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臉皮可真厚
葛言嘴上奚落我,行為深處卻是對我暖暖的關懷。
思及今天發生的事,葛言的出現就像一道陽光,給我沉悶無望的生活注入了彩色的斑斕。
我這人最容易情感泛濫,又是在最喜歡的人麵前,情感起伏大而強烈。我鼻尖一酸,點點頭說好。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感動得想哭?”
我不認:“是餓得想哭。”
他倒了杯水遞給我:“去沙發上喝點水墊墊肚子,我很快就會做好。”
我半躺在沙發上,耳邊傳來葛言洗菜、切東西和熱鍋下油的滋啦聲,接著又聞到蔥薑蒜的香味,然後是肉香味兒。
我循著味兒走了過去,本想偷瞄一眼,卻被葛言發現了。
“先出去等著,馬上就好。”
我砸吧嘴:“就讓我先嚐一口唄,就當試菜成不成?”
“小饞貓,還不睡,再等我就好。”
我搖擺著臀部撒嬌:“就一口。”
葛言無奈歎氣,用筷子夾了一口肉喂我,香味立馬在我嘴裏散開,我咀嚼了幾下就下肚了,便又纏著他要肉吃:“再喂我一口吧。”
“還不是很熟,我馬上裝盤出去,去餐桌上坐著等我,好嗎?”
葛言沒有要退讓的意思,我隻好乖乖去餐桌上坐著,幾分鍾後,他端出了農家小炒肉、西紅柿炒雞蛋和肉湯青菜麵。
我每樣都嚐了一口,味道都很讚,比我剛才的水煮麵高了好幾個檔次。我豎起大拇指對他比了讚,為他要不要吃,他說他不餓。
我也不客氣,顧不上淑女矜持這種觀念,一頓狼吞虎咽的樣子讓葛言看得直搖頭。
吃飽後,我一手揉肚子一手擦嘴:“好吃!”
他皺眉:“好吃你也要悠著點,吃快了會影響消化的。”
我眨眨眼:“你是在變相暗示我,你被我粗魯的吃相嚇到了,或者是滋生反感了?”
“當然不是,你知道的我這人特護短,隻要我愛你,那無論你做什麽,在我眼裏都是可愛的。”
我跳到他腿上坐著,勾住他的脖子:“那現在是不是到我喂你的順序了?”
我說著就往他嘴上湊,他的身體卻往後仰,嘴巴咧了咧:“你……你嘴油……”
我委屈:“你剛才不是說我做什麽你都覺得可愛嗎?”
“可這是衛生問題。”
說實話,雖然他說得很對,但我的心還是涼了一下。我哦了一聲從他身上挪下地,慢悠悠的朝洗手間走去,沒想到他卻突然逮住我的手,把我逮入懷裏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熱吻……
葛言好像要把缺失的這些日子補償回來似的,不間斷的在我身上傾瀉而下,我從享受到求饒,從天明哀求到天黑,他才放過我……
他拍拍我的背,說衝個澡出去吃早餐,可我連勾手指的力氣都使不上了,便說我不想去了,我隻想睡覺。
他沒再勉強我,他去洗澡後我因為太累了,竟不知不覺的合上了眼。
後來感覺鼻尖癢癢的,睜開眼後,葛言模糊的臉在暈黃的燈光下逐漸清晰起來。“我做了排骨湯和炒茄子,是想我喂你,還是起來吃?”
我連說話的勁兒都沒有,索性張開嘴巴。
他刮了刮我的鼻尖,嘴上說我是小懶蟲,但還是耐心而溫柔的把我喂飽,他送碗出去後,我倒在床上又火速進入夢鄉。
後來我迷迷糊糊的聽到葛言在打電話,他估計怕吵醒我,把聲音壓得很低。
我口有些渴,便想起來去喝水。葛言見我醒了,說了句回聊就掛了電話,溫柔俯身問我:“被我吵醒了?”
我睡眼惺忪的看著他:“沒有,是渴醒的。”
“要喝水還是喝牛奶?”
“水。”
“溫的?冷的?”
“溫的吧。”
他說著就走了出去,我立馬說:“我去拿吧。”
“沒有,我拿就好。”
我喝過水後,睡意頓消,便枕著葛言的胳膊和他聊天:“你這次能在上海待多久。”
他沉吟了一下:“你想讓我待多久,我就能待多久。”
我嘴上說他油嘴滑舌,其實心裏挺受用的:“可你公司的總部在N市,你經常外出,股東們會有意見的。”
“沒事,我已經打算把總部搬到上海。”
我眨了眨眼:“我能厚臉皮問一句,是為了我嗎?”
他掐了掐我的臉頰:“你的臉皮看起來還好,可捏起來的手感確實挺厚重的。”
我白了他一眼,想挪到床邊睡,他的胳膊卻強勢的把我摟緊了:“其實你說對了,我知道N市那個傷心地你不願回去,所以水不動山動,你不過去我就過來。”
其實我知道葛豐在N市及周邊地區已經發展到一定程度了,沒有太大的上升空間,而這是企業的大忌,要想持續穩定的發展,就必須謀其他出路。N市雖然是新一線城市,但發展始終比不上北上關,葛言想把葛豐的經營重心往上海移,也是形勢所迫。
女人可能真的是純粹的聽覺動物吧,道理我都懂,但葛言的話還是讓我高興。
結束了這個話題後,我猶豫了下,還是把洪秧DNA鑒定結果及其壹號刊的事告訴了他。原以為他會震驚,但他卻很淡定的點點頭,沒對這些事發表任何看法,很淡然的讓我睡覺,說明早要去公司和周寥談一些晶片的事,順便送我上班。
“聊完這件事情再睡。”
他不太高興了:“有什麽好聊的。”
我盯著他:“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他蹙蹙眉:“圈子就那麽大,我不想知道都難。”
“可DNA這件事知情人不會說,新聞也沒爆出來,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直接把我擰到在床,邊關燈邊說:“我未卜先知行了吧?”
“那你厲害?那請你再算一掛,算算是哪個王八蛋的?”
他懲罰性的在我嘴上咬了一口:“我今天從回家到現在,可沒閑一分鍾,我又累又困,乖,別說話了。”
葛言都把話說到這種份上了,我若再不依不撓就太胡攪蠻纏了,便任他抱著,等他睡沉後我才移開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