孿月坐在院子的藤椅上看著天上高飛的鳥兒,子墨和阿澤不知道去忙什麽,離開了這裏。明明他們還是新婚燕爾,怎麽這麽快這裏就隻剩她一個人了?
她長長歎了一口氣,站起身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身邊站著一個男人。
居然是楚離那個家夥。
她心裏一驚,摔回了椅子。
他的目光裏有淡淡的憂愁,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她拍著自己起伏的胸口看著他,“你怎麽來了?”
“我為什麽不能來?”
她的情根在他這裏,感覺到了她從未有過的喜悅。隻是這樣的喜悅卻沒有辦法讓他開心起來,他的心止不住的疼。
“子墨他們不在嗎?”
她搖搖頭,“他們好像有事去了。”
“有事?”他皺著眉頭,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裏升起,他總覺得這些日子魔族的邊界有些騷動,難道說是大戰要開始了?
“沒有啊。”她天真的搖著頭。
楚離一愣,轉身就走。他必須回去,必須要想辦法阻止這一場大戰。
誰知他剛走到門口,子墨他們就走了回來。
一看到他,子墨立馬將目光落在了他身後的孿月身上,她正眨巴眨巴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著他。
他腳下一動,楚離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他的背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退到了大門口。明明這個男人剛剛還站在他的麵前,這一眨眼的功夫怎麽就到了他的身後。
關鍵是這一切他還沒有感覺。
他到底是有著多麽深厚的法力才能達到這個地步。
“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孿月一愣,看著他,“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
他轉過頭看著他,他們哪裏是朋友,不過要說是朋友那倒也沒有錯。他的目光漸漸變得陰冷,看著他,“你既然來了,是不是就該把拿走的東西還回來?”
楚離一愣,他還沒有這個打算要還回去。
雖然他們已經結婚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打算把這個情根還給她。
他轉身就走,在子墨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孿月怔怔得看著他,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再說些什麽,“子墨,他拿了你什麽東西嗎?”
他點點頭,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拿了我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那你去找他要回來啊。”
“嗯,會要回來的。”他點點頭,摸摸她的腦袋,不管發生什麽,他都要拿回她的情根,不然她在這裏總歸是一個不完整的人。
他輕歎一聲,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門口的阿澤,他的眼裏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他來的時候楚離已經走了,他沒有追上去。
現在人界和魔界的邊境還需要他回去鎮壓,不能讓他在這裏耽誤時間。
他一臉凝重的走到她的麵前,看著他,“你不會是打算把她帶到前線去吧。”
他皺眉,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次的大戰肯定沒有辦法避免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
他輕歎一口氣,現在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偏偏她現在弱的跟個什麽似的。
孿月看著他們兩個,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不行不行,你們要去哪裏,得帶著我。”
“帶什麽帶啊,弱的跟什麽似的,還要我們帶著你,到時候還得分心去照顧你。”阿澤一邊說著一邊毫不客氣得白了她一眼。
孿月惡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什麽嘛,真的是,有沒有搞錯她是有點弱了,可是也沒有弱到不忍直視的地步吧。
他這個表情是個什麽意思嘛。
她白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挽著子墨的胳膊晃啊晃的,“子墨,你得帶著我去嘛。我一個人在這裏也不安全的啊,要是有什麽壞人過來的話,我肯定對付不了他對吧。”
她說的頭頭是道,看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子墨無奈的搖搖頭,他們剛剛成親,他自然是想著天天和她膩在一起。可是邊境那麽危險,萬一有什麽閃失怎麽辦?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擔心,她微微一笑,“我跟你保證,我一定聽你的話。絕對不亂跑。”
他皺眉還是不願意她去,總歸那裏是有些風險的。
孿月看出來了他心裏的不情願,趕緊抱著他的胳膊,“子墨,我是你娘子對不對。”
“對。”
他含笑看著她,他倒要看看這個丫頭能騰起什麽浪來。
“夫妻就要共患難對不對?”
“對,但是你不能有危險。”
她皺眉,“那你也一樣不能有危險啊。”
“你也許會拖我後退。”
她臉一黑,瞪著他,雖然她法力是很差沒錯了,但是也沒有到拖後腿的地步吧。想到這裏她不滿的看著他,“我會乖乖的。”
“不行。”他果斷拒絕。
她撅嘴,眼珠子滴溜溜得轉著,“我給你暖床好不好?你總需要個暖床的吧。”
“咳。”
他被她這句話嚇得直接嗆到了,阿澤在一旁聽了連連搖頭。
她卻還是一臉的天真無邪看著他,“你不會是要找別人給你暖床吧,你是我相公,你怎麽能找別人暖床呢。你是想休了我對不對,因為我不給你生娃娃,所以……”
子墨趕緊捂住了她的嘴,真是怕她再說下去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出來。
阿澤捂著眼睛,實在是沒眼看他們兩個,雖說以前的孿月是有點沒羞沒臊了,這種話也是可以說出來的,但是用這種方法逼著子墨帶她上前線,這也隻有她能想出來了。
孿月的眼睛裏透著精光,知道子墨這個時候一定是被她打敗了。
她挑挑眉毛,挑釁得看著他。
子墨歎了一口氣,“帶你去,帶你去還不行嗎?”
她連連點頭,開心的抱住了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對月兒最好最好了。”
“說好了,不許亂跑。”
她點頭。
盡管她答應的爽快,但是子墨還是沒有辦法放下心來。
他皺眉想了一會,從房間裏取出了一根紅線一頭係在了她的手指上,另一頭係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兩個手指剛剛被線連在了一起,那根線就消失不見了。
孿月好奇的看著他,又反反複複得看看自己手,上麵一點痕跡都沒有,“子墨,這個是什麽啊?”
“有了他以後,隻要你遇到了危險,我就能第一時間知道,然後趕到你的身邊。”
“那要是你遇到了危險,我也可以知道嗎?”
他點點頭,按照道理來說是這樣的沒錯。
“那我也可以去救你了。”
“不行。”他認真的看著她,“如果我遇到了危險,那就一定是前所未有的,不是你能夠對付的,所以你要馬上逃,知道嗎?”
她一臉的詫異,怎麽能這麽不公平。
明明他們是夫妻,為什麽她遇到危險了,她不能去救他,不救他還得跑掉。
這根本就不公平!
“不行!”她狠狠得瞪著他,“我們是夫妻,我不能拋下你不管。”
她眼裏認真的神色,讓他的心狠狠一顫,雖然是鋪天蓋地的喜悅,但是要是真的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希望她能夠好好活下去。
可是她不樂意,“不行不行,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我肚子裏的寶寶怎麽辦?”
她說的一本正經,好像她的肚子裏真的有一個寶寶一樣。
子墨輕歎一聲,“你不是已經知道了親親不會懷寶寶了麽?”
她抬起頭,臉色漸漸變紅,目光也有些閃躲,“可是我們又不是隻親親了。”
“噗。”阿澤剛入口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幸好這裏沒有別人,不然這下是得有多丟人。
子墨尷尬的輕咳一聲,“阿澤還在這裏呢。”
她一臉的無辜,“明明是你逼我說出來的。”
他一愣,他好像沒有逼她,算了算了,反正他總是說不過她的。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下次不要說了。”
“那你讓不讓我救你?”
“救救救。”他連連點頭,不知道她會這麽認真,隻好先敷衍著。
要不然還不知道她會說出什麽驚人的語錄。
孿月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開心得撲倒了他的懷裏,“我們成親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孿月以後就有你了,所以你一定不可以有事情。”
他點點頭,笑容在嘴角綻開。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隻有他一個人,雖然知道她不是出於情愛說出的這句話,但是她說出這樣的話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子墨輕輕環住她,“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嗯。”她在他的懷裏用力的點頭。
阿澤搖搖頭,覺得他們兩個實在是太過膩歪,簡直看不下去。不光是看不下去,他在這裏還顯得特別的多餘。他無奈的端了酒瓶子就走了出去。
她在他的懷裏探出腦袋看著他,“子墨,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他一愣沒有明白她問這句話的含義。
她小臉一紅,小小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你是覺得男寶寶好,還是女寶寶好?”
子墨的眼裏滿是笑意,低沉醇厚的聲在她的耳畔響起,“都好,我們可以生很多很多。”
“很多很多?”
“嗯,來日方長。”他輕聲呢喃著低下頭,吻住了她水紅色的唇瓣,輾轉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