了藏寶室的城寶後,就把鍋甩到了蓮辰財團,可蓮辰財團卻沒有找到他的頭上,不知蓮辰財團在賣弄什麽關子。
接近謝泳,也是為了探出蓮辰財團的下一步計劃,他們一直處在明處,敵人處在暗處,局勢對他們而言,非常不利。
“我沒有家,我的孩子,去大城市打拚了,也沒有來看望過我,自從我瞎了,我就再也當不了廚師了,手藝沒丟,但沒有一間餐廳會認可我。”謝泳的語氣夾雜哭腔。
受慣了冷眼相待,他也不想去養老院,萬一到時候發生什麽意外,他也沒有辦法控製。
“那來錢家吧。”錢天樂若有所思道,陳探掏了掏耳朵,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錢天樂的腦袋不會被門夾了吧?
讓蓮辰財團的人,進錢家,無疑埋下一枚定時炸彈,一旦這枚炸彈炸了,錢家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你要考慮清楚,別把我們的性命都搭進去。”陳探在手機上敲了一段字,就拿到了錢天樂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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