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一口一聲哥
葛言的擔心不無道理,在血脈親人和我們之間,洪秧的父母肯定更信前者,我們隻能找出證據來證明我們是對的。
我們原本都擔心洪世倉和譚欣那邊會拉幫結派繼續利用網絡繼續攻擊我們,但三天已過,那邊似乎偃旗息鼓了。
無論他們是在醞釀更大的動靜還是無計可施而放棄,我們都暫時喘上了氣兒。加上這兩天有好幾個頗具爆點的新聞占了熱搜,媒體們都去跟進其他事了,我們家門口和餐廳門口的記者也撤了。
我總算能自由活動了,經過這件事,我對“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首詩篇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就算我能不愁吃不愁喝的待在家裏一輩子,我想我也會因為與世隔絕而窒息的。
所以在葛言對我解禁的第一天,我就約上向綰綰去逛街。我去她公司等她,她從大樓走出來遠遠的看到我就把我摟進懷裏,腳還跳起來了幾下:“梁薇,我想死你了!”
她像是撒嬌,又像帶了哭腔,我抬頭一看,她的眼眶果然有些濕,我也沒忍住紅了鼻頭:“我也挺想你的。”
她切了一聲,賞了我個大白眼:“我才不信呢,我說要去看你,可你拒絕了我。”
“那是因為家門口太多記者了,我怕牽連到你。”
“確定不是怕我影響到你們甜蜜的夫妻生活?”
“當然確定,你就別生氣了,我解禁後不是第一個跑過來見你們嗎?”
她嗯了一聲:“我家那位也說在當時的環境下,你安靜待著比較好,那這次我就原諒你,以後我們還是多多見麵吧。”
“必須的必啊!”
她撓撓頭:“不過我家那位說他今晚也要過來,不如你把葛言也叫上唄?大家一起聚聚,我也可以順便觀察下他是不是真的愛你。”
“如果你發現他不是真的愛我,會讓我和他分手嗎?”
她雙手叉腰,完全的理直氣壯:“那是當然。”
“那我害怕,我不叫。”
她推了我一把:“那麽沒自信?”
我破涕為笑:“逗你的,我當然敢叫,順便讓他和周寥重歸於好。不過他今晚要加班,我不確定他能不能過來。”
我後來給葛言打了電話,說了緣由他說他還需要一個小時才能過來,說他請客,讓我帶他們去蕭晗店裏。
雖然還沒見過蕭晗,但我莫名的對她沒好感,但知道葛言隻是想照顧她生意,也就沒多言。
周寥開車來接我們,我們到了餐廳蕭晗就迎了出來,她個子和我差不多,有著一頭俏麗的短發,穿著卻很朋克,和我們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如果我們是小清新的話,她就是Rock女孩。
“我是蕭晗,你們是我哥的朋友吧?”她一開口,是很少見的女低音,還帶著點煙嗓,特別抓人。
周寥以為她認錯了人,便說不是,我隨後道:“是的,葛言給你來過電話了嗎?”
“對,他說晚點會到,讓我好酒好菜的先幫他招待著,快進來吧,我給你們留了全餐廳最清淨的位置。”
我們跟著她走了進去,綰綰拉住我,小聲說:“聽說葛言是獨子,她是哪兒冒出來的妹妹?”
“聽說是同學。”
“哦,難怪我覺得她有點婊裏婊氣的,看來是喜歡葛言吧,你可要小心點,別讓她有機可趁。”
我搖搖頭:“你誤會了,她已婚。”
“那是性格使然?”
“應該吧,葛言說她為人熱情,我們別在背後議論了,顯得格調太低。”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我們就沒點菜,由蕭晗安排。蕭晗走後周寥問我:“這女的是誰啊?”
綰綰敏感的看了他一眼:“有興趣?”
周寥嗅到了醋味:“沒有,隻是她還挺酷的,好奇她和葛言是什麽關係。”
“輪不到你關心,但若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要電話號碼。”
周寥立馬把醋壇子摟進懷裏親了幾下:“我真沒有對她感興趣,隻是我不知道葛言有這號朋友,又覺得她對葛言似乎有過剩的情感,為了梁薇才這樣問的。”
綰綰這才放下戒備心:“原來我們是想到一處去了,我剛才也有和梁薇聊過這個問題,但她說她是已婚,我就覺著可能是我們想多了。”
我點點頭,看著他們笑。
誰能想到曾經排斥愛情的綰綰,會變成如今這副因男友的一言一行而嗔笑怒罵的模樣,會變得這麽有人情味,這都是愛情的力量。怪不得自古至今,會有那麽多歌頌愛情的詩歌和音樂,且能長盛不衰。
周寥看著我:“你笑什麽啊?這可是關乎你的事,你不打算說些什麽?”
我搖搖頭:“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但都沒實錘的事,我們在背後議論不合適。再說了這是她的主場,若被她聽到了,不知道會怎麽看我呢。”
正說著蕭晗就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端著餐盤的服務員:“先給你們上頭菜吧,醬豬肉和火腿、大馬哈魚籽是我們餐廳最受歡迎的頭菜,你們嚐嚐合不合胃口,不合的話我再換。”
我坐的位置背對著她,我側過頭說:“等葛言來吧。”
她眯眼一笑:“我給哥去過電話,他快到了,沒事,先吃吧,等哥來了我再上他那份。”
說真的,她一口一個哥的叫,我不可能不在意的。但也不好發表意見,隻好笑笑吃東西。
可能是心情不好,這些食物進了我的嘴裏也變得沒味道了,但還是捧場的說非常好吃。
綰綰冷不丁的來了句:“梁薇,你是不是口味變了,我覺得你們餐廳的食物更好吃。”
她說完又像周寥征詢意見:“你覺得呢?”
周寥比較紳士,不想讓蕭晗難堪,也不能傷女友的心,抽了紙巾擦了擦嘴後說:“可能是不符合我們平常的口味的,我也覺得差點什麽。”
蕭晗的表情有些尷尬,看向我說:“原來你是開餐廳的啊,你能幫我試吃一下菜品,再提出修改意見嗎?我在意大利生活了好幾年,確實不了解國內流行的口味。”
我正不知道該拒絕還是同意時,葛言的聲音傳了過來:“在聊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