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偷聽解真相

  我的腿一軟,差點因站不穩摔跤,臉部肌肉則抖了好幾下。


  我用笑掩蓋心虛:“拜托葛總別開玩笑了,雖然你們有一樣的名字和相似的臉的事讓我覺得很荒唐,但還是得接受。”


  他笑得意味深長:“我不敢相信這種比中千萬彩票概率還低的事,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聳聳肩:“所以為了不給彼此的生活帶來困擾和麻煩,我們以後盡量別見了。”


  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神色深邃了不少:“可我的想法相反。”


  我以為他察覺到我在死撐,緊張得心跳都漏跳了幾拍:“什……什麽意思?”


  “我昨晚仔細想過你拒絕我的理由,我想旭旭是核心因素吧?”


  我默認點頭。


  他又說:“所以你應該能為了旭旭,重新接受我的。”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陣動搖,若我順騰而下,那就能滿足旭旭要見爸爸的渴望了。可這種動搖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經曆了這麽多事情的我特明白一個道理,有些東西若不能一直屬於自己,那在一開始時就別貪心,要不然後患無窮。


  所以我特堅決的拒絕了他:“我兒子是需要爸爸,但我也不能隨便找個男人當他爸,這樣對我兒子、對男方都不公平。”


  他往後一靠,沉著聲:“我不介意做替身。”


  我笑了:“葛總真博愛無私,可我們母子介意。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到,免得偶爾碰見會尷尬,你慢慢養傷,我先走了。”


  我快步走到門口,剛拉開門他的聲音就不大不小的傳進我耳朵裏:“我突然餓了。”


  剛才那個叫雯雯的女孩帶了那麽多吃的,他不吃,我要走了又說自己餓,他絕對是故意折磨我的。


  我多想裝聽不見,他又說:“我從昨天受傷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我現在連電話都打不了,你能不能給我秘書打給電話,讓她買點吃的送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若拒絕,良心上肯定過意不去的。


  我回頭衝他眨眨眼:“你想吃什麽?”


  “都行,我不挑食的。隻是我現在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放了辣椒、醬油、薑這一類的東西吃不了。”


  我咧著嘴露出八齒微笑:“知道了,我會讓餐廳別放這些東西。”


  我要走他又說:“對了,我餓了太久了,油膩的東西也不能碰。”


  “成,我會讓餐廳做清淡點。”


  “麻煩了,你是要去醫院附近買嗎?”


  我睜大眼:“你不是餓了嗎?那就得就近原則呀!”


  他歎了聲氣兒:“聽說很多餐廳都用地溝油,極不衛生;調料也用的重,有害健康。”


  也是我笨,非要在他提了這麽多要求後,才反應過來他想吃我做的東西。心裏再不高興,也得對救命恩人報以微笑啊:“看來葛總是想吃健康的家常菜了,那麻煩你多等一會兒,我現在就回我的餐廳,做好後會送過來。”


  他假惺惺的說:“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我心裏說會,嘴上卻說不存在的:“若不是葛總熱心相救,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我了。所以別說一頓飯,就算做一日三餐,我也樂意。”


  他笑得挺開心的:“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我現在根本不想再見他,又怎會樂意,但現實隻能逼著我昧心搖頭。


  “那行吧,在我住院期間,就得麻煩你幫我準備三餐了。不過我也不會白吃的,我會付錢。”


  我真恨不得買塊豆腐撞死自己,都是我嘴欠,才會讓他有機可趁。再不願意,自己說的話,也隻能跪著去做。


  我驅車回了餐廳,做了個水煮肉片和清炒白菜,再加上營養豐富的蒸南瓜。在準備食物的時候,我一直糾結謊稱我有事走不開,請個員工送去。


  後來我還是決定親自送過去,好歹是第一天,總得做得有誠意點。


  做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我尋思著他肯定餓壞了,便一路狂踩油門趕到醫院,又一路小跑送到病房。


  剛準備敲門,就聽到裏麵有聲音,仔細一聽,好像是旭旭奶奶的聲音。


  門沒關嚴,我透過小縫往裏看,果然是周惠,她正和葛言的主治醫生說話。“我兒子傷得很嚴重嗎?”


  醫生笑笑沒說話,周惠又問了一遍,葛言慵懶的說:“我傷得不重,抹點藥就好了,但我最近腸胃不太舒服,想住院調理一下。”


  “那幹嘛把手包成這樣?不難受啊?”


  “公司最近打算資助殘疾兒童,我就是純粹的想感受下沒有手的孩子是怎麽生活的。”


  周惠冷哼了一聲:“你趕緊拆了吧,我看著都難受。”


  “至少得體驗一天,明天再說。”


  周惠沒再說話,和醫生走了出來,我立馬躲進隔壁病房。


  幾秒鍾後他們走到了過道裏,周惠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我還是聽到她問:“我兒子有做腦部檢查嗎?”


  醫生說:“葛總對做腦部CT有些抵觸,但在我的勸說下還是做了。檢查結果顯示腦部的血塊雖然還在,但比一個月前少了些。”


  周惠的聲音有些緊繃:“這是不是說明他會恢複記憶?”


  “腦部神經太複雜,也有個體差異,我還真說不準。我有問過葛總有沒有想起些什麽,他說沒有。”


  周惠鬆了口氣兒:“隻要他健康,我倒不希望他想起來,畢竟他好不容易接受並適應了現在的生活。”


  醫生倒是中立:“能不能想起,還真不知道,就順其自然吧。”


  “成,那麻煩劉醫生多多留意他,有任何情況還得請你告訴我,他怕我擔心,很多事都瞞著不說。”


  周惠離開後,我才走出病房。我算是明白了兩件事,一是葛言是真失憶了,二是葛言的手傷得不重,他今天的所為都是在耍我。


  我很氣憤,本想把食物扔進垃圾桶的,但又覺得不能浪費食物,便請護士送到葛言的病房。


  我剛下電梯,葛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掛斷後把號碼拉進了黑名單,在取車時突然有人叫我。


  我一回頭,竟是向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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