孿月當然不會知道在青蓮峰發生的這一切,隻是坐在雲端愣愣得看著楚離,覺得這個人實在是不同凡響,隻是不知道這個家夥是不是壞人,如果他是壞人的話,應該是沒有辦法上青蓮峰的吧。
她坐在雲端上昏昏欲睡,隻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驟然變冷,但很快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周圍溫暖如春,她隻覺得兩眼發漲,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一棵巨大的樹上,周圍沙沙作響的聲音好像是風穿過樹葉時帶來的聲音。
她慢慢醒轉過來,卻看到自己掙枕在楚離的大腿上,嚇得立馬坐了起來。
他好笑的看著她,“你怎麽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她白了他一眼,放眼看去,沒有想象中的美麗寧靜的畫麵,到處是燒焦的痕跡,還有森森的白骨。
“這裏是哪裏?”
“玄陰穀,就是你家。”
“……”
孿月毫不掩飾的流露出麵上的震驚之色,又仔細得看著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和子墨給她做的那個模型相差甚遠。
難怪子墨不肯帶她回來看看。
楚離看到她臉上的失落的樣子,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腦袋,“在這等我。”
她震驚得看著他躍下這巨大的樹,用法力將那些燒毀的房屋都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隻是地上那些森森的白骨,他沒有做任何的處理。
做完這些已經是日落西山,在夕陽柔和的餘暉的籠罩下,整個玄陰穀都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楚離一把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大手摟上她的腰肢,帶著她緩緩落到了地麵上。
現在的玄陰穀和那個模型如出一轍,沒有什麽差別,他呆呆得看著眼前的樹,“這棵樹是什麽樹,為什麽它沒有受傷?”
“嗯,好像是扶桑神樹。”
“扶桑?”
楚離一臉詫異得看著她,傳說上古的時候扶桑神樹隻存在於神族所居住的地方,難道……
她絲毫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隻是一臉天真的看著他,“是子墨告訴我的,這個看起來不像嗎?”
她這句話莫名戳中了他的笑點,他強忍著笑意,嘴角輕揚道:“像。”
“我也沒有見過,實在是不知道這扶桑神樹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
楚離無奈得搖搖頭,沒有在說什麽,隻是慢慢向著那棵扶桑樹靠近,可那似乎有一層屏障擋住了他。
他心神一轉,朝著孿月招手,“你過來。”
“幹嘛?”
她絲毫沒有防備,被他抓著就往前麵扔,直接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生生彈得她退了半步。
她不由得有些炸毛,“你幹什麽!”
楚離看著她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是他的猜測錯了?
“我問你呢,你幹嘛!”
“我不知道著有結界。”他心裏正想著事情,隨口一答。
孿月憤憤得看了他一眼,不再糾結什麽,一抬頭去看見眼前有一株盛開的海棠,美的耀眼。
她心裏一愣,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感油然而生,眼淚竟控製不住得往下流。
楚離一轉頭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嚇了一跳,“你怎麽哭了?”
“我不知道啊。”
“……笨蛋。”白了她一眼,他拿出手絹慢慢走上前將她溢出的眼淚慢慢擦拭幹淨,“我帶你回家,你好好的哭個什麽勁。”
“你看我家哪裏還有人了。”
“我這不是把你恢複了麽。”
她默默瞅了他一眼,“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奇怪,我又不認識你,你為啥要這麽幫我。”
他一愣卻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
確實他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奇怪了,要是讓魔界的那些人知道,隻怕是要恥笑他了。他什麽時候對一個人這麽上心過。
“我是看你可憐,沒爹沒娘的,我要是再對你差點,你這輩子就是苦到底了。”
“也對。”她愣愣點頭,沒有反駁。
“不如這樣吧,我們兩個先去凡間玩一玩?這裏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回頭我再給你找兩個小夥伴來?”
孿月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楚離一臉蒙蔽的看著她,愣在原地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她走出老遠,才回過頭來朝著他大聲喊道:“喂,不是要去玩嗎?你還在那裏幹什麽?”
子墨在濕濕的山洞裏慢慢醒轉過來,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允念那張大臉,“你在做什麽?”
“看你什麽時候醒啊。”他有些不悅得看著他。
“阿澤呢?”
他有些虛弱,掙紮得想要起來,卻被允念一把按住,欠身附在他的耳邊悄悄說道:“他在和別的小姑娘調情。”
調情?
這子墨顯然是不信的。
他轉過頭,卻真的看到他和一個黑衣的女子坐在一起,隻是那個黑衣的女子,朝他挪一分,他就退一分。總是在兩個人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輕歎,幹咳了一聲。
阿澤立馬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他的身邊,“你醒了,感覺好些了沒有?”
他點頭應著,看著那個黑衣的女子慢慢朝著他走過來,蹲在他的身邊細細得打量著他,“你這個小子確實長得像他爹。”
“你這不是廢話。”允念白了他一眼。
“這怎麽是廢話呢,萬一這孩子像他娘呢?”
“不是挺像的嗎?”
黑耀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說話,挪到了阿澤的身邊,貼著他的身子,悄悄說道:“你這些年身邊真的沒有別的女人嗎?”
阿澤長長歎了一口氣,“別的女人是真的沒有,別的男人倒是有不少。”
“別的男人?”黑耀直接震驚了,“這麽些年不見了,你咋還好男風了?”
“咳。”他差點沒被他這句話給嗆住,隻能呆呆得看著子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你當初不是說,你一心一意隻是想要奈奈神女嘛。”
她這話一出口,允念的雙眼裏立馬亮了起來,阿澤還沒來得及捂住她的嘴。允念就撲了上來,“原來你和奈奈神女還有一段不得不說的往事。”
看著他賊溜溜雙眼,他心裏就已經知道,這下肯定是逃不過了。
他輕歎一聲,試圖遮掩過去,“哪有什麽不得不說的往事,不過是一段塵封的舊事罷了。”
誰知允念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他本來就對這些八卦的事情格外的感興趣,現在嗅到八卦的味道,怎麽能輕易放過呢?
“塵封的舊事?我對這種塵封的舊事最感興趣啦!不如你說來聽聽權當消遣。”
阿澤白了一他眼懶得理會他,低下頭仔細的照料子墨的傷口。
黑耀倒是很有興致把他拽到一邊,“來來來,我來跟你講講這,之前的,不得不說的往事。”
他瞪了她一眼,“你敢。”
他輕笑著挑挑自己的眉毛,神采飛揚的樣子很是好看。
她朝著他挑釁得笑笑,“你看我敢不敢,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的。”
他無奈的拜拜手,知道今天逃不過這一劫,隻好由他們去了。
她來了興致,拽著他蹲到一邊,興致勃勃的說道:“這事啊,我還不是很清楚,當年我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們有一腿啦。”
他搖頭連連歎息,“隻可惜我出生的太晚,沒有看到當年的盛況啊!”
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沒事,你以後可以看到我和他的盛況。”
他白了她一眼,不以為然。連他一個外人都知道沒有可能她哪來這種迷一般的自信。
可是沒有辦法,她就是有著這樣迷一般自信。她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她沒有人能夠配上他。
他白了她一眼,實在是聽不慣她這樣的,侃侃而談,便放棄了這個八卦,索性以後他還是可以從別處聽到的,今天不聽算了。
他這樣想著轉身就走,卻被她一把抓住。
“誒,你這個小夥子怎麽回事兒啊?我給你說八卦你為什麽不聽,你為什麽要走?”
她回過頭白了,他一眼,認真的說道:“我很懷疑你八卦的真實性,所以我就不聽啦。”
“嘿。”黑耀來了氣急,“什麽玩意,你有沒有搞錯,我怎麽說的就不是真的了?”
“你說的太假,我才不相信。”允念一臉的傲嬌,拔腿就走。
“哪裏假了?”
允念白了她一眼,“就你說我可以看到你兩的盛況,我就不相信。”
她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為啥她和阿澤就沒有可能,好歹他們也是有著這麽深的交情的,要不是阿澤鐵了心要去照顧奈奈的女兒,她也不會鐵了心在這青蓮峰守著。
“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追到子墨的!”
她說的信誓旦旦,可是沒有一個人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氣得直跳腳,子墨倒是輕笑出聲,“沒想到你的豔福真的是不錯。”
“那怎麽比得過你小子,上次還把人家姑娘的腿給打瘸了,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他說著臉色忽然變得極其的凝重。
他心裏一緊,知道他這個臉色就是意味著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阿澤輕歎一聲,緩緩說道:“你的命是妮子用情根換來的,也就是說,她現在是真的沒有可能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