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前去救人
看著薛蘭燕邁著翩翩細步走來,淩慕楓不由一陣恍然,竟然一早就忘記,自己的宮內還有這個女人。
薛蘭燕含笑盈盈的走到淩慕楓麵前,身子微欠,行禮道:“參見皇上!”
淩慕楓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問道:“你怎麽有閑情逸致來禦花園了?”
薛蘭燕麵色平靜,回道:“今天突然難眠,便想出來走走,沒想到,竟然在這遇到了皇上。”
巧合?淩慕楓心中冷笑一聲,不過想想這個薛蘭燕,雖然出身青樓,但是也不像是心機很重的人,否則,也不會被蘭貴妃利用,索性說道:“既然是巧合碰到,那麽就坐下來陪我一起賞月如何?”
“賞月?”薛蘭燕抬頭看了眼天邊那一輪彎月,說道:“想不到,皇上也有這樣的雅興啊!”
淩慕楓微笑,示意薛蘭燕坐到他身旁,命人填了一個酒杯。
薛蘭燕靜靜的望著天空的彎月與星鬥,時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瞟淩慕楓一眼,終於按耐不住,再次開了口:“聽說蘭貴妃有了身孕,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皇上一定很高興吧!”
“自然!”淩慕楓飲著小酒,很自然的回答。
薛蘭燕微微一笑,拿起果盤裏的一顆葡萄剝了皮送到淩慕楓嘴邊,看著他很自然的吞進嘴裏,又說道:“現在蘭姐姐有孕在身,做什麽事情都應該小心謹慎,皇上應該多派些細心的宮人去侍候才是啊!”
聽了薛蘭燕這好似話中有話的話,淩慕楓不由眉頭一皺,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識?你再說現在蘭貴妃那裏的宮人不認真不謹慎?”
“也不是!”薛蘭燕不由眸光一閃,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或許是我多心了,今天在經過蘭姐姐寢宮的時候,發現有宮人慌慌張張的從裏麵跑出來,手裏好像還抱著什麽打碎了東西,我就想,是不是哪個宮人不小心打碎了東西,怕被主子罵,就偷偷去藏起來了?”
“真有此事?”
“也或許是我看錯了!”薛蘭燕好似在極力的想著什麽,不一會說道:“我也是關心蘭姐姐,若是她那裏的宮人真的那麽不小心,總是打碎東西什麽的,這蘭姐姐一個不小心踩到碎片上什麽的,這事就麻煩了!”
淩慕楓聽了,深深的呼了口氣,眉頭依舊緊緊的皺在一起,說道:“好的,這件事我知道了!”說著,抬頭看了看天空鑽石一樣璀璨的星星,起身說道:“我累了,你自己賞月吧!”說完,便回了自己的寢宮。
淩慕楓關心蘭貴妃,無非是關心他肚子裏的孩子,他心裏明白,其實蘭貴妃沒有錯,一個女人,不被自己的丈夫寵愛,自然會有一些反常的舉動,但是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去傷害別人的,而蘭貴妃錯就錯在,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去傷害別人,有時淩慕楓會想,若不是她這個時候有了他的孩子,他一定會首先將她打進冷宮。
淩慕楓輕輕喚了一下小太監,吩咐了兩聲,便換上便以,趁夜出了皇宮。
京城外的山丘上,那個荒廢了好久的破屋內,時不時的閃出點點燈光,簫翌晨看著一旁好似睡著的邢廬宇,無奈的躺在地上望天,這一夜,夜色很美,可是他就是沒有任何心情欣賞。
邢廬宇感覺到簫翌晨的不安,睜開眼睛偷偷瞄了他一眼,坐起身來,一拍他的胸膛,說道:“徒弟女婿,我先聲明,我隻救我的寶貝徒弟,你自求多福!”
簫翌晨一開始沒有明白邢廬宇這話的意思,呆愣了片刻後猛然從地上彈起來,興奮的點著頭,說道:“你放心,隻要能救出姚兒,我怎樣都可以!”
“那……我們就行動吧!”邢廬宇說著,站起身子,邁起大大的腳步便向點點點的燈光走去。
簫翌晨不由大駭,這邢廬宇怎麽如此膽大,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頓時他滿腦的黑線,躲在後麵看情況,去就在這時,從那廢屋中傳來幾人的叫喊聲,果真是發現了邢廬宇。
邢廬宇聽到叫喊聲倒是也配合,抱起頭來就跑,隻不過跑的沒有任何的方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簫翌晨終於明白邢廬宇的目的了,看到看守廢屋的人幾乎全部跑出來追邢廬宇,簫翌晨便趁亂進了廢屋。
屋內,有著三五個人喝著酒吃著肉,看起來在這裏生活過的不亦樂乎,往屋子深處望去,發現這屋子竟然被改裝成了牢房的格局,說不定,阮琳姚,小花還有邱逸飛全部被關在這裏呢?
簫翌晨想到這裏,終於再也按捺不住,猛然闖進廢屋,瞬間便到了那幾人正在喝酒的桌子前,也或許是這幾個人喝的有點大,反應太過緩慢,還不待他們從座位上站起來,便被簫翌晨一一打暈過去。
聽到聲音的阮琳姚拚命的向外望著,終於看到簫翌晨的身影,不由大叫出聲:“簫翌晨,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聽到阮琳姚的叫聲,簫翌晨馬上跑進來,終於再次見到了阮琳姚,抽出長劍,對準那堅硬的鎖鏈便砍了下去,頓時火花四冒,鎖鏈斷成兩截。
“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的!”阮琳姚一把抱住簫翌晨在他胸前蹭著,有他在,她的心,終於有了踏實感。
簫翌晨輕輕摟了下阮琳姚,說道:“我們快走,被其他人發現,就麻煩了!”說著,拉起阮琳姚的手就要衝出去。
“等等!”就在這時,阮琳姚一把拉住簫翌晨,指了指對麵牢房內的小花與邱逸飛,說道:“還有他們!”
簫翌晨這才看到那兩個軟在地上的人,砍斷門上的鎖鏈,上前問道:“你們還好吧?”
邱逸飛勉強的從地上爬起來,說道:“還好,可以站起來!”
小花也同樣站起來,雖然全身綿軟無力,但是還是可以勉強的走兩步的!
“看你這樣子,怎麽跑出來,我和姚兒背你們!”說完,簫翌晨一把背起邱逸飛便出了牢房,阮琳姚見狀,毫不猶豫的上前,背起了小花。
“你們這樣會逃不掉的,你們放下我們吧!”小花與邱逸飛根本沒有力氣反抗,隻是任阮琳姚還有簫翌晨背著,無力的從嘴裏吐著這些話。
“廢話少說,若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被抓!我一定要把你們救出去才行!”阮琳姚厲聲叫著,終於出了廢屋,卻就在這時,一直被邢廬宇刷的團團轉的眾人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各個抽出長劍跑回廢屋,將簫翌晨與阮琳姚四人團團的圍住。
邢廬宇見沒得玩了,不由叉腰看著廢屋前的情景,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這些人果真很笨,隻記得去抓人,又忘了這裏還有一個一個人!”說完,從地上撿起幾枚石子隨手便扔了出去。
隻聽石子劃破空氣直向那群笨笨的人們飛去,例無虛發的打在他們的腿上,讓他們瞬間跪倒在地。
簫翌晨與阮琳姚看準時機終於衝出了包圍,本以為可以就這樣逃走,卻不想,這廢屋附近竟然還埋伏著上百的黑衣人。
再次陷入包圍的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隻有拚了,就連邢廬宇也沒有其他辦法,隻有動手。
簫翌晨背著邱逸飛還算是可以以一敵十,可是阮琳姚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沒多久,便覺得背著小花有些吃力。
邢廬宇見狀,二話沒說就跑到阮琳姚身旁,一把將小花從她身上接過來,說道:“寶貝徒弟,你快點走,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抓你!”
阮琳姚被邢廬宇一把扔到了一旁,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就這樣讓下他們不理嗎?他們被眾人包圍,正在這麽危機的時刻,自己怎麽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呢?
決心再次回到戰場的阮琳姚剛剛向前邁出步子,卻突然覺得後腦一痛,隻覺得頭一暈,徹底失去了知覺……
這一仗打了很久很久,簫翌晨等人沒有被抓,卻也沒有衝出包圍,看著天邊冉冉升起的太陽,簫翌晨與邢廬宇擦了把額頭的汗,死死的等著那依舊有著五六十人的隊伍。
“姚兒去哪裏了?”這個時候,竟然不見了阮琳姚的身影,害怕她再次被抓走,簫翌晨不由問道。
邢廬宇四下看了看,說道:“你放心,我讓她先走了,你和我不是有著同一個目的嗎?就是不能讓他們抓到我那寶貝徒弟!”
“沒錯!”簫翌晨點了點頭,向上背了背身後的邱逸飛,卻在這時,邱逸飛湊到他耳邊說道:“你有沒有帶水?”
簫翌晨不由一怔,說道:“水沒有,酒可不可以?”
“可以!”邱逸飛點了點頭,接過簫翌晨遞過來的酒壺猛地灌了一口,便從他後背跳了下來,說道:“雖然毒沒有全請,但是,我暫時不會拖累你們!”
說完,邱逸飛將酒壺扔給小花,說道:“小花,幾天不吃不喝了,喝點酒補充下體力吧!咱們還有的打!”
小花一把結果酒壺,豪爽的猛然灌進嘴裏,一抹嘴巴說道:“沒錯,我好久沒有放鬆筋骨了!”
四人相視一笑,圍成一個小圈對這包圍著自己的黑衣人,不衝出包圍,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