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手術失敗
第166章實則暗藏凶機
洪秧的手術定在上午九點,昨天說好她手術後會和我報平安,可都快下班了都沒等到她的電話或簡訊,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思忖了一會兒,我撥了她的電話,雖然通了卻沒人接。而她最近和父母同住,我也不便上門詢問,隻能在心裏幹著急。
葛言從他的公司過來接我下班,上車後他問我想吃什麽,我的心思不在吃上,便隨口說了句都好。
“那想外麵吃,還是回家吃?”
“都好。”
沒等到他的答複,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我。我立馬說:“快看前麵,別顧著看我,這樣不安全。”
他沒說話,直接靠邊停車,扭頭問我:“你是不是心裏藏著事?”
葛言不喜歡我提洪秧,我便揉了揉臉否認:“沒有啊。”
“可你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連和我聊天的興致都沒有。”
“真沒有,我隻是有點累。”
葛言湊向我了一些,雙眼就像有磁力一般盯著我,又通透的仿佛能看穿我所有心思:“真的?”
我心虛得心跳快了,臉也發燙了,自知不是他的對手,索性一個坦白全交代了。
他聽後捏了捏我的鼻頭:“我就猜到你在撒謊,下不為例。不過你也不必太為洪秧擔心了,她會沒事的。”
葛言沒生氣,還安慰我,讓我在意外之餘還心生愧疚,覺得是我錯看他了。
當晚我們吃了意大利菜,回家後葛言去書房加班,我洗了澡躺在床上刷電視劇。
劇看得正精彩,電話響了,是洪秧打來的。
我立馬接了起來:“洪秧,你怎麽樣了?”
她沒說話,在我打算再問一次時,她才悠悠開了口:“沒怎麽樣,什麽都沒發生。”
“什……什麽意思?”
她若有似無的歎了聲氣兒:“原本要手術的,可術前檢查出我是低置胎盤,強行手術有可能會大出血,甚至有可能會切除子宮。”
我愕然:“怎麽會這樣?”
她笑了一下:“是啊,我還真挺倒黴的。原以為這場噩夢會結束,現在看來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了。”
“事已至此,埋怨也沒用,倒不如樂觀點。”
“嗯,今早得知這件事後,我確實挺絕望的,也沒顧上接你的電話。但我現在冷靜了些,已經想通了。”
我恩了一聲,放低聲音詢問:“那你打算怎麽做?”
她無奈的歎了聲氣兒:“在生與死之間,我當然是選擇生。我媽說會幫我聯係不會生育的家庭,也算給孩子安排個好歸宿,也能讓他不受人指點的生活。”
“換個角度想,這也挺好的,畢竟孩子是無辜的,讓他來世界上看一看也是好的。”我頓了頓又說,“你在孕期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聯係我,我畢竟是過來人,可以給你一點建議。”
結束通話時,葛言用毛巾擦著頭發慵懶的走了過來出來:“和誰打電話?”
“洪秧。”
他點點頭:“她怎麽樣了?”
“說不上是好還是壞,因身體原因她不能手術,孩子得生下來了。”
他擦著頭發的手停頓了幾秒:“真的?”
我盯著他:“嗯,不過你對這件事的反應似乎很大。”
“沒有。”他搖頭否認。
葛言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裏肯定有頗多想法,以至於晚上還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我沒有戳破,但也能猜到他焦慮的理由。
雖然葛言沒和丁書景相認,但他們同父異母的事實卻是不能改變的,那洪秧肚子裏的孩子和他也多少有血緣關係,他作為叔叔自然會想得多一些。
之後我和洪秧偶有聯係,她最近已經暫停了工作,每天的任務就是吃吃逛逛,葛言加班時我們就會約上逛逛街。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身體也有些浮腫,好在孕檢時一切正常,而她無論走路還是坐下休息時,手背總會若有似無的撫摸肚子,臉上還帶著一種幸福的光芒,讓我覺得她其實也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的。
而葛言在上海這邊的公司已經裝潢完畢,各種經營許可證也辦理了下來,他把N市總公司的優秀職員都調到了上海,並挑選了一個不錯的日子開了業。
開業那天我和周廖都去了,有幾個老員工看到我時都挺驚訝的,似乎都在揣測我們的關係。
葛豐世家雖然涉及很多行業,但最中心的發展項目還是房地產。葛言準備在上海拿地,靠房地產打出公司知名度。
但上海不比N市,他認識的人不多,沒有門路可走,隻能在競標中靠價格和策劃方案取勝。
最後他在上海郊區拿了一塊地,價格雖然高了一些,超出了部分預算。但他打聽到那附近的另外幾塊地都會開發成別墅區,也會引進知名連鎖幼兒園和小學,所以房子不愁賣,房價也會高一些。
據說公司的幾位股東提議也建別墅,但葛言和一部分股東則提議建高層小區。這樣性價比高一些。風險也會降低許多。
最後通過投票,支持葛言的股東多一些,決定建高層小區。
確定後項目立即啟動,畢竟這幾年房地產市場風起雲湧,房地產公司也傾向於速戰速決,追求效率的高效性。
以後葛言更忙了,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應酬到半夜三更,喝得醉醺醺的才回家。有好幾次甚至喝到斷片嘔吐,甚至胃痛的什麽都吃不下。
我勸他悠著點,但他說有些飯局是推不掉的,不喝不行。
見我臉拉下來,他就會抱著我撒嬌,說等忙完這一波就會戒酒,讓我別太擔心。
葛言很忙,但我的工作卻清閑起來,我便抽空研究了各種醒酒湯和養胃的食譜,讓他在家時多喝一下。
葛言總是誇我是個賢內助,說要等項目賺錢後登門拜訪我父母,風風光光的把我娶回家。
我總會捶他一拳,笑笑不說話,其實心裏還是有期待的。
這天周末,葛言去公司加班,我睡個了懶覺,睡得迷迷糊糊時接到了葛言打來的電話。他說他落了一份文件在書房裏,讓我找到後送到工地給他。
我很少進他書房,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翻了抽屜才看到,一個U盤卻被連帶著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