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車禍
方馨是三兒的事讓我意外到失神,後來我被女人恨鐵不成鋼的聲音拉回神:“方雪,你快攔著張恒遠,別讓他犯糊塗。”
一看,就看到張恒遠坐了另一部電梯也下樓了。
女人還要勸,林方雪卻拉著她的手勸慰:“朱雯,算了,犯不著為這種事著急上火。”
叫朱雯的女人一聽,特別無語的說:“這就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監急,行行行,你既然心大的無所謂,我又何必操這份閑心。”
朱雯說完就走,林方雪追了幾步叫住她:“我很感激你幫我……”
朱雯回頭:“我是既心疼你又氣你……罷了罷了,我先上班,改天約你吧。”
當事人都三三兩兩的散了,這場戲再無爆點,圍觀者火速撤離。隻有林方雪一人怔怔的待在原地,冗長的過道遮擋住了太多光影,使她的臉陷在一團陰影裏,讓人看不清楚。
可我總覺得她在哭。
我覺著她一定是難受的,尋思著應該上前給她些安慰,可挪動了幾步又踟躇了。每個人都有不願讓人窺探的傷口,我若叫她,隻怕會讓她更加受不了。她向來以幸福的婚姻昭告世界,被人識破隻怕會更傷心撓肝。
這樣想著,便想先撤,等以後有機會見麵再勸導她幾句。我走到電梯門口,和其他人一起等下樓的電梯,我並未留意身後,進電梯後才看到前麵的人正是林方雪。
她一直低著頭,偶爾擦拭下眼睛,像是在擦淚,更是擦男人的薄情,擦女人芳心許錯卻又無法回頭的傷感之情,以及被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公當眾棄她而去的自尊心。
下電梯後,我們都往停車場走,我找到車後讓司機等一等,林方雪情緒不佳,我不太放心她開車。
沒過多久,林方雪開著一輛白色賓利從我們麵前駛過,我讓司機跟上。
林方雪把車開得很快,司機邊轟油門邊問:“梁小姐,你認識開賓利的人嗎?她開得太快了,很容易出事的。”
“是認識的,你跟上吧。”
司機語氣含糊:“可我覺得開這麽快不太安全,尤其你身體不好,若是被葛總知道了……”
“萬事有我兜著,你在保持安全的情況下放心開吧。”
司機似還有擔心,但到底沒再問什麽。
又開了一段路,賓利車突然拐起了S型,幾乎是秒秒鍾的時間,車子撞上護欄……
發生得太快了,我們又跟得近,司機急踩刹車都差點撞上去。那瞬間我閉緊了眼睛,來不及尖叫,雙手攥成拳在祈禱,祈禱大家都不會有事,祈禱明天還能看到家人的笑臉。
後來,車子停在距離賓利五厘米左右的位置,短暫的懵過後,司機立馬解開安全帶問我:“梁小姐,你沒受傷吧?”
我心有餘悸的搖頭,想說我沒事,可到底是受了驚嚇,嘴巴哆嗦了半天沒能說出話。隻能指指前車,又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讓他下去看看林方雪的情況並打救護車。
“車裏不安全,我先把梁小姐扶到外麵去吧。”
司機把我扶到一旁,打了110和120後,去查看林方雪的傷勢。車頭受損嚴重,萬幸的是安全氣囊保護了她,她能說話,但腿受了傷,一動彈就是鑽心刺骨的疼。
我和司機合力把她從車上挪下來,司機說要給我們的家屬打電話,我們都默契的說不用。
司機不知道林方雪的身份,又見我和林方雪如此默契,心裏存了疑,把我拉到一旁耳語:“梁小姐,我有件事想求證。”
“你說。”
“那個女人,不會是葛總在外麵沾惹的花花草草吧?”
司機一副要為我打抱不平的樣子,我在好笑之餘又有些感動:“當然不是,你怎麽會這樣想?”
“那就好。”司機如釋重負的撓撓頭,
“不過你怎麽會這樣想。”
“你從醫院跟蹤她到這兒,一個要逃,一個在追,又都不願意通知家屬,我就……”他憨厚的笑笑,“平日裏見慣了男人勾三搭四,所以就……”
“你是說,你見過葛言勾三搭四?”
司機臉紅耳赤的辯駁:“沒有沒有,沒有的事,梁小姐別誤會,我是說我見慣了別的男人這樣,但葛總不是那樣的人,我才會問出口。若是葛總真有那些心思和行徑,我肯定不會往外說。”
我笑笑:“放心吧,我相信葛總。不通知他,是怕他擔心,反正也沒受傷,等到醫院再聯係他吧。”
“那那位……”司機指指林方雪。
我幾未可聞的歎聲氣兒:“我去和她說。”
“林總,很疼嗎?”
她的額頭因碰撞也有了淤青,右腿疼得動彈不得,看樣子應該是骨折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她一定很疼,卻笑得恬淡:“還好,沒關係的。”
“我給張總打電話吧,就算不能趕來現場,也可以在醫院碰頭。你傷得這般重,肯定要手術住院的,都需要監護人簽字。”
她卻說:“我老公今天恰好要去外地出差,估計已經在飛機上了。我電話落車裏了,你幫我取一下,我打電話給我妹妹。”
若不是剛才在醫院撞到那一幕,我一定會被林方雪說服。此時我雖猜不到她的撒謊的心思,但心裏卻終歸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出差哪裏能有老婆受傷重要,就給張總打一個唄,他能來最好,畢竟他才是你的監護人。”
何況根本沒有出差,而是去安撫小三了。
林方雪的臉上閃過一陣糾結,到底還是點了頭,我取了電話給她,她打過去卻無人接。她訕訕的笑著看我,泛著淒涼:“估計是在飛機上沒聽到吧,或者是在忙。”
男人大多是喜新厭舊的玩意兒,作為女人,我有多同情林方雪就有多唾棄張恒遠。我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說沒事,說我們陪她去。
隨後我走到一旁,給葛言打了電話要了張恒遠的號碼,保險公司、120和110的人先後到了,我趁亂撥了張恒遠的號碼:“張總,我是梁薇,林總出車禍了,現在正被送往市二醫院,看情況要做手術。”
“嚴重嗎?”隔了幾秒,張恒遠才問。
我懶得和他說話,直接掛了電話。司機留下做筆錄,我陪林方雪坐上救護車,醫生再給她做緊急處理,林方雪一度疼得暈厥過去。
後來張恒遠打了幾個過來,我都沒接。可能是他給葛言打了電話,葛言的電話隨後又進來。
我接起來說了句“我們現在在去市二醫院的救護車上,醫院見吧”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