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真不行?
我迅速下滑,把所有聊天記錄看了一遍。
昨晚我醉得在KTV就睡著,葛言先帶我回家,綰綰而按計劃,和周寥把同樣醉得昏睡的唐赫然、唐冉送去附近的酒店。
當然,唐赫然是真醉了,唐冉則是裝醉。據她交代,昨晚她很努力的對他用了各種辦法,但某個地方一直沒反應。
爾後,她們倆對此展開談論,最後得出唐赫然確實有那方麵的問題,而且是最難根治的勃起問題。
在我看完聊天記錄時,她們又聊了好幾十條。大多都是綰綰出治療主意,唐冉情緒不佳的應和。
我想了想,輸入一行字:“你們太敏感了,男人在醉得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沒反應也屬正常。”
綰綰立馬@我:“醒了?”
“剛醒就看到你們聊天。”
唐冉也@我:“真會有你說的這種情況嗎?可人們都說酒後亂性,我之前交往過的對象也是酒後會更猛。”
我@唐冉:“你舉的例子是在他們喝到興奮,但精神和體力都還尚存的前提下的情況。我昨晚喝多了,不知道唐赫然的狀況,但我猜可能和我一樣醉得失去意識。”
唐冉打字很快:“確實,我折騰到渾身冒汗他都沒反應,我又氣又傷心,用酒店的電水壺接滿冷水潑到他頭上,他都沒醒。今早他醒後對昨晚的事完全斷片,還問我床單怎麽濕了,我說是他吐的,他也沒懷疑。”
“那就對了,你若真擔心,可以委婉的再次確認,以防是誤會。”
唐冉好久後回了句“好的”,綰綰則私聊我:“薇薇,我發現你真會安慰人,唐冉之前估計都氣哭了,你三言兩語就穩住了她的情緒。”
“你的功勞吧?”我回過去。
“我可沒那榮幸,是男主角唐赫然的。”
“她原本就難受,你不安慰還火上澆油,她不哭才怪呢。”
綰綰不認同我的說法:“可我覺得安慰就像撓癢癢,能暫緩不適,卻沒長久療效。而針砭時弊的見解卻能一針見血的解決問題,女人不可能和無法行事的男人單純的蓋著被子睡一輩子,所以眼下隻有分手或陪男人治療這兩條路可以選。我讓唐冉坦誠的和唐赫然談談,若唐赫然不願意治療,那就隻有分手這一條了。”
“綰綰,可如果是誤會呢?男方的自尊心會受到傷害,也會感覺到唐冉的背叛,到時候說不定是唐赫然甩唐冉。”
“可按你說的,如果唐赫然是真有問題,你讓唐冉再次確認隻會讓她受到二次傷害。”
……
我和綰綰因為思考問題的立場和角度不同,意見也不同,越說越偏激。最後我叫了停,說感情是很私密的事,我們就別再發表意見,讓當事人自己解決。
聊完我出去吃飯,保姆燉了人參土雞湯。雞皮被剔除,雞湯清淡可口,我喝了兩碗後感覺胃裏熱熱的,身體舒服多了。
今天是個晴天,冬日暖陽烤得人特別舒服。洪翼似乎也很喜歡陽光,穿著機能鞋和輕羽絨服在院子裏跑來跑去,可愛而有活力,就像從未受過傷的小孩一樣。
我站在客廳的玻璃遠遠看著他,目光追隨著小小一隻的身影,如果他能永遠這般快樂就好了。
跑了一會兒,他跑累了,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眼睛往屋裏看。我趕緊蹲下,怕他看到我後心情由晴轉陰,隨即半蹲著走回臥室給葛言打電話。
他接得很快,聲音有點悶,好像是在封閉的空間裏,隱隱還能聽到車笛聲:“剛醒?”
“醒了一會兒了。”
“午飯呢?”
“喝了雞湯,你呢?”
“我還沒吃,現在在車上,要去個地方。”
“應酬?”
“不是,我去見見之前撫養洪翼的人。”
我瞬間打起精神:“來接我,我也去。”
葛言拒絕:“你昨晚喝了太多酒,吃點胃藥再睡會兒吧。”
“可……”
“乖,晚上我會早點回來。”葛言說完掛了電話。
我哪裏還有睡意,電視看不進去,書也看不進去,微博微信也沒心情刷。想到這兩天沒能照顧到旭旭,我便坐司機的車去接旭旭。
回家的路上旭旭抱怨,說昨天沒見到我,今早去上學時我還在睡大覺,還以為今天也見不到我呢。
我道歉,說媽媽喝了點酒醉倒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旭旭說我騙人,我就和他拉鉤,他繃得緊緊的臉這才恢複原樣,隨即又說:“今早我去你房間看你,你全身酒味臭死了!”
我往他鼻子前湊湊:“那現在呢?”
“不臭,但也不香。”
臭小子是在故意氣我呢,用這種方式表達他對我喝酒的厭惡。
我們到家時洪翼剛睡著,我便帶旭旭回臥室寫作業。他現在上幼兒園的最後一年,要過度幼轉小這個階段,最近開始寫阿拉伯數字和字母表。
我還以為旭旭會把數字寫得歪歪扭扭的,像蚯蚓似的。可臭小子卻寫得像模像樣,該直的直,該彎的彎,該圓的圓。
我雖沒有望子成龍的想法,但見他表現得這般優秀,還是挺興奮的。
剛寫完門就被推開,是葛言回來了,我看了他兩眼,卻看不出他的情緒,不知道探視有沒有收獲。
旭旭立馬把作業本往葛言麵前一遞,領賞一般的說:“爸爸,這是我寫的作業,你看看對不對。”
葛言一看便質疑:“這真是你寫的?寫得這麽好?”
旭旭一臉驕傲:“當然是我寫的,媽媽親眼看著呢!”
葛言看向我,我點點頭。
葛言又是一陣誇,說他小時候寫字歪歪扭扭的,沒少被他爸罵,他兒子果真比他有出息。旭旭提出要騎馬,葛言就爬到地上載著他在臥室轉了好幾圈。
後來爸爸說累了,旭旭才去他臥室玩玩具,我剛想問探視情況,葛言就主動交代:“我見到他們了,男的無論我問什麽都閉口不談,但女的心理素質較差,又想早點出獄,便都交代了。”
葛言說這些時,語氣和表情都頗為沉重,我就猜到了幾分:“真如方醫生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