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哲學課堂開課了
綰綰聽完我的話後說:“我的底線就是婚可以接,孩子可以生,但工作不能丟。”
我點頭:“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那就基於這個基礎去和周寥溝通,讓他先去和阿姨交流,必要時你再表達自己的立場就行。很多職業女性都是工作家庭兩不誤,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她嗯了一聲:“我也相信我行。”
我拿了塊餅幹塞進她嘴裏:“我知道你行,所以別愁眉不展了,該笑的笑,該吃的吃,別糾結了。”
她慢慢的咀嚼著:“我前些日子是糾結過一陣子,但在聽你一席話後,勝讀十年書,現在我豁然開朗。”
“那就多吃點唄,你這段時間瘦了,眼窩更深了。”
她立馬摸摸臉:“真瘦了?”
“嗯,挺明顯的。”
“那挺好的啊,”她立馬笑了,“瘦了穿婚紗好看。”
“可太瘦的話,健康方麵也會出問題,你把體重維持在標體範圍最合適。”我說著把沙拉放到她麵前,“多運動,多吃綠葉蔬菜和水果及粗糧。”
綰綰用筷子挑揀著沙拉,眼睛卻往炸丸子上瞄:“你知道你說這些話時像什麽嗎?”
我聳聳肩:“是想說我像個老太婆嗎?”
她點頭如搗蒜:“對,語氣老沉,態度嚴謹,比我媽還顯得老氣橫秋。”
“你太落後了,養生這個概念已經更新了,養生不再是老年人的專利,而應該從青少年抓起。”我笑著說,心裏想到了自己的身體,忍不住補充一句,“不過,如果我能活到老太婆的年紀就更好了。”
她趁我說話時,夾起炸丸子塞進嘴裏,閉著嘴咀嚼時心虛的看著我:“你剛才說什麽老太婆。”
我又夾了個丸子放她碗裏:“我說我們會有一起變成老太婆的一天的,所以愛吃丸子就吃吧,別等老了嘮叨我。”
她揶揄的衝我笑:“你真是比我老公還嚴格哎。”
我挖挖耳朵:“你剛才說啥了?老公?你明明是未婚女性,哪裏來的老公。”
她在桌子下踹了我一腳:“男朋友也是老公!”
“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戀愛時女的都愛叫男人老公,可絕大多數老公都隻是臨時工。”
她杵著下巴:“所以我得抓緊了?”
“反正周寥上了你這條船,就不想下了,時機成熟時該結就結了吧,別耗著。”
她若有所思的喝著水,過了會兒問:“對了,你知道唐赫然和唐冉現在是什麽情況嗎?”
“之前問過唐赫然,他說唐冉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如果能重拾感情,應該能和好。”
她擺手:“你的消息太滯後了,我聽說他們倆已經領證了,就在昨天。”
“聽說誰的?”
“唐冉說的,我關注了她的微博,她po了圖。”綰綰說著劃開手機,找到唐冉的微信後遞給我,“你自己看。”
唐冉和唐赫然一人拿著一本結婚證,唐冉靠在唐赫然的肩膀上溫柔的笑,幸福感像是要溢出屏幕似的。上傳日期是昨天上午十點,昨天是周五,想必是昨天領完證就發出來了。
我把手機還給綰綰:“人生就這樣,不能看表象。原以為他們這對最懸,沒想到最快有結婚的卻是他們。”
“我也沒想到,但更讓我不可思議的是,唐赫然到現在都沒聯係我們幾個中的任何一個,應該是應唐冉的要求要和我們劃清界限。”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本不想點明,可綰綰提出來了總得接話:“隻要他們幸福就好。”
綰綰還是糾結:“唐冉提出這要求,無非就是介意唐赫然喜歡過你的事。女的心眼比針尖小,男的又是耙耳朵,為了個女人連朋友兄弟都不要了,我真有點看不起他。”
我拍拍她的手:“別這樣想,就算他婚禮都不邀請我們,我們也別介意,畢竟和他患難與共的人是唐冉,而不是我們這群朋友。”
綰綰歎氣:“你真想得開。”
“想不開又能如何?難道逼著唐赫然和我們做朋友?”
“那肯定不行。”
“就是這個理,所以如果不能釋懷,難受的是我們自己。所以遇事別太較勁,心胸放開一點,是放過自己,也是放過別人。”
綰綰拎起包站起來,尖起嗓子:“梁老師的哲學課下課了,老師再見,下次有需要時我再找您。”
我又踹了她一腳:“你最調皮,又是個榆木腦袋,以後我的課就別來了,反正你聽也聽不懂。”
她眨巴眼:“可你就我一個學生,我不來你對誰講啊?對著空氣?”
我也眨巴眼:“有何不可!”
我們都被對方賣萌的樣子惡心到了,所以及時刹車,結完賬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轉眼間,暑假來臨,我和葛言計劃到兩孩子出門旅行。畢竟9月份一個要幼升小,一個要步入幼兒園,算是為他們人生的新階段開啟個新篇章。
考慮到孩子的體力和喜好,我們把旅行地點定到三亞。我們定了個海景房,早上和下午帶他們去海邊玩沙子,捉螃蟹,其他時間正常休息。
也帶他們去過兒童樂園,旭旭能玩的項目挺多的,洪翼因身高和年齡限製,能玩的沒幾樣。後來帶他們坐輪船登島,在島上小住了兩天。
在三亞待了半個月,兩孩子玩得差不多了,我們就打道回府。在辦理登記時接到我婆婆的電話,說洪父今早昏倒,已經送到醫院了。
上飛機前葛言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到機場候著。到上海後他讓我陪孩子們先回家,他去趟醫院。
“我也去吧。”
“不用,醫院有醫生,我們去了都幫不上忙,我先去看看情況。你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讓孩子們也睡個午覺。”
回家後,旭旭自己衝澡,趙嫂幫洪翼清洗,洗好換上睡衣兩孩子卻不睡了,精神抖擻的玩玩具。
我正準備給葛言打電話問洪父的情況,婆婆就回來了。她說是葛言讓她回來的,洪父已經醒了,暫時沒事了,葛言在醫院陪他一會兒。
晚上保姆做了飯,說要送份去醫院,我自告奮勇說我去。
洪父雖然脫離了危險,但人還很虛弱,葛言把他扶起來後,我用小勺喂他。他吃得很慢,不比一歲的小孩快多少,半小時才喝了小半碗湯就說飽了。
洪父不想讓洪翼看到他這樣子,我便拿出手機翻旅行時拍的照片給他看。他看了一會兒累了就睡著了,我們交代護工照顧好他後,下樓取車準備回家。
電梯下到負一樓,電梯門開後葛言拉著我走出去,而另外兩個人準備進電梯。錯身而過時,我注意到男的是張恒遠,女的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孕婦,但卻不是方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