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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你得對我負責

  護士還在一旁等著打針,我便說:“先打針吧。”


  葛言這段時間的作息、飲食都不正常,靜脈也不是很好,護士紮到第三針才成功。在紮針時他雖然默不作聲,但從微皺的眉毛、滾動的喉結和躲避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有些害怕的。


  以前的葛言也是這樣,看起來很堅強,但生病時卻很抵觸打針吃藥,非得你哄半天他才會配合治療。


  這樣一看,他雖然沒了以前的記憶,但行為習慣還是沒變。


  護士走後病房隻有我們兩個人了,我見他嘴邊有血跡,便想弄點溫水幫他擦拭一下。


  葛言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我,我一轉身他就立馬問我:“你要去哪兒?”


  “那個……我拿毛巾幫你擦臉。”


  擦好後他讓我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我坐了幾分鍾後,他又讓我睡到床上來。


  我雖然對他有愧疚,但一聽到他這樣說還是忍不住跳了起來:“葛言,你……你想什麽呢?你都病了還想著那種事,再說了這裏是醫院,你覺得做那種事合適嗎?”


  葛言困惑中透著淡定:“那種事是指哪種事?我隻是覺得你坐著會很累,這床也挺寬的,能分你睡一半。”


  我臉都熱了,但還是得給自己台階下:“我說的就是這件事,你是病人,我怎麽能和你擠,把你擠壞了怎麽辦?”


  “你臉紅了,你想到的肯定是另一件事,”他雙眼錚亮的打量著我,“一件不可描述的事。”


  我覺得丟臉極了,可不想被他調侃,便把燈關了:“你還虛弱,別說話了,快睡一覺吧。”


  “可我想看你。”他的聲音就像棉花糖,又甜又軟。


  我嗯嗯了兩聲:“我有什麽好看的。”


  “你很好看。”


  我用手扇了扇風,想把臉上的熱意驅散些,卻又被他逮到了:“害羞了?”


  “才沒有,我是有點累了。你睡吧,我守著你輸液,順便眯一會兒。”


  “要不要我找人弄張床進來?”


  “不用了,天馬上就亮了。”


  “那……”他試探性的問我,“你不會等我睡著後就溜了吧?”


  其實我就是這樣計劃的,但被他說破了我也不能認:“不會。”


  “真的?”


  “當然。”


  “那你把手給我牽,我們牽著手睡。”


  “我覺得這樣不……”


  我“好”字還沒說出口,他有些冰涼的手已經包住了我的。我想縮回去的,但最終還是任他牽著。


  他因為我病得那麽厲害,還因為救我損失了一大筆錢,我讓他牽下手也不會少塊肉,反而能讓他舒服些,那讓他牽會又有什麽關係呢。


  “那你快睡吧。”


  病房裏沒有開燈,窗簾也放下來了,隻有走廊上的燈透過門上的小窗照進來。光線很暗,但適應了光線後,我還是看清了他的臉,發現他還在看我。


  “快點閉上眼睛睡吧。”我見他不聽,又說,“你再睜眼,我就真走了!”


  這個小小的威脅還是有用的,他果然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打起了鼾。


  我試著抽回我的手,可他握得太緊了,我慢慢的、一個一個的扳開她的手指,想離開時突然想到他被繩子傷到的手,不知道傷口愈合得怎麽樣了。


  我把他的手心攤開,摁亮手機,借著屏幕的光看到了他手心還有一道顏色略深的疤。


  一個多月了傷口還那麽明顯,看來當時傷得挺重的。


  這樣想著,我心裏的內疚就更多了些。


  我想看另一隻手,便繞過床尾到了另一邊,剛碰到他的手,他卻反手一扣握住了我的,胳膊又一使勁兒,我重重的砸在了他身上,嘴唇停在據他三厘米的地方。


  明明不是第一次接觸,可我卻緊張得一度忘了呼吸,回過神後甚至能聽到狂跳的心髒聲。


  不過他為什麽會突然拽我?難道他是醒著的,知道我要走了才故意這樣的?

  我在他耳邊小聲的叫了他的名字:“葛言?”


  他沒應聲,呼吸平穩。


  我鬆了口氣兒,想從他身上起來,可他卻雙手摟住我的腰:“梁薇……”


  “啊……怎……怎麽了?”


  “我很想你。”


  “你別這樣,我……我們……”


  我挺慌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才能既撇清我們的關係,又能不傷害到他,可他砸吧了幾下嘴,還發出了幾聲鼾聲。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他是在夢囈。


  可是連在夢裏他都怕我離開,他到底是有多愛我?難道就算他失了憶,他也會記得愛我的感覺?

  我忍不住打量了他的臉。


  自洪秧死後,在我們分手前,我就沒敢看他。當時是因著埋怨不願看他的臉,後來再遇到就更不敢看他了,怕他會和我搶孩子,會打破我平靜的生活,更怕我的心裏還有他,會越看越混亂。


  現在一看,才發現他的眉毛還是那麽濃,睫毛依然很長,鼻子很挺,就是嘴唇有點幹,似乎還皸裂了。


  也是,最近的他不是加班就是喝酒,很少好好吃飯,嘴唇不幹才怪呢。


  可能是當時的氣氛讓我再次喪失了理智,我竟然萌動了用嘴唇滋潤他的想法,這樣想著,我的嘴唇就貼了上去。


  他的嘴唇很溫熱,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我忍不住親了一次,又親了一次。


  但他嘴部的皸裂現象並沒改善,應該得多親幾次才行,這樣想著我又親了下來,可他的嘴巴突然張開,在我沒反應過來時他的舌頭已經伸了進來。


  我想躲,可他一手按住我的後腦勺、一手摟住我的肩,我根本動彈不得。


  他像條靈活的蛇,在我的口腔裏肆意遊走,我起初很清醒的推搡他,但慢慢的還是被他帶偏了,開始回應,開始配合,甚至是想要更多。


  直到大腦缺氧到難以承受時,我們才依依不舍的分開,我也即刻清醒了過來,猛地推開他,退得遠遠的:“葛言,你耍流氓!”


  他的聲音很溫柔:“先耍流氓的是你。”


  “我……我沒有……”


  他笑了:“我是被你親醒後,才朦朦朧朧的做出回應的。所以說先耍流氓的是你,該對我負責的也是你。”


  “哈,你真搞笑,負什麽責!”


  他突然認真了:“你親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你得對我負責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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