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手下敗將
“你就是月入上百萬的‘帶貨王’!”
“什麽‘帶貨王’,分明是‘搶錢王’,害老子攢不下一分錢!”
許資琦的神色不斷變換,他的工作就是銷售,沒有業績,他就要去街上乞討了!
“什麽風把歐家的大公子也吹來了?”錢天樂丈二摸不著頭腦,歐家不過是林家的手下敗將。
“不請自來,林老爺不會趕我出去吧?”歐智天裝模作樣地扇著扇子。
“來者都是客。”林老爺也不帶正眼瞧歐智天,歐智天不以為意,他今天是來報仇的!
起初歐家是江城的第一家族,但林家聯合吳家,誣陷歐家的化妝品摻雜了讓人爛臉的材料,歐家霎時間成為眾矢之的。
顧客逐漸對歐家失去信心,歐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歐智天的母親不願過苦日子,就改嫁了,剩下歐智天和他的父親相依為命,可他的父親在一個月前失去了聯絡。
走投無路,歐智天對林家和吳家的恨意,逐日加深。
沒有空出來的座位,歐智天把錢天樂的桌上的水果籃,拽到了左側的兒童學步車上,自顧自地吃了起來,錢天樂的唇角抽了抽。
“熬一杯畫茶,少則八十一天,多則一百天,熬出來的畫茶,甘甜醇香,一杯足以讓人心曠神怡……”許資琦把畫茶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直播間的成交量也在飛速上升。
“又來了個不速之客。”守在門口的錢天樂,攔下了周業平。
“林家的狗愈發目中無人了。”當著眾人的麵,數落周家的,錢天樂算是第一個,周業平仍耿耿於懷。
“你早上刨糞坑了?怎麽嘴巴這麽臭?歐少爺能進去,不代表你能進去。”周業平的手被狠敲了一下,他猛地縮回手,錢天樂倏地把門鎖上。
在林家,眾人相談甚歡,歐智天忽地吹了一聲哨子,引來了數十條岩蟒。
“瘋,瘋子!歐家的人都是瘋子!”郝金歇斯底裏道,不到一分鍾,他就像是被控製的提線木偶,歐智天讓他往東,他也不會往西。
“把蛇扔到他們的身上。”歐智天麵無表情道,郝金猛地把蛇掄向主宴場。
“去回廊!”錢天樂一腳踹飛撲向林老爺的獨眼岩蛇,怒吼了一聲。
等眾人躲進回廊,莫承就在火柴盒上劃了幾下,就把雜物房的草垛搬到回廊的入口。
看到煙火,岩蛇群踟躕不前,郝金卻衝進了回廊,錢天樂重敲了一下郝金的後腦勺,郝金身子一歪,倒在了還沒上完裝潢的柱子上。
“你是來砸場的?”錢天樂一瞬不瞬地盯著歐智天。
“我還想拿你們的命,但老天爺不幫我。”歐智天咬牙切齒道。
“滾!”錢天樂把蛇和郝金一並扔出林家的大門,圍在林家外圍看熱鬧的人,扔出了一條道。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教的女婿,比你能耐,吳氏礦場,剛好缺一位客戶經理,不知……”
“你那破礦場都人滿為患了,隨便挑一個頂上吧。”林老爺不留情麵地打斷了吳留升的話。
第二天淩晨,參加家宴的人,才各回各家,林老爺把收到的宴禮都放在了土樓裏。
“我沒有什麽靈丹妙藥,讓你一下子恢複,但你按照我給你的藥方,一天一頓地吃,就不用躺在家裏打吊針了。”
“有這麽神?你不會誆我?”許資琦半信半疑地接下藥方,莫承憋笑憋得難受,轉過了身。
許資琦得的病也不是大病。
錢天樂開的藥是調理脾胃的,一天一頓也不會吃過量,但許資琦竟把錢天樂開出的藥方當成神藥方,還大肆宣傳。
林家出了個“神醫”的風聲傳遍了江城,無論是有病還是沒病的人,都忍不住來林家排隊,讓錢天樂幫他們開藥。
錢天樂把燙手山芋甩給林易德,就離開了林家,林易德搬出一壇子的黃欖,才把他們打發走。
可抱有一絲希望的人,仍會向林易德求救,醫者仁心,林易德無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忙得連水都喝不上。
“把他挖來十辰醫院,還愁比不過石寅醫院?”何煦不斷轉著手裏的珠子。
在十辰醫院,能主刀的醫生沒幾個,剩下的醫生也是三腳貓的功夫,不成氣候,石寅醫院的醫生的實力,分分鍾碾壓他們。
“先下手為強。”石寅醫院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才,不能再輸給石寅醫院了!
訂完高鐵票,何煦就把一本發黃的醫書放進密封袋裏。
蹲在樹幹上的徐儔,把資料塞到了錢天樂的背包道“這就是他們偷走芝廠的化妝品的證據。”
圖方便,黃翰就把芝廠建在了植物園附近,卻中了周業平的圈套。一百個芝廠的員工,就有十個是周業平安排的間諜。
“有證據也不夠,他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錢天樂摸了摸下巴道。
“不如把陳探請來?”陳探是江城的小偵探,也是折傳公司的記者。可惜從入職到現在,也沒能拿出讓折傳公司滿意的爆點素材,麵臨“被裁員”的風險。
“備酒。”求人要投其所好,陳探最愛茅台酒,也隻挑貴的喝,哪怕是在揪出凶手時,也要小酌幾口。
林家正有一壇從宿賢拍賣行買下的茅台酒,但林老爺尤為警惕,在酒窖外安排了幾個身強體壯的保鏢。
“走路不長眼啊?”拿著設計圖紙火急火燎地跑向院長室的季凜,撞到了錢天樂的後背。
“給魔妝公司的設計圖?”錢天樂把地上的圖紙撿了起來,季凜的視線飄忽,搶下圖紙,就腳底抹油似的溜了。
在設計圖的右下方,是東妝公司的魔狼圖示,但和他們談好合同的是魔妝公司,季凜胳膊肘往外拐。
臉上塗滿水彩的徐儔半依靠在酒窖外,幾個保鏢不懷好意地看著他,無事不登三寶殿。
“今晚有首場流星雨,你們怎麽不和女朋友待一塊?”周邊的氣壓徒然變低。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陳漢東才不吃這一套,徐儔忽地一激靈,就拿出一遝錢。
“還不是酒癮犯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幾個保鏢把錢揣進兜裏,就放下了槍。
“最多五分鍾,超時後果自負。”
抹得一臉黑灰的錢天樂,也跟在了徐儔的身後。
但五分鍾後,保鏢們卻聞到了一股異味,酒窖著火了!
“讓你別亂收錢,死活不聽,現在我們吃不了兜著走了。”事後諸葛亮,就是馮韜,陳漢東給了他一記暴栗,馮韜疼得嗷嗷叫,卻再也不敢埋怨陳漢東。
“壞了!老爺子的心頭好不見了!”連一壇酒都看不住,他們的“鐵飯碗”要丟了!
“你們去查罪魁禍首,我去酒市。”逮不著人,就要買一壇差不多的酒蒙混過關,等他們找到另一份工作就辭職。
眾保鏢應了一聲,就兵分兩路,躲在草叢的錢天樂和徐儔探出了腦袋,火一滅,他們就若無其事地走回了房間。
接到折傳公司的新任務,陳探從床上一蹦而起,做了一個多月的鹹魚,公司才想起他的存在。
派去妝畫賽的實習記者,臨時放了折傳公司“鴿子”,剩下的記者也抽不出身。
“折傳公司一共有三張推選優秀記者的票,妝畫賽的熱度排在第一,我們會把票都給你。”為了防止陳探半路折返,李折使出了殺手鐧。
沉浸在喜悅中的陳探,沒注意到角落的針孔攝像頭,妝畫賽不出幺蛾子,梁岸霖成了甕中之鱉,周銘才完成任務。
從江城到妝城,坐飛機也要花六個小時,周銘在妝畫賽的場地,放了幾枚不起眼的細針。
“你不讓我們陪同,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裏推。”趙途雙手抱住梁岸霖的腿,梁岸霖連拖帶拽地把趙途也帶到了地下停車場。
“看在孔管家的份上,我讓你當魔妝公司的第二把手,別蹬鼻子上臉。”
“進了狼群,不死也一身殘呀,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聽我一回!”
梁岸霖假意答應,趁趙途轉身時,就開車離開了地下停車場,趙途氣得兩眼發黑,死牛一邊頸!
妝畫賽一拉開帷幕,錢天樂就買下了妝畫賽的裁判之位。
參加妝畫賽的選手不多,但個個都是化妝界的大師,觀眾席上的觀眾是選手的十幾倍。
“這大熱天的,連個棚都沒有,想把我們曬幹。”
“連續幾年的妝畫賽,都是豔陽天,是好兆頭,實在熱得受不了,現在退賽還來得及。”梁岸霖涼颼颼地掃了一眼馬函。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馬函手腕一用力,就掰斷了一根口紅。
錢天樂也熱得呼吸不暢,小風扇吹出來的熱風,更讓人窒息,坐在他旁邊的裁判早習以為常,出再多的汗,也影響不了采訪。
“十分鍾內,為模特化完妝,超時視為放棄比賽資格。”錢天樂拿起了麥克風道。
鬧鍾一響,選手們紛紛拿起了化妝品,天氣一熱,模特們的妝容就會被汗水弄花。
“不化了,垃圾化妝品!”堅持到一半卻放棄的選手,有六成,梁岸霖不小心踩中了地上的細針,手抖了一下,模特的臉就成了大花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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