孿月看著出現在青蓮殿門口的男人嚇得差點摔了手裏杯子,那男子有些冷漠局促在孿月開口呼救前緩緩開口:“我叫古義,是子墨上仙叫我來的。”孿月一臉迷茫得看著那個叫古義的男子慢慢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在子墨他們潛入兵器庫事情敗露之後,他們被士兵押上了大殿。
玉帝坐在寶座上看著允念帶著兩人進來就是一陣頭疼,他這個侄子真是會給他添麻煩,最關鍵居然還把玉麒麟那個麻煩精帶上來了。“怎麽回事?”
“啟稟玉帝,神獸幻成臣的樣子潛入兵器庫。”
玉帝一聽沉聲問道。“神獸潛入兵器庫意欲何為啊?”
“玉帝啊,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嘴饞去魔族偷了些子薑果聽說啊,那鎮天劍落在了妖族手裏,所以想進兵器庫查探一番。”
“胡鬧!我天族寶劍怎可能落進妖族手裏!就算是這樣你也該去妖族查怎麽能私闖兵器庫?還有你子墨,你一向沉著穩重,怎麽能跟他們一起胡鬧。”
“玉帝,這事吧你不能賴子墨,他哪能管得住我們兩個無賴是吧。”
允念在一旁看著阿澤睜眼說瞎話不禁汗顏,就是子墨的yin威壓得他們去幹這些事,還說他兩是無賴,真是虧他說得出口。不過這話玉帝倒是相信,連連點頭,阿澤見這火燒了起來連忙準備再添一根柴。“我也不相信就憑妖族那些蝦兵蟹將能將鎮天劍偷走,所以啊,我們才到這兵器庫來看一看。又不想給玉帝添麻煩,所以隻能溜進去了。”
玉帝聽了阿澤的話一時挑不出什麽毛病,看向那個將領開口問道。“鎮天劍是否還在兵器庫?”那將領猶豫了一下如實答道鎮天劍確實已經不在,玉帝心下一慌,隨即震怒。六界各有各自的寶物,仙界最重要的就是鎮天劍,按照玉麒麟的說法恐怕此刻鎮天劍已經在妖王手裏了。妖王打得什麽主意,這六界之內無人不知。“你是怎麽看管兵器庫的!枉費了朕對你的信任!”
“玉帝息怒,此人既然有本事盜走鎮天劍那修為絕對不低,這小小的將領又怎麽是他的對手。”
玉帝看著一臉平靜的子墨按下了怒氣。“也罷,革去古義將領身份戴罪立功追回鎮天劍。你們三個擅闖兵器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同古義一起追回鎮天劍。”
“是。”
有了這樣的結果允念真的是生不如死,那妖族失身地方,大漠戈壁寸草不生。他不是吃不死苦的人,可他是不能沒有酒的人啊。阿澤倒是顯得比較鎮定,他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子墨倒是有些擔心,他本打算查過兵器庫之後就回青蓮峰一趟卻不想出了這樣的岔子,此去妖族又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阿澤不愧是子墨肚子裏的蛔蟲知道他心裏掛念孿月,又嫌棄他修為不高礙手礙腳加之聽說他會做菜,就被派了古義到了青蓮峰照顧孿月的生活起居。
古義的到來讓孿月的生活直接上了兩個檔次,以至於漣漪上完自己的課程回到青蓮峰的時候就看到了十分奇異的一幕,孿月抱著雞腿吃得油光滿麵,麵前還有不少看起來就十分可口的飯菜。今兒是誰來接濟她們了不成?
孿月看到漣漪趕緊招呼她:“快來快來,子墨給我們找了個廚子,手藝還不錯。”
這話要是被古義聽見一定給她們兩一人一拳頭,他堂堂天庭將領如今居然被人說成是廚子!不過漣漪倒是喜不自勝,眼裏放光得在孿月對麵坐下就大快朵頤起來。
孿月看古義端來了最後一道菜,來不及咽下嘴裏的肉便說道。“辛苦辛苦,你也坐下吃。我這房間多,你隨便挑一間住吧。”
古義開口言謝坐下準備開始吃飯,卻聽到碗摔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好奇得看著漣漪。
“……姐夫?”
孿月看著漣漪倚在門框上很是神傷得看古義在膳房刷碗,方才漣漪出口喚他姐夫,不知是漣漪哪個姐姐的夫婿。又想起昨日漣漪說起的事情,再看看他的樣子。心下詫異,不會是長姐的夫婿吧。
“姑娘,你盯著在下看了很久了。”古義收拾好碗筷回頭看著漣漪,他一向不喜歡被人盯著看,要不是對方是個姑娘他早就挖了他的雙眼了。
漣漪顧不上自己的失態,衝上前說道:“陸卓然你給老娘裝什麽蒜,你就算是化成灰老娘也能認出你來。為什麽你還活著!我姐都死了你為什麽活著!”
“瘋子。”古義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兩個字,越過漣漪不再搭理她。
孿月眼看著漣漪拔出了腰間的劍慌忙上前攔住。“漣漪不要衝動。他既說他是天界的將領,那與你姐姐的事就一定是他曆劫的時候發生的,估計也不記得了。”
“這是理由嗎?憑什麽他就活得好好的,我姐姐鬱鬱而終了。”
“漣漪我們等阿澤回來再說吧,他是子墨和阿澤弄回來的,而且阿澤醫術很好的又是神獸,我們叫他看看,一定能搞清楚的,萬一隻是相貌相同,你認錯人了那可怎麽辦。”漣漪聽了這話方才知道自己確實是太過武斷了,便把拔出的劍收回了劍鞘。
其實漣漪若真把劍指向古義的話,隻需三次呼吸的時間古義就有把握把漣漪握劍的那隻手砍下來。不過他是被子墨安排過來照顧她們的,他並不想生事,惹不起他還是躲得起的,日後還是繞著那姑娘走好了。
此刻的子墨絕對想不到古義會在青蓮峰發生這樣的事,他們正躺在妖王的宮殿圍牆上休息,卻不敢再往前一步。妖王的宮殿有結界感應,一旦他們冒然闖入必定驚動所有人。到時候跑都跑不掉。
允念躺得實在無聊,他想念自己天宮一眾的小仙娥,醉人的美酒和柔軟的大床。但在妖族這寸草不生的地方什麽都沒有,前麵又是妖族的老巢,他們不敢貿然前進,這要等到什麽時候去。“這要是沒個內應什麽的,我們就在這傻呆著?”
阿澤聽了允念的話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你傻啊,我們隻要搞清楚神兵在不在妖族就行了,幹嘛要進去。”
“可是要想引出鎮天劍非同等的神兵不可,難道……”
阿澤知道允念想到了妖尾古琴,他也不想破他的冷水,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說道:“沒帶。”
……
子墨看著一臉沮喪的允念於心不忍開口說道:“我們合力造出的幻境應該也可以。”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阿澤立馬點頭附和。“妖尾古琴是製造幻境的神器,我們三個人加起來應該可以製造出一個不差的幻境,隻要把幾個厲害的角色拖進幻境再放走一個,必定能引起妖族恐慌拿出鎮天劍,到時我們就可以跑了。”
允念一聽覺得此計甚妙。“那還等什麽,動手啊。”
“你蠢啊,我們三個合力的幻境能支撐多久,不得等個厲害的角色出來啊。”
“那你幹嘛還把古義攆走,好歹也是一份戰鬥力。”
阿澤笑了笑,拿出折扇點點允念的腦門。“四百年前,我出門給我家小妮子去西海取點海帶在那碰上了些風,流韻事,巧的是那凡人的模樣跟那將領如出一轍。”允念嗤之以鼻,哪個神仙下凡曆劫惹了一串的情債,哪個仙娥又因此陷入情海不能自拔,這種事他在天庭都快聽出老繭了。“但是這將領有些奇怪,他沒有情根。所以我把他放回去,等回去了正好有好戲看。”
“你又偷偷摸人家手了。”
阿澤氣得說不出話來:“……子墨,把這小子給我砍了成不成。”
子墨恍若未聞,專注得看著宮殿的大門一隊人馬走了出來。“有人出來了。”
阿澤定睛看去,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下麵帶隊的將領,別人不認識他可是熟得很,四千年前的大戰中就是這小子冷不防給了他一劍,還害得他家小妮子受了傷。“真是冤家路窄,以前的債今日正好一並結了。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