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天降投資

  從員工群退出來後,我找到綰綰的頭像點進去,問她有沒有和唐冉聯係上。


  對話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可一分多鍾後隻發過來兩個字:嗯。


  我想她應該是在介懷我隱瞞她病情的事,是想故意冷落我,便發了個親親的表情包過去:“有約她見麵嗎?”


  半響後她又回了個嗯。


  “時間地點給我,到時候我也過去。”


  這次她的回複要快一些:“不用。”


  我發了個流淚大哭的表情符號過去:“親愛的綰綰,你這是要孤立我,以報我隱瞞你病情的仇嗎?”


  “不是……”


  “不是的話為什麽不要我去?”


  她直接打了電話過來:“不是我不要你去,是唐冉的意思。”


  聯想到昨天和唐冉通話時,她不冷不熱的樣子,我基本能確定她對我有很大意見。但我不得其解:“她具體是怎麽說的?”


  “我說把你叫上,晚上一起聚聚,她說就我們倆吧。我也覺得奇怪,便問為什麽,她說你需要多休息。這解釋聽起來沒毛病,但我總覺得怪怪的。”


  我回想起在巴厘島時,她對我就持有距離,便說:“我也感覺她對我有不滿的地方,在故意回避我。”


  “晚上我幫你探探口風吧,不過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聽?”


  “什麽?”


  “她會不會是知道了唐赫然曾喜歡過你的事,才會疏遠你,並拒絕唐赫然的求婚?”


  其實我也有過這種猜測,而且也是比較站得住腳的猜測,畢竟我們幾個都沒有向她解釋過我和唐赫然的事。當然不是想故意隱瞞什麽,而是畢竟各有其主,刻意解釋感覺怪怪的,所以大家心照不宣的沒提這茬。


  我嗯了一聲:“有可能吧,你從她那兒探探口風?”


  “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不過你也別多想,按時吃飯按時休息,別過度勞累。”


  我求饒:“我的好朋友,求求你和我正常對話吧,這種關愛之詞我每天都要聽到幾十遍,不僅耳朵長繭,心髒也快長了。”


  “OK,那我先工作,見完唐冉後和你聯係。”


  掛斷電話,我也一直在想唐冉,想如果她真是因為知道我和唐赫然的事,而執意要撇清一切,那我該怎麽解釋,才能讓她接受。


  想了好幾個版本,都覺得不恰當,正無頭緒時手機響起微信提示音,是葛言發來的,他說會帶兩個做智能科技的CEO過來吃飯,讓我多備幾個菜。


  葛言的行事作風向來大膽,隻要是他決定是事,就會加快實施速度。但他昨天才說想進軍電子產品行業,今早就和CEO約飯,這速度完全杠杠的。


  我立馬按餐廳的最高規格擬了份菜單,並交代廚師用最新鮮的食材做,廚房結果菜單看了一眼:“老板,這麽豐盛,是要招待貴客嗎?”


  “是我老公要帶幾個客人過來。”


  “哎呦喂,老板要做起賢內助了啊!”


  “這不是應該的嘛!”


  “得嘞,放心吧老板,我們一定會把菜做得又好吃又好看,助你做好這個角色!”


  菜剛上齊,葛言就帶著一男一女來了。


  葛言做了介紹,男的是聖想科技的CEO張恒遠,女的叫林方雪,是張恒遠的老婆,也是聖想科技的COO。兩人年紀相當,都是40冒頭,但保養得宜,看起來和我們差不了多少。


  我帶他們進了包廂:“我不知道張總和林總的口味,但知道你們是南方人,便多備了幾個辣菜。若不喜歡或有其他想吃的,千萬別客氣,直接告訴我,我可以讓廚房再做幾個。”


  我說著把菜單往他們麵前一放,林方雪接過合上放到一旁:“農家小炒、臘腸和火瓢牛肉這些菜都是我們愛吃的,不用再加了,葛太費心了。”


  “那酒呢?”我問葛言。


  “張總,喝杯度數低的葡萄酒如何?”


  張恒遠擺手:“我不嗜酒,血壓也不太好,得禁酒,你喜歡的話可以獨酌幾杯。”


  葛言拉著我的手坐下:“那巧了,我也不好酒,我老婆也不碰酒。”


  “那是挺巧的,現在的生意桌上離了酒,很多人就覺得你談生意談得沒誠意。我特別不讚同這種酒桌文化,隻是很多時候不得不隨大流。”張恒遠說著看向林方雪,“以後和葛總談生意會很舒服。”


  林方雪微微笑著點頭:“不喝酒能更讓頭腦更清醒的談生意,權衡好各方麵的利弊,更有利於合作關係走得長遠。”


  大家邊吃邊聊,我作為唯一的局外漢,大多時候都在扮演傾聽的角色。他們的合作方向主要是在運動手環這一塊,市麵上類似的產品很多,但質量和效果不一而足,所以他們想研究新的製造思路,把產品做得更精益求精,能囊括所有運動項目,並在快速識別出心率的異常。


  林方雪可能是怕我孤獨,聽了一會兒後就轉身和我聊天:“聽葛總說這家餐廳是你開的。”


  “對。”


  “每樣菜都非常好吃。”她說著朝我豎起大拇指。


  以為是客氣的恭維話,可她下一句又說:“我覺得這麽好吃的菜應該讓更多的人吃到,你沒有想過把生意做大嗎?”


  我想了想說:“開店之初有畫過這種藍圖,但當今社會做餐飲並不是易事,這家店還曾差點倒閉,是費了很大力氣才走到今天的。所謂有多大能力吃多大飯,目前隻想把這家店經營得長遠些。”


  她想了想問:“如果有人投資你,你願意接受嗎?”


  “那要看投資到什麽程度。”


  “至少這個數。”她伸出左手的巴掌。


  “五百萬?”


  “不,再加個零。”


  這麽一聽,我的背立馬挺直了:“五千萬?”


  她點頭:“感興趣嗎?”


  我隱隱合計:“是有些興趣,但要看投資人可不可信。”


  “我平時有投資一些副業,你想考慮考慮,如果覺得我還算可信,如果願意開分店,那我會投資至少五千萬。”


  沒想到一桌飯局,卻促成了兩單生意。把他們倆送走後,我上了葛言的車和他講了林方雪要投資的事。


  葛言說林方雪因為卓越的投資眼光賺得不菲的身家,在上海投資界小有名氣。她能看重我並想投資,說明我的餐廳差不了。但他要管理兩家公司,又和張恒遠達成新合作,能幫我的時間和精力都不多,而我不能太過操勞,他建議保持現狀就好。


  “我拒絕林方雪的投資的話,會不會影響到你和張恒遠的合作?”


  “放心吧,不會,他們兩夫妻的格局沒那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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