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歡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隻是天天的陪在子墨的身邊。她知道通過他,也許能夠找到那個和她一起進來的子墨。
雖然說這可能是一種猜測和妄想,但是她總歸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
喻歡撐著腦袋靜靜的看著他,良久才慢慢的開口,“你知不知道阿蠻小時候的事情啊?”
“小時候?”
“對啊,阿蠻小時超級調皮的。”她笑著說道,看著他眼裏一點點的希望的光芒,心裏知道他這是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便接著說道:“反正你我在這也是無聊,你就當聽書了好不好?”
“好。”
“我跟你說哦,阿蠻小時候啊,最不愛穿鞋,當然現在也是這個樣子的,有一天的晚上,她洗了腳,急匆匆的水就沒有倒,放在了架子上就跑了出去。誰知道這個時候啊,阿澤竟然走了進來,不知道那是洗腳水,竟然用它洗了臉。”
他一怔,嘴角有了淡淡的笑容。
就像是冰封的寒冬,突然透進了一絲光亮一般,讓人覺得明媚而又溫暖。
“原來你竟然是會笑的啊。我還以為你不會笑的呢。”
“沒有,隻是不覺得有什麽事情值得一笑的。”
她聽了這話,半撐著腦袋看著他,“你莫不是對阿蠻動了心思?所以才覺得這件事情有趣的吧?”
子墨張張嘴,剛準備回答,卻沒有想到餘光瞥到了洞口掠過的一片衣角。他心裏一驚,慌忙追了出去。
她轉過身看著他追出去的背影。腦海裏竟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隻是那一種感覺她說不上來。
子墨追了出去,果然看見阿蠻站在樹下,沐浴著月光。那瑩白色的月光就像是一層銀光一般,鍍在了她的身上。
“你是不是喜歡喻歡?”
他張張嘴,卻看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能夠開口說出話來。
她以為他不說話,是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在玄音穀這麽久了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笑容。隻是今日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麽,他的眉眼裏竟然都染上了笑意。
“你要是喜歡她的話,我是可以將她放在你的身邊陪著你的。”
他淡淡的看著她,一句話卡在喉嚨裏,怎麽也沒有說出口。
喻歡慢慢的走出山洞,倚在一棵樹上,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你若是不否認的話,回頭我在玄音穀的日子一定是很難過的。”
“為什麽這麽說?”
“你不說話,她定然是當作你默認了這件事情,一定是會認為你喜歡我。到時候指不定要給我穿什麽小鞋。”
“不會,阿蠻不是那個樣子的人。”
她嘴角有了笑容,他這麽誇阿蠻可不就是在誇她麽。
“你要是沒有什麽別的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吧。我這裏不需要你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她說著沒有任何的留戀慢慢的回到了房間裏。卻看到了阿蠻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看著子墨在的那個方向發呆。臉上還有淚痕。
“阿蠻你在看什麽?”
聽到她的聲音她慌忙伸手去擦擦自己的淚水,回答道:“我沒看什麽。”
“你若是喜歡那個公子的話,可是要用心去爭取的。”
“他並不喜歡我,我陪在他的身邊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笑過。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一去他就有了笑容。就像是海棠姑姑一樣,她也很喜歡你。”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可是我並不喜歡子墨啊。”
“你不喜歡他?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總歸是沒有什麽理由的,就像你喜歡子墨,你能夠講出理由來嗎?”
她愣了愣,搖搖頭,“喜歡是一種感覺,我確實是說不出來的。”
“對啊,就像你喜歡子墨一樣,我並不喜歡他。所以你這就是亂點鴛鴦譜了。”
“我沒有。他是喜歡你的,你喜歡他好不好?這樣子墨的生活就不會孤單了。”
喻歡一陣無語,看著她,以前她都是這麽傻的麽?
“阿蠻,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什麽東西都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要是不爭取的話,就永遠都得不到。而且你怎麽就隻憑借一個笑容就斷定子墨是喜歡我的呢?”
她一怔,這男女之情,她以前並沒有涉及,確實是不知道的。剛才她說的話,都隻是一種感覺而已。
她看著她這個樣子,輕笑著點點她的鼻尖,“你這個小丫頭,這明明就是在吃醋,結果還非要說人家喜歡我。”
她被她這麽一說,立馬羞紅了臉,“我沒有,喻歡姐姐,你真的是太討厭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你是一定要注意的。”
“什麽事情?”
“就是我告訴你啊,這個男人眼下姑姑還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的話,那你可就慘了。”
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知所措的看著她,“那喻歡姐姐你說怎麽辦啊?”
“趕緊把這個小夥子給拿下了!到時候直接帶到了姑姑的麵前跟她說這個是你的心上人,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你放心,到時候我是一定會幫你說好話的。”
阿蠻有些猶豫的看了她一眼,“可是你怎麽就能確定子墨她一定是喜歡我的。”
“那你怎麽就確定子墨他就是一定喜歡我的呢?”
“這個……”
“不如這樣吧。”她說著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你將我送過去,就說是成全我們兩個人的,到時候你看子墨收不收不就知道了。”
“這個不好吧。”
“哪裏不好了?我看你啊,是怕他真的將我收下了以後,你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對吧?”喻歡說著看著她一臉的壞笑。
她羞紅了一張臉,“喻歡姐姐,你真的是太討厭了。”
“你若是喜歡他的話,就放手去做,沒有經過自己的努力怎麽就知道不行呢?對不對?”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眼下我們這就去把你送到他那裏去。”
她無奈的笑笑,“你這個丫頭怎麽這麽心急?”
“我沒有了啊。沒有啊。”她瞪大了眼睛裝出了一副無辜的樣子。
喻歡靜靜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餘光瞥到了走過來的阿澤的身上,對著她使了一個眼色,慌忙改口說道:“阿蠻啊,你這一批月華什麽時候能好啊?我可是要饞的不行了呢?”
她心領神會,立馬接著說道:“你還真的是心急啊,這不是快要好了麽?你急什麽?”
阿澤看著兩個人冷笑一聲,“這月華下地沒有幾天,你們就想著弄上來喝了,是不是有些太過操之過急了?”
“哦哦,對哦。”
“換話題,也要換一個像樣的,而且。”他說著打量了喻歡一眼,“你當我神獸的耳朵是不好使的嗎?”
阿蠻的心“咯噔”一跳,不知所措的看著喻歡。
她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說你怎麽什麽都偷聽?”
“誰偷聽了?明明是你們自己說的太大聲了。傳到了我的耳朵裏了,難不成還要我把耳朵割掉不成?”
“你要是願意的話,當然是可以的。”
“那很明顯我是不願意的。”
阿澤白了她一眼,走到了阿蠻的麵前,“你背著海棠收了什麽外麵的人?聽你們剛才的口氣還是一個男人?”
“阿澤!我收留一個人怎麽了?”她憤憤的瞪著他,氣場上毫不讓步。
他無奈的笑笑,“你小心我去告訴海棠。”
“你就會拿姑姑壓我!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告訴姑姑的話,我就把你身上的毛都拔光!”
阿澤看了她一眼,“這一陣子沒有看到你,本來我以為這個穀裏敢對我造次的隻有這個丫頭一個,現在倒是想起來還有一個你。”
阿蠻的眼珠子一轉,抱住了阿澤的胳膊,“好阿澤,這件事情你暫且先不要告訴姑姑好不好?我不想她擔心嘛。”
“你這是背著她藏男人,根本就不是不想要她擔心。”
她不開心的撅著嘴,“阿澤,隻要你不告訴姑姑,我這地下的月華就都是你的了。”
“哦?”他頓時來了興趣,畢竟月華這個美酒不是每次都能夠弄到喝的,更何況這個丫頭還小氣的痕。
“你這麽有誠意?”
“那當然了。”
他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的下巴,眼睛裏透著精光。
“可以是可以,隻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就是……你得帶我去看看那個小夥子,是誰吧。我總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幫了你,對不對?到時候要是這個小子是個危險的角色怎麽辦?”
阿蠻聽了這話,剛準備發作,卻被喻歡抓住。
“好啊,這件事情沒有問題的。那個小夥子我是見過的,很帥氣,下次有時間了我帶你去還不行嘛?隻是眼下我們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你能不能等上兩日。”
阿澤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似乎是怕她耍什麽花樣,良久才鬆口說道:“行吧,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怕你們反悔,反正你們的把柄在我的手上。”
“對對對,我們的把柄在你的手上,現在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是老大。”
阿澤聽了這話得意的揚揚自己的眉毛,完全沒有注意到偷笑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