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偷跟
三天年我們並沒出遠門,隻在上海近郊走了走。
旭旭有奶奶,洪翼有外公外婆,我和葛言難得的享受了隻有兩個人的時光。本想找個地方玩一會兒,可人聚不起來。綰綰、唐赫然、唐冉都回老家了,約了周寥喝咖啡,坐了一會兒他就覺得和我們待在一起太虐狗,咖啡喝完他就要回家織毛衣。
我們一起往外走,我問他:“織得如何?”
他哭喪著臉:“織了拆,拆了又織,好不容易織得比較滿意,綰綰又說毛線拆了太多次都髒了不好看,隻好又用新毛線重頭開始。”
“不錯!”我誇他,他剛說完謝謝,我又幽幽吐槽,“對了,明年冬天能治好嗎?”
他立馬擺出一副不想搭理我的表情,我又問:“綰綰有和你說暫時不見你爸媽的原因嗎?”
他撓撓後腦勺,顯然這件事還是挺令他苦惱的:“她說她先想把精力放在工作上,等她升職後就結婚。”
“那1314次求婚的事呢?”
“她說作廢,但我還是想繼續下去,畢竟每次求婚她都很開心。”
送走周寥後,我和葛言也上車回家,在路上時我心事重重,被葛言看出來了,他問我怎麽撅著一張嘴。
我說我知道綰綰推遲結婚的真相,卻得在周寥麵前閉口,這讓我很難受。我想把真相告訴周寥,讓他們快刀斬亂麻把麻煩解決完,然後正大光明結婚。
葛言說這樣不妥,就算周寥有能力協調好家人和愛人之間的矛盾,但在綰綰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她這裏變數很大。說不定會好心辦壞事,加速把他們的關係推向終結,我們的友誼也會受損。
葛言說的我何嚐不懂,不過是說出來尋求點安慰,這樣心裏能好受些。
餘下的時間,除了陪家人,我和葛言便黏在床上。就像熱戀期一般,恨不得讓對方的眼睛和心都長在自己身上,最後還是紮根開花結果,經過春夏季的生養,到秋天能結出殷實的果實。
我在累得懷疑人生時,也忍不住好奇發問,問他年紀一大把,是怎麽做到精力不減的。
他用四個字結束了這個話題——老當益壯。
春節過後避開休假高峰,葛言帶上全部家屬去了巴厘島。
本以為是場尋常的旅行,可我發現葛言會趁我午休時出門,有時一個小時、有時三個小時才回來。
我問他出去做什麽,他都是說去踩點餐廳和景點,他覺得好再帶家人們去,不然有老有小的,沒有攻略亂玩亂吃一通會很累。
我起初覺得他想得真周到,感動於他的細心,可同一個理由說了太多次,我就隱隱覺得不對勁。畢竟一個小島,能去的能吃的地方也就那麽幾個,犯得著他每天都出去忙活麽?
疑團就像在聚集水汽的黑雲,越積越多越積越重,我一度懷疑這個島上是不是藏著某個女孩,他為掩人耳目才會找各種理由外出。
這樣想著,在他又一次要出門時,我忍不住偷跟出去。
是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廳見麵,我用絲巾擋住臉走到他身後的座位坐下。五分鍾不到,一個白裙飄逸的女孩帶著一股清淡的香味走了進來,並坐到了葛言對麵。
我暗自和對方做了對比,嗯,胸比我大,臉比我小,身材比我好。原本還想抓到他們有一腿的證據後就把他們打一頓的,可這一比較把我比自卑了。我得再好好想想,萬一打不贏還被圍觀人群群嘲,說“怪不得男人要劈腿,原來是原配寒磣得下不去口”之類的話,那我就慘上加慘了。
我最近突然不喜歡咖啡的氣味,便點了杯獼猴桃汁。服務員端來後我吸了一口,剛發現果汁和吸管都是原諒色後,頓時又氣又無語,為什麽一切都那麽應景?這感覺不好,很不好!
我隻能咬著吸管聽身後的對話,女孩應該也是中國人,兩人用普通話交流,我聽著倒沒難度。
他們在討論婚紗設計,我雙手握成拳,嘴裏咬著吸管。一對剛進來的情侶坐到了我對麵,我嘴裏的吸管恰好咬成兩截,他們被這操作嚇得一抖,趕緊手拉手換了桌。
我繼續聽,當聽到葛言在報三圍時,意識到那就是我的三圍。這女的胸明顯比我大,胸圍肯定也大,難道他們不是在討論他們的婚紗,而是在討論我的?
這樣一想,又是仔細一聽,他們還聊到了婚禮場地的布置要怎麽和這套裙子搭配才相得益彰,還說下個月中旬要以巴厘島太美,想再遊一次為理由把我騙來,婚紗也以幫朋友試穿為由騙我穿上,然後直接把我帶到婚禮現場。
我愕然,完全沒想到葛言竟然是在給我驚喜,而我則懷疑他在劈腿。
這一對比,顯得我好猥瑣,若被他發現我懷疑他、跟蹤他,那他會受傷的,費心為我準備的驚喜的努力也會白費。
這樣想著我想無聲無息的趕緊從這裏消失,滾回酒店睡覺,哪料站起身時把椅子推重了。鐵質的椅子腳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咯喳”聲刺耳的傳入耳朵時,店裏的人也紛紛回頭看,我硬著頭皮往外走,祈禱葛言沒回頭,或者就算回頭了也認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