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精華
晚上關心和錢天樂又睡在一張床上,關心這次直接在旁摟住了錢天樂。
錢天樂有些不知所措,但想到關心在山上給他說的那些話時,又不忍心再次傷害關心。
於是也任由關心這樣抱著他睡覺了。
一夜無話。
“錢天樂,醒醒!”
天還沒亮,錢天樂被身旁的關心推醒了,關心對著錢天樂有些焦急的說道:“錢天樂你不是醫生嗎?快去看看姥姥吧,姥姥昨天感冒了,現在有些發燒呢。”
錢天樂點了點頭,來到劉姥姥的房間,見劉姥姥麵色蠟黃,精神萎糜,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錢天樂湊上前去為劉姥姥把了把脈,然後又摸了摸劉姥姥的額頭,這一摸不要緊,錢天樂根隻覺得指尖傳來一陣滾燙。
“挺嚴重的,不過隻是風寒之症,沒有其他別的原因,吃點藥應該就好了。”
錢天樂知道這種感冒隻要吃點藥次日就會恢複,這種病症實在是不值得自己出一次手的。
關心聽到錢天樂這麽說,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我沒事,心心你和小南別擔心了。”
劉老太太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姥姥你安心躺著,我和錢天樂去村醫那抓點感冒藥和退燒藥,小南說你這病沒什麽事情的。”
關心說話間,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劉老太太的床邊。
“那辛苦小南了”劉老太太說道。
而後,錢天樂和關心走出了劉家的院子,關心的時候很自然的挽在了錢天樂的胳膊上,仿佛兩人是親密無間的情侶一般。
錢天樂意味深長的看了關心一眼,關心則是笑道:“既然裝情侶,那就要裝的像一點啊!”
“關心姐,這可是你說的!”錢天樂壞壞一笑,讓關心心裏一顫。
“你,你要幹嘛?”關心看著錢天樂不解其意。
關心雙手挽著錢天樂的手臂,這時,錢天樂則是用手臂往關心身上輕輕一用力關心就感覺一股力從自己身前傳來
“關心姐。。還,挺軟的”
錢天樂笑道。
“呀!你這個壞小子!”
關心低頭一看,就看錢天樂的手臂已經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身前山峰上。
關心急忙鬆開了錢天樂的手,用手輕輕打錢天樂的肩頭。
錢天樂也不閃躲,哈哈一笑。
關心和錢天樂,走了大概5分鍾的功夫,便到了村頭的衛生所。
新湖村就這麽一個衛生所,整個村裏有病的人都指著村醫劉海軍來治療,而劉海軍自然而然就是村裏治病這方麵的權威。
錢天樂和關心兩人推門進去,剛好看到裏麵的村醫劉海軍正在給一位年輕婦人治病。
錢天樂隻看了那年輕婦人一眼,就看到婦人鼻尖紅潤,仿佛是有一滴朱砂滴在了上麵一般。
錢天樂眉頭一皺,心想,此女子鼻尖點朱砂,乃是陰虛之症狀,想必是有婦科病了
錢天樂心知這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瞧得好了,於是便拉著關心走到一旁的椅子邊說道:“先坐下吧,估計得等上一會幾。”
村醫劉海軍不經意的瞥了麵前的年輕婦人一眼,這張家寡婦,年紀輕輕二十六七歲丈夫就在外麵的工地上出事故死了。
但這張寡婦,偏偏長得又好看,就是放在城裏,也是個引人注目的小美女,更別說在這新湖村,好多年紀相仿的男人總想著去夜敲張家的寡婦門。
沒想到這張家寡婦竟然到了自己的衛生所治病,這讓劉海軍心中的色心大。
他起直接跨著一張臉,故作嚴肅的對著張寡婦說道:“你這腰疼的病恐怕有些麻煩呀!”
張寡婦一聽,臉色便臉色一苦,劉海軍可是這十裏八村最出名的村醫,一些平常的小病小災,隻要找到劉海軍便能夠藥到病除。
聽劉海軍的意思,自己這病他是治不了的。
“劉醫生,你看俺這病,到底該怎麽辦呀?”張寡婦覺得自己實在太可憐了,她一個婦道人家,本就沒有什麽收入,丈夫死的時候得到了一筆微薄的賠償款,如今得了病,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治得起。
劉海軍一看張寡婦上當,便不動聲色的對張寡婦說道:“我看呀,你這病是婦科病,不過具體什麽症狀我卻不知道,得確認過之後才知道。”
張寡婦一聽是婦科病,不由鬆了口氣,對著劉海軍說道:“那大夫你看,俺該怎麽做?”
“走,去裏屋,你把褲子脫了給我看看,到底是什麽病就一目了然了。”
劉海軍擺擺手,直接就打開了裏屋的門,然後招呼著張寡婦擺擺手,示意後者進去。
“啊?還,還要脫褲子啊?”
張寡婦臉色一紅,有些遲疑,雖然說這個劉海軍是醫生,但是自己和他畢竟是男女有別,今天還有外人在,若是傳出去,那自己的聲譽豈不是就被敗壞了。
“咋了?不脫褲子我怎麽看?我告訴你,你的婦科病不及時看很有可能惡化成癌症!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趕緊的,去裏屋把褲子脫了,讓我給你治病!”劉海軍聲色俱厲,故意嚇一下這個張寡婦。
“啊!大夫,你,你別嚇我,我怕。”張寡婦站起了身,還是咬著牙就朝著裏屋走去。
關心和錢天樂坐在一旁,眼見著這一幕。
關心輕輕推了推錢天樂說道:“這麽嚴重嗎?”
錢天樂則是輕聲一笑,說道:“嚴重什麽?分明是庸醫誤診!這個大姐分明是陰虛的病征,怎麽可能是婦科病?我說,你這個庸醫看病差的也太遠了吧。”
劉海軍一聽便怒了,他可是十裏八鄉最出名的醫生,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敢當麵否定他的醫術,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想要趁著治病得到張寡婦,但是被這個小子一攪和,事情就不好辦了。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出手治病,不需要別人插嘴!”劉海軍嗬斥道。
“我看你不是想治病吧,你是想占人家便宜吧。”錢天樂冷笑道。
劉海軍被人戳了痛處,馬上便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我說婦科病別是婦科病,你說是陰虛的病症,那你有本事把她治好嗎?”
錢天樂冷冰冰的看了劉海軍一眼,這種人真是侮辱了醫生這個高尚的職業。
“不然我們來打一個賭怎麽樣?看誰能治好這大姐的病。”
劉海軍一聽,不由冷笑連連。
他以前好歹也是正經的醫科大學畢業,眼前的錢天樂看起來這麽年輕能懂什麽醫術?於是便冷哼了一聲對錢天樂說道:“賭就賭,不過這賭注是什麽?”
錢天樂淡淡一笑說道:“這裏是五萬塊錢,如果我輸了,這錢歸你,如果你輸了,就從此掛牌,退出醫生這行當!”
劉海軍見錢眼開,在村裏這5萬塊錢可是筆不小的數目,基本抵得上他半年的收入了。
劉海軍沒想到,今天除了占了張寡婦的便宜,還能有一筆額外的收入進賬。
天下還真有這樣的好事,今天被自己撞上了!
劉海軍生怕錢天樂反悔,連忙對錢天樂開口道:“這賭約我接了,但我們一言為定,誰也不能反悔!”
“好!”
錢天樂笑了笑而後便對劉海軍說道:“剛才你說這是婦科病,婦科病的治療沒那麽簡單,需要服用各種藥物。我說他是陰虛的病症,現在我便能夠緩解他的症狀。”
劉海軍聽了不屑一笑,對錢天樂說道:“年輕人,說大話也要有個限度,就算是他陰虛出了問題,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治得好的,這都是慢性病,你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還敢來質疑我的醫術?”
錢天樂笑了笑並沒有解釋,而是轉頭對著一旁的張寡婦,說道:“大姐,相信我,等會兒我就會讓你腰疼的病症有所緩解。”
張寡婦猶豫的看著錢天樂,這種男人實在是太過年輕了,年輕的有些不像個醫生,倒像是個在校的學生,不過,自己現在的確是痛的不得了,連起身都不行,更別說下地幹活了,要是麵前這年輕人真有什麽辦法,能讓自己緩解疼痛,那也不介意讓他試一試。
“那好吧。”
張寡婦點了點頭說道。
“大姐麻煩你,趴在這病床上,把衣服稍微往上拉一拉,隻要露出腰部就好。”
錢天樂指了指一旁的病床上說道。
張寡婦依言趴在了病床上,然後把衣服褲子都拉了拉,漏出雪白的腰間。
劉海軍看著張寡婦白花花的皮膚,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錢天樂則是從衣服裏拿出了一盒銀針。
“嗬嗬,我還以為你能拿出什麽高明的東西,原來是銀針啊,這種東西,現在醫科大學都不會教了,因為這是被上個世界淘汰的東西你要坑蒙拐騙也不用那這種東西出來啊。”
劉海軍搖頭笑道。
“那是你見識有限!我早說了,你是庸醫!庸醫怎麽能領略華夏最精華的醫術呢?”
錢天樂瞥了一眼劉海軍,然後他依次將銀針,刺入張寡婦的腎俞穴,腰眼穴,腰陽關穴幾個穴位。
張寡婦覺得自己腰間似乎有一股暖流在湧動,而那種劇烈的刺痛感,竟然也隨著錢天樂的針一針一針落下,逐漸減輕了。
“大姐,你覺得怎麽樣?是不是舒服了很多?”錢天樂問道。
“咦?我的腰竟然一點也不疼了!”張寡婦站起身,讓她感到驚奇的是,那種刺痛的感覺並沒有再次出現,她好像回到了生病之前的感覺。
“當然不疼了,不過是腎陰虛而已,很好治療。”錢天樂說道。
劉海軍的臉色,憋的通紅,人的表情是裝不出來的,這張寡婦在錢天樂出手之前,連站起來都痛苦不已。
而現在,卻能隨意的下地走路,分明就是症狀已經緩解了許多。
“醫生,你覺得,他這病我治得如何?”錢天樂看著劉海軍笑道。
劉海軍聽錢天樂這麽說,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如今兩人的賭約,已經是勝負已分。
自己那婦科病的借口,也不好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這次的確是我眼拙,我輸了。”
劉海軍歎了一口氣,剛剛分明是他自己叫囂著千萬不要後悔,如今巴掌卻是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錢天樂看了一眼劉醫生說道:“算了,我也不想與你計較,畢竟你是這十裏八鄉唯一的醫生,這些年也算給村民們做了不少好事,不過以後這種心思可千萬不要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