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送你新衣
淩慕楓隻覺得阮琳姚抓住自己的手不住的顫抖著,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裏鞭炮聲連連,若不是因為阮琳姚眼睛看不清,聽力突然變得比常人都要好,也不會聽到人群中這小小的議論聲。
阮琳姚抬起眸子,瞪大眼睛看向一旁的淩慕楓,雖然看不真切他的樣子,但是她還是讓他感覺到了她的憤怒。
“姚兒,你怎麽了?”淩慕楓問著,心猛地懸了老高,此刻,他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阮琳姚沒有回他的話,隻是猛地甩開他的手,踉蹌著衝到了兩個新人中間,一把抓住了簫翌晨的手臂,眼淚,瞬間滑落……
簫翌晨看著死死盯著自己的阮琳姚,一顆心好似好似被亂針刺穿一般的疼!
“你是簫翌晨對不對?你是簫翌晨對不對?!!”阮琳姚看不清對方長什麽樣子,隻是死死的抓著簫翌晨的手問著,他現在,寧可相信簫翌晨已經死了,也不想相信他要娶別的女人做妻子。
簫翌晨看著滿眼淚水的阮琳姚,她的視線沒有焦點,竟然好似真的看不到了,他的手輕輕的在他麵前晃了晃,沒有焦點,真的沒有!
“我的眼睛看不到,你告訴我,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這突來的變故,就連一旁的新娘子都一把撤掉紅蓋頭死死的盯著這個抓著自己未來夫君的女人。
“王爺,這個女人是誰?”孫小姐不由問道,自己順從父親的意思嫁給這個空有名頭的簫王爺,想不到竟然在成親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要她的臉麵往哪裏放?
簫翌晨沒有理會孫小姐的問話,隻是死死的盯著阮琳姚,嘴巴動了動,終於說道:“姚兒……我……”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阮琳姚一把握住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搖著頭,說道:“我不要聽,不要知道你讓皇上告訴我你死了,就是為了去娶別的女人,我不想聽!!!”說著,就要跑離這個滿是傷心的地方,卻不想腳下一絆,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姚兒……”簫翌晨急忙上前欲要扶起阮琳姚,卻不想被阮琳姚用力一甩,甩到了一邊。
“姚兒,你聽我解釋啊!”
“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分明看到了我,卻還是那樣的安靜的去成親,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什麽你已經死了,都是騙人的,騙人的!!!”
阮琳姚撕心裂肺的叫著,她曾經發誓,隻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就算死也是幸福的,可是這個男人,卻是這樣對自己的,他有什麽原因,什麽樣的原因可以讓他這樣氣定神閑的來成親?
簫翌晨看到如此激動的阮琳姚,心都在滴血,是啊,他們發誓,就算死也要在一起的,既然連死都不怕了,還要怕什麽?就在他想要再次上前攙扶阮琳姚的時候,淩慕楓已經走了過來,隻見淩慕楓將阮琳姚從地上扶起來,攙著她的手離開了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的腳,竟好似被灌了鉛一般,抬不起步子。
孫小姐看到這樣的事情,走到簫翌晨身後,說道:“我不明白為什麽你要和我成親,但是我看的出,你們是那麽的相愛,既然相愛,為什麽還要相互猜忌呢?”
簫翌晨看著孫小姐的眸子,她表現的很安靜很鎮定,一副大家閨秀的賢良品行,簫翌晨隻覺得對她滿心的愧疚,終究是沒有將婚禮進行下去,對孫小姐說了句‘抱歉’便快速的向阮琳姚跑去的方向追去。
就算死也要在一起,是啊,他們不怕死,如果她死了,自己便馬上去陰間與她相會,那麽,自己又為什麽非要那麽在意淩慕楓的威脅,知道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阮琳姚要給我自己修建陵墓,要每年都去祭拜自己,隻是因為她肚子裏有著自己的孩子,因為有孩子,便是有自己在他身邊,他們還是沒有分開,可是自己今天在她麵前和別人成親,無疑是自己生生的將他們分開了……
簫翌晨剛要衝出簫王府,卻被隨時候在府外的禦林軍攔住,硬是壓著他回去繼續拜堂,簫翌晨奮力反抗,可是無奈,自己力氣再大也打不過那麽對的禦林軍,在這個簫王府內,竟然上演著一場逼婚鬧劇,令前來看熱鬧的百姓無比瞠目結舌。
孫小姐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自是明白這個婚姻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現在看來,自己更是不能與簫翌晨成這個親,看了看一旁臉色很難看的父親,走上前去,說道:“爹,這親不成了!”
“女兒,這是皇上賜的婚啊!”孫大人麵露難色,雖然知道這親是萬萬不能成的,可是礙於是皇上賜婚,不好抗旨。
孫小姐聽了不由深深的呼了口氣,說道:“皇上又怎樣?皇上就可以想怎樣就怎樣?”
“女兒,小點聲音!”孫大人見狀,不由急忙上前欲要握住孫小姐的嘴,卻不想孫小姐一把打開孫大人伸過來的手,說道:“這親,我是不成了!你們愛誰成就成!”
說完,孫小姐一把扔掉自己頭上的鳳冠,大步走出了簫王府,竟然沒有人敢出來阻攔。
簫翌晨見所有人都被這位孫小姐的舉止給驚呆了,不由用力一把推開死死壓住自己的禦林軍,跑了出去。
簫翌晨終於跑了出去,可是,這也意味著他再次與阮琳姚失去了聯係,他被關在了皇宮外,被貼著告示四處通緝,原來,違抗聖旨就是這樣的下場啊!可是即便是到了現在,他都不明白一件事情,阮琳姚的眼睛看不到,根本不知道成親的是自己,那麽又是誰告訴了她呢?這個人到底是有何居心呢?是想幫他們還是想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甚至,純粹是一個巧合呢?
這個時候阮琳姚立在皇宮內的花園裏,感受著微風拂麵,嗅著醉人的花香,微微的閉著眸子,看不到,已經沒有什麽了,不重要了,因為,無論怎樣都抵不過自己的心痛。
阮琳姚深深的歎了口氣,其實她知道,簫翌晨和別人成親一定是受到了某些要挾,一定是有人拿自己的安危威脅他,她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可是無論怎樣,她就是不能接受他去和別的女人成親。
“簫翌晨,你知道嗎?我寧可死,也不像你因為我去做些不想做的事情!”阮琳姚微微睜開眸子,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令她的視線更加的模糊。
淩慕楓站在身後靜靜的看著阮琳姚,那兩個說閑話的人不是他安排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人安排的,但是他知道,那個人在無形中,其實是幫助了自己,可是,盡管現在阮琳姚心甘情願的隨自己回了皇宮,可是為什麽,自己卻覺得她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呢?
一陣風吹過,片片瓊花盤旋在阮琳姚的腳下無力的打著轉,來回數次,卻一直轉不出阮琳姚腳邊一尺的範圍。淩慕楓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她在自己身邊了,為什麽自己卻沒有想象的那麽開心嗯。
“你為什麽要騙我?”阮琳姚的聲音飄渺似無,直聽得淩慕楓,心一陣顫抖。
“我……”淩慕楓不知該怎麽回答,他想直接告訴她,他想要她留在自己身邊,可是無論怎麽說,他都覺得話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你騙我他已經死了,你騙我去參加他與別人的婚禮,是不是就想要我對他徹底的死心呢?”阮琳姚轉過身子,看著麵前淩慕楓模糊的身影,繼續說道:“你還用我的安全來逼迫簫翌晨,讓他去娶孫大人家的獨女,你以為,這些事情,我全部不知道嗎?”
淩慕楓沒有想到阮琳姚竟然已經洞悉了這麽多,既然她什麽都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和自己回來呢?她完全可以選擇與簫翌晨一起遠走天涯的,如果她說要與他走,自己,或許根本不會攔他們。
阮琳姚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我承認,我最終還是落入了你們的全套,因為我真的生氣了,我氣,他為什麽那麽的不信任我,我要的不是安全,而是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去死!”
淩慕楓看著阮琳姚沒有焦點的目光,一陣心痛,或許,自己真的錯了,自己一直以為,自己是皇帝,是這個世界這個國家的主宰著,便沒有什麽不是屬於自己的,自己想要的,便必須要得到,他無法容忍拒絕,更是無法容忍失敗,所以,在得知簫翌晨的存在就注定要與自己爭奪一切的時候,他用盡了一切手段來保住自己的位子與自己想要的女人,可是,位子保住了,可是女人……
他輸了,真的輸了,輸的心服口服,他不再強求了,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是強行的留在身邊,都是沒有意義的,所以,是該放手的時候了……
淩慕楓走到阮琳姚麵前,輕輕挽起她的手,將她送回房間,說道:“姚兒,我馬上就去撤掉對簫翌晨的通緝,讓他來宮裏與你團圓!”
“真的?”阮琳姚不由驚訝,淩慕楓怎麽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是應該霸道溫柔的和自己說,要自己安心的留在他身邊的嗎?
淩慕楓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拍了拍阮琳姚的手,說道:“從今以後,你隻是我的妹妹姚郡主,隻是他簫翌晨要是敢對你有半點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阮琳姚想簫翌晨,可是現在見他,她卻還沒有什麽心理準備,畢竟,剛剛在他的婚禮上,她是那樣的對他,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那麽反常的舉動,就好像內心積壓了好久了鬱結,一下子全部發泄了出來。
“你們需要好好的聊聊!”淩慕楓吩咐了幾個宮女好好的伺候阮琳姚便出了房間,從今天開始,他要做自己賢明的君主。
是夜,蘭貴妃的寢宮內,薛蘭燕滿眼笑意的說道:“蘭姐姐,你覺得阮琳姚和簫翌晨這樣一鬧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蘭貴妃眉頭緊鎖,不明所以的問道:“我以為你是想撮合簫翌晨與阮琳姚,但是為什麽我覺得,你反而像是在幫助皇上得到阮琳姚呢?”
薛蘭燕嘴角一勾,笑道:“蘭姐姐,你聰明絕頂,應該猜得到的!她阮琳姚是那麽好騙的嗎?我表麵上是在幫皇上,但是隻要她阮琳姚有點腦子,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皇上計劃的,都是皇上為了達到他的目的而特意做的,所以,其實我幫的,還是簫翌晨與阮琳姚!”
“妹妹就這麽肯定?”
“肯定!”薛蘭燕點頭道:“這幾日,我費了好大的心思才知道了阮琳姚住在哪個房間,更是想盡了辦法才將消息傳到簫翌晨耳朵裏,我這麽做,無非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讓皇上放手!”
“妹妹果真是聰明能幹!”蘭貴妃終於眯起了眸子,忽而又問道:“如果黃上真的不在迷戀阮琳姚,那麽,這戰爭就是咱們姐們倆的戰爭了!”
“姐姐說笑了,您身懷龍種,妹妹怎敢與姐姐搶,妹妹隻希望姐姐當上皇後後,多多照顧下妹妹就好!”
蘭貴妃聽到這話,自然是心花怒放,沒有了阮琳姚擋路,這個皇宮內,誰還可以和自己比?自己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便是她的保障,隻要自己生了皇子,以後說不定還會是皇太後!
想到這種可能,蘭貴妃忍不住的彎起嘴角,雖然無聲,可是這笑,還是沒有逃出薛蘭燕的眼睛。
回道自己的寢宮,薛蘭燕取出自己的胭脂盒,打開一盒磨成粉的粉末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然後彎起了嘴角,她蘭貴妃想要做皇後,她偏偏不讓她得逞,就算皇上不在要阮琳姚,但是並不說明他不在乎她,自己這幅天生的好皮囊,一定可以讓他回到自己身旁的!
薛蘭燕將那盒粉末放回桌上,笑的邪魅,隻是因為那粉末雖然看起來確實是有著美白肌膚的功效,但是卻也有著另外一種功效,那就是墮胎,這種名為附子粉的東西,就是要拿來弄掉她肚子裏的孩子的。
次日,薛蘭燕帶著一件新製的衣服到了蘭貴妃的寢宮,放到她麵前說道:“蘭姐姐,我發現一塊料子很好,便命人做了件新衣服,覺得姐姐一定會喜歡,便拿來送給姐姐,您看看,這衣服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讓人拿去改!”
蘭貴妃瞟了眼那見上好絲綢製成的衣服,隨後翻了翻,說道:“妹妹真是有心了,衣服我收下了,等我沐浴完畢後就換上這新衣服去妹妹那裏讓你瞧瞧!”
“好啊!那妹妹就等著姐姐了!”薛蘭燕笑的開懷,便留下來與蘭貴妃多寒暄了兩句。
幾日後,整個京城都知道,皇上正在找一個人,卻就是兩次成親,兩次都從婚禮上跑掉的簫翌晨簫王爺,百姓以為簫翌晨得罪了皇上,恐怕以後便隻能過逃亡的生活了,卻誰也沒有想到,皇上非但不想懲罰他,還要將姚郡主還給他,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個簫翌晨還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那日從婚禮上跑走後,便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一日,阮琳姚正在花園內曬著太陽,突然蘭貴妃的貼身宮女走來,說蘭貴妃有事想找阮琳姚談一談,便將阮琳姚接走了。
坐在蘭貴妃的寢宮內,感受著屋內清涼的空氣,阮琳姚不由問道:“蘭貴妃找我來,不知有何目的呢?”
蘭貴妃笑的自然,看著眼神渙散的阮琳姚,說道:“之前對姚郡主多有得罪,今天我是專門賠罪的!”
“賠罪就不必了,你有什麽話就直接開門見山,如果沒事,我想我還是走了!”阮琳姚明白蘭貴妃是怎樣的一個人,今天她之所以來,不過是給她貴妃身份一個麵子,現在麵子也給了,也是走的時候了。
見阮琳姚起身就要離開,蘭貴妃急忙開口叫住她,說道:“姚郡主,今天我就是想化解一下咱們之間的誤會,我剛剛命人按照你的尺寸做了件衣服,料子都是最上等的料子,希望你能喜歡!”說著,便將薛蘭燕送給她的那件衣服命人送到了阮琳姚麵前。
阮琳姚模糊的視線掃了一眼宮女手中的衣服,再好看的衣服以她現在的視線都看不清楚,但是她的知覺告訴她,這個蘭貴妃無緣無故送給自己一件衣服,一定是別有居心,說不定,這件衣服上做了什麽手腳呢。
“蘭貴妃客氣了,我阮琳姚還不值得您送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想,這衣服還是您自己留著穿吧!”
阮琳姚不緊不慢的說完,便抬起步子,在宮人的攙扶下向外走去,卻不想沒走兩步,便被蘭貴妃的人一把攔住。
阮琳姚不由回過頭,看不清什麽,但是卻知道蘭貴妃站在那裏,於是看著眼前那一抹模糊的影子,說道:“蘭貴妃,難道這就是你道歉的誠意嗎?”
“我是帶著誠意將你請來的,隻不過你還沒有接受我的誠意就想走,恐怕不太好吧?”蘭貴妃說著,手一揮,便看到拿著衣服的宮人走到阮琳姚麵前,動手就要去撕扯阮琳姚的衣服。
阮琳姚不由大駭,想不到這個蘭貴妃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強迫自己換衣服,看來,這件衣服一定有什麽古怪,便不由一手抓之自己的心口,另一隻手抓住宮人身來的手掌,稍一用力,將那宮人推到了一旁,自己雖然看不清了,但是還沒有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蘭貴妃,我尊重你是個貴妃,才給你幾分薄麵,如果你還不知收斂,那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阮琳姚說著,冷哼一聲就要走出這個寢宮,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淩慕楓剛巧趕到,阮琳姚見了淩慕楓也不行禮,依舊隻是大步的走開了。
淩慕楓本來正在書房批閱奏章,突然一個宮女跑來,說看到蘭貴妃的人帶著阮琳姚走了,他不由大驚,不知道這個蘭貴妃到底又想玩什麽花樣,急忙扔下奏章便趕了過來,卻不想剛一進門便看到了阮琳姚動粗的那一刻,更是看到阮琳姚緊繃著一張臉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走了出去,看來,這裏一定是發生過什麽事情了。
淩慕楓看了眼被阮琳姚摔倒在地的宮女,又看了眼那件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眉頭一皺,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蘭貴妃聽了,不由瞧瞧摸了把眼淚,說道:“皇上,臣妾隻是想送姚郡主一件衣服做禮物,她不領情就算了,還動手打人!”說著,一把抓住淩慕楓的手臂,撒嬌似的說道:“換上,還好上去的不是臣妾,如果她一個不開心,把臣妾給推到了,上了我肚子裏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啊?”
淩慕楓聽著蘭貴妃的訴苦,看了眼地上那件華麗的衣服,不由彎身撿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這衣服很漂亮,她不喜歡,你就自己穿吧!”說著,便送到蘭貴妃麵前,示意她去穿上看看。
蘭貴妃見狀,不由臉色大變,竟然蒼白的毫無血色,手顫抖著伸向那衣服,硬是不敢接過來。
淩慕楓見了不由眉頭一擰,問道:“怎麽了?難道這衣服有什麽問題嗎?”
蘭貴妃勉強的笑了一下,還是將衣服接了過來,說道:“皇上想看,臣妾自然要穿給皇上看了!”說完,便走到一側的屏風後,換了上去。
從屏風後走出,蘭貴妃已經穿戴好了那件漂亮的新衣,簡單的花色給人一種清爽感,令人覺得一陣神清氣爽,淩慕楓看著此刻的蘭貴妃,不由說道:“這衣服很適合你,以後,你就穿著吧!”
蘭貴妃聞言,欠身領旨,卻不知從何時開始,早已變得麵無血色,淩慕楓也沒有察覺,隻是四下看了看,簡單的吩咐了下宮人好生的照顧蘭貴妃便準備離開,卻就在這時,隻聽宮人們一聲驚呼,淩慕楓聞聲回頭,卻不想,蘭貴妃不知為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