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新婚夜
聖誕節。
今天是一個充滿了神秘和快樂的日子,也是蕭墨結婚的日子。
whiterose酒店。
蕭墨和林芯苒站在神父的面前,完成了婚禮誓言。
他們互相戴了戒指,並且親吻了彼此。
許顏看著這一切,只覺得悲哀。
明明是那麼神聖又美好的事情,卻是捆綁兩個人的一生。
蕭墨的目光望向一個角落,那是許顏的位置。
他看著她,眼光里有淚水。
從今以後,他也會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他這一生,註定只能站在遠處望著她了。
婚禮結束后,蕭墨和林芯苒來到他們的新家。
當天晚上,他們就分房睡了。
蕭墨躺在昏暗的房間,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他霍然起身,來到紅酒房,拿了一瓶酒獨自喝起來。
忽地,他聽到「砰」地一聲。
蕭墨聽出來是樓下大門的聲音,他起身走到窗口,看到了深夜出行的林芯苒。
這麼晚了她要去哪裡?
蕭墨這樣想著,卻也沒追上去。
都說好互不干涉了,林芯苒的事他還是別多問的好。
一個人重新坐下來喝著悶酒。
蕭墨從未想過自己的新婚夜竟然是這樣的。
這樣的孤獨。
是來自內心的孤獨。
——
夜店。
「喲,苒姐來了。」
「苒姐今天不是結婚嗎?怎麼還有空過來呀?」
「苒姐,苒姐,我能請你一起跳支舞不?」
一群人看見林芯苒就蜂擁而上,將她包圍在人群里。
林芯苒推開他們,「都滾開。」
她坐在卡座上,把外套脫下來,叫了一桌子的酒。
林芯苒這個人愛玩,經常在夜店消遣時間,所以名聲不是很好。
她在這裡有很多朋友,但也僅僅只是酒肉朋友。
「苒姐,心情不好?」幾個女人坐在林芯苒旁邊,陪她喝著酒。
「有什麼事兒就跟我們說說唄,別一個人憋著,會憋出病來的。」
「是啊苒姐,你要是心情不好就說出來,我們陪你喝。」
林芯苒悶悶不樂的喝著酒,似乎沒心情搭理她們。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知道林芯苒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識趣的走開。
誰不知道林芯苒是市長的女兒,誰都想要巴結她,可是林芯苒這個人性格太傲了,而且很難接近,到現在也沒有人真正走進她心裡。
林芯苒一個人坐在卡座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喝了沒多久,她就想吐了。
她衝到洗手間,關上一個單獨門開始嘔吐。
驀地,外面傳來了幽怨的聲音。
「晦氣,看見她就煩,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拽的,甩臉子給誰看呢?不就是個市長千金嗎?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要不是看她那個爹有點地位,她以為我會搭理她?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賤坯子,天天在這種地方混還想裝清高,真讓人噁心。」
「哎,你們聽說了嗎,她今天剛結婚哎。」
「聽說了,不就是那個蕭家嗎?說白了,就是各取所需,她呀,就是她爹的一個商品,說賣就賣了。」
「嘖嘖嘖,真慘吶,你們聽說過她以前的事情嗎?」
「什麼事?」
「她呀,以前有個未婚夫,兩人本來都打算結婚了,但是後來那男的出了意外,死了。」
「怎麼死的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砰——」
林芯苒一腳踹開門,目光凶煞的看著幾個人。
她拽著其中一個人的頭髮,就是那個嚼舌根最嚴重的那個。
「你說誰死了?你他媽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這麼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是吧,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剁了,讓你當一輩子啞巴。」
林芯苒眼裡充斥著怒火,手上的力度毫不留情。
被拽著頭髮的女人趕緊求饒。
「對不起苒姐,我不敢了……」
「你……你放過我吧……」
其他幾個女人嚇得雙腿發軟。
「苒姐我們不敢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林芯苒瞪著她們,「呵,一個個平時挺能裝啊,怎麼著?是我林芯苒求著你們來搭理我的嗎?」
「呵……還說我是下賤胚子,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下賤胚子,你們幾個多少錢一晚誰不知道?我平時是不是太給你們臉了?才讓你們誤以為跟我關係很好?我就是不樂意跟你們喝酒怎麼了?幾塊骯髒的抹布也想上我的桌子,簡直是異想天開。」
她拽著女人的頭髮,把她扔到了地上,「全部給我滾。」
幾個女人是第一次看見林芯苒發這麼大的脾氣,大家都被嚇傻了。
她們只敢在背後說說壞話,真要當面罵林芯苒她們就慫了。
她們飛快的滾出洗手間,林芯苒看著她們狼狽的背影,覺得很可笑。
她洗了把臉,回到卡座,一個人繼續喝著酒。
林芯苒喜歡來夜店,不是因為她喜歡這裡的紙醉金迷,而是這個地方可以讓她忘卻外面的世界,可以讓她忘卻那些痛苦。
她喜歡酒精,因為酒精可以麻痹她的神經,可以讓她睡個好覺。
今天是她的新婚夜,她很難過。
那些人說的沒錯,她只是林青健的一個商品。
一個可以換取利益的商品。
林青健要想坐穩市長這個位置,必定少不了蕭家的幫忙。
為了這個位置,林青健無情的把她賣了。
林芯苒以前不是一個認命的人,但是現在她認了。
她不在乎跟誰結婚,也不在乎她的名聲,更不在乎她這個人。
她曾經最在乎的東西,已經被他的父親殺死了。
從那以後,她也跟著死了。
所以她學會了墮落,學會了利用酒精麻痹自己。
林芯苒喝的酩酊大醉,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走過來,坐在她身邊。
「美女,一個人喝酒啊。」男人知道她是市長千金,所以是故意接近她的。
林芯苒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亂摸猛然清醒過來。
她拿起一個酒瓶子,直接往男人腦袋上扣去,砸得男人滿頭是血。
「滾。」
林芯苒說的氣勢洶洶,男人突然被人砸了一下,脾氣也上來了。
「你是不是有病?」他捂著流血的腦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拿出手機拍視頻。
林芯苒不在乎那些攝像頭,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
「你他媽才有病,傻逼!」
林芯苒罵完之後,提著包包喝完最後一杯酒揚長而去。
回到家,她倒在沙發上,傭人們看到她,急得直跺腳。
「哎呀,小姐怎麼又喝那麼多,快快快,快扶她回房間。」
這棟別墅里的傭人們都是林芯苒安排的,林芯苒怕林青健會趁機安插眼線,所以用的都是自己人。
次日。
一條新聞彈出屏幕。
【市長千金林芯苒新婚夜在夜店鬼混,還砸傷一名吳姓男子。】
新聞一出來,轟動帝都。
蕭墨看到新聞的時候,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原來她昨夜是去夜店了,而且還打傷了人。
蕭墨把手機扔到一旁,對於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怒氣。
他不會去干涉她的私生活,這是他們一開始就約定好的。
蕭墨現在想的是,該如何把這件事情壓下來,畢竟他們是夫妻,這樣的事情是會影響到他的。
拿起外套,蕭墨出了門。
他找到相關的部門,把事情壓了下去,並且銷毀了所有視頻。
回到家裡的時候,蕭墨就看到了充滿暴戾的一幕。
「啪——」
林青健給了林芯苒一個耳光。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兒,結婚了也不知道消停一點兒,你到底要丟人丟到什麼時候?」
林芯苒沉默,被打了也不喊疼,只是倔強的抿著個嘴。
蕭墨看到她被打,走過來解圍。
「爸,你怎麼來了?」
林青健怒氣沖沖道:「我來教訓我這個不孝女,新婚夜去夜店,還用酒瓶子打人,虧她也幹得出來。」
「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昨天我們是一起去夜店的。」
蕭墨開始為林芯苒說話,「如果您要怪就怪我吧。」
林青健聞言,臉色突變:「什麼?你們一起去的?蕭墨你……」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們真是給我們這些長輩長臉啊……」
蕭墨低著頭不說話,只把林芯苒護在身後,生怕林青健再打她。
林青健看著兩個人,怒火一直在直線上漲:「現在怎麼辦,全帝都知道你們乾的好事了,你趕緊給我想辦法把事情解決了。」
「事情我已經解決了。」蕭墨的神色充滿了鎮定,「那些視頻我已經讓人銷毀了,熱搜也撤下去了。」
林青健看著他,對他有那麼一絲刮目相看:「哼,速度倒是挺塊,可你覺得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嗎?」
「我今天早看新聞的時候,已經一百多萬人點贊了,你以為把新聞撤下去,就沒人會記得這件事了?」
林青健說的憤怒,脖子都紅了。
蕭墨知道這件事情勢必會對兩家造成一些輿論影響,但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他誠懇道歉,「對不起爸,這件事情是我們做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
林青健見他態度挺好,念在他們剛結婚也不想緊追不放。
「哼,但願你說到做到。」
話音剛落,他就甩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