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老婆,再睡會兒
明明是自己的故事,明明書寫時已經流過淚,可從別人口中聽到會更為動容,眼簾就像開了閘閥的水庫,一下子就充盈了滿臉。
讀完後主持人做了簡短而直指人心的評論,她說在合則聚不合則散的年代,分手和離婚是很常見的事,有的人會很快另覓新歡,有的人則沉溺於上段感情無法自拔,她不好評價誰對誰錯,隻能說這是個人的選擇。
但無論你是感情中的哪一方,都不能一直緬懷過去,而應該把過去的那段感情珍藏,然後繼續勇往直前去創造更美好的記憶,這樣才不負此生。
後來主持人又讀了其他故事,我的心思還留在她剛才的一番點評裏。
她說的道理我都懂,我隻是做不到。但我也更加深刻的認識到,我此刻的不甘都是在作繭自縛,是在自我折磨。
就算我難過得死掉,葛言和譚欣已成定局的事也不會改變,葛言和我的關係更不可能有變化,所以我應該往前看。
這樣想著,心裏倒是坦然了不少。我哭得糊了一臉鼻涕,模樣難看,便去附近的洗手間洗了把臉,坐回車上後我播放了令人心情澎湃的搖滾樂,偶爾伴隨音樂搖頭晃腦,盡情搖擺,誓把所有煩惱都拋之腦外。
我是真沒料到葛言會出現。
當時車窗緊閉,我隨著音樂搖頭擺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有人在敲車窗。又是光線不太好的夜晚,我頗謹慎的搖下了一點車窗,就對上了葛言有些急迫的眼。
我略為慌張,本能的想把車窗搖上,葛言卻用手按在窗戶上,他的手被夾住了好幾秒後我才緩過神,立馬把窗戶搖下。
“你……你沒事吧?”
他沒回答,用手拉了拉門把手:“把鎖解開。”
我哦了一聲,解鎖後還在慌亂,他一把摟住我的肩膀,炙熱的嘴唇一下子就貼向了我的。
有那麽幾秒,我的意識好似被他剝離,像個木頭人似的不回應,也不抗拒。直到他用舌頭頂開我的嘴唇後,我才意識到應該推開他,可他的身體沉得像座大山,我在掙紮時加速了腦部缺氧的狀態,而他則越吻越猛烈。
到底還是被他的節奏帶跑了,他好像剛抽過煙,嘴裏淡淡的煙草味卻不討厭,反而帶著一絲猶如初戀般甜澀的味道,讓我開始回應……
不知道吻了多久,也不記得換了幾次短氣,隻隱約記得音樂都放了好幾首。
後來我感覺我全身發燙,而他也不遜色,我知道再弄下去必定會失火,理智勉強上線:“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來找我,但我們得在這裏停下了。”
他的手杵在我身體的兩側,胸脯在激烈起伏,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可我不能在這停下。”
“不能也得能,因為你是即將要結婚的人。”我說著才注意到他的手指上戴著戒指,而他也發現了這點,竟然把戒指取下後直接往外一拋,不知道滾去了哪裏。
“對,我確實準備結婚,畢竟我對組建自己的家庭一事有很大的渴望,可你讓我的心亂了。”
我聳聳肩,避開他熱烈的眼神:“我什麽都沒做。”
“我聽到廣播了。”
我愣了幾秒,決定否認:“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知道你懂。”他說著把領帶鬆開了些,示意我讓開,見我沒動他一把抱住我把我扔到副駕駛,然後迅速上車啟動車子。
“你這是做什麽?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得在這兒等向綰綰,請你停下!”
他卻不聽,直接把車駛出停車場,駛上了公路,我急得去搶他的方向盤,他瞥了我一眼:“你是想和我一起死嗎?若是這樣也不錯,免得活著痛苦。”
我愣了一下:“我才不死,我要好好活著。”
“那就別影響我開車。”
經他這麽一提醒,問了安全起見,我不敢動手隻能動嘴:“葛言,請你送我回去,我是來接向綰綰的,她今晚和你們公司簽約會喝醉,我得送她回去。”
“我會讓我公司的人送她回家的。”
“可我答應過她男朋友得親自送她回去。”
他看了我一眼:“周寥?”
“對。”
他收回視線,看著窗外:“放心吧,我會安排好。”
他沒再說話,一路猛踩油門把我帶去上海市區最貴的別墅,他停好車後先下了車。我磨蹭著,想找機會從他手裏搶回鑰匙逃走,可他打橫抱起我就往房子走去。
門是電子鎖,他單手拖住我輸入了密碼,門開後他把我徑直抱進臥室,我剛被他扔到床上他的身子就壓了下來。
我慌張的想跑:“葛言,我們真不能這樣。”
他的表情有些陰鬱:“為什麽?”
“因為你要結婚了。”
“我不結了。”
“就算你不結我也不能和你這樣,我們已經結束了。”
“可我打算重新開始。”
“我不願意。”
“你會願意的,不然你今晚就不會向電台投遞那封信,而我也不會恰好聽到。”
“可……”
他沒再給我說話的機會。
這一夜,到底還是發生了某些不可描述之事。
他似乎有在健身,身子有完美的腹肌,腰線和肱二頭肌也很不錯,讓我感受到更踏實的安全感。
我竟沒有想象中的抗拒,也許是我們曾太熟悉彼此的身體,所以每個愛撫、每個動作都很契合。
那一夜我的腦袋竟然沒想太多,隻是一味跟隨,直到天快亮後他才發過我,我連洗澡的力氣都沒了,翻了個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時我並沒有忘記昨晚發生的事,我枕著他的胳膊,他的另一隻手放在我的腰上。
我想悄聲離開,便閉著眼翻了個身,見他沒反應便側身下床,他的手卻環上了我的腰。
“老婆,再睡會兒。”
我的後背如刺鋒芒,一下子就挺直了,眼眶也有點濕。
略為調整好情緒後,我拿開他的手:“你記錯人了。”
床墊略為陷下去,下一秒他就把我抱進了懷裏:“我叫的就是你,梁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