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換隻手牽就不熱了
我剛被葛言從鬼門關救下來,整個人還處在感激涕零的狀態下,沒領會他的意思便說了句好。
葛言捏了捏我的耳朵,眉頭挑了挑:“那就說定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搖頭:“我理解錯了,我還是得回去。”
葛言蹙蹙眉:“不管,你已經答應和我一起回去了,就不準反悔。”
我撓撓頭:“我剛才精神不濟的,你是乘人之危。”
“是,我承認我是有點這個意思,但想讓你留下也是真心的。”
我躲開他的凝視:“可是這邊的項目你早已勝券在握,有我沒我都一樣,我留在這也是多餘的。”
他雙手捧住我的臉讓我看向他:“你不多餘,反而很重要。昨天泰勒邀請你去他家玩,你不也答應了嗎?晚宴訂在明晚,你若不去,我很難交代。”
“那……那讓洪秧陪你去吧。”
“可他邀請的是你。”
“恩……據說外國人分不清我們亞洲人的麵貌,你帶洪秧去,泰勒估計也不會發現的。”
葛言敲了一下我的頭:“你哪裏聽來的胡話?”
“大家都這樣說的。”
“大家口耳相傳的就一定是對的?外國人的眼睛可不是裝飾品,投機取巧在他們這兒也行不通的。”
“可……”
“我說過了,晶片的訂單和我房地產的事息息相關,若搞砸了你也難對你們周總交差吧?”
我想到周寥飛了兩千多公裏去我家照顧我爸媽的事,意識到若搞砸了確實難以麵對他,這才點了點頭:“那成,我看你精神狀況已經好了很多,路況也基本恢複了,你待會開車回去吧,我們明晚再聯係。”
他皺皺眉:“那你住哪兒?”
“酒店啊。”我理所當然的說。
他想了想說:“那我也陪你住酒店吧。”
我瞪大眼:“為什麽?你好好的家不住,幹嘛住酒店?”
“我怕你一個人住酒店害怕。”
我擺手:“那不會,我自詡梁大膽,走夜路都沒慫過,住個酒店又怎麽可能嚇住我。倒是洪秧一個人住在你家不太安全,你還是回去陪她吧。”
葛言的表情嚴肅了些:“你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我一直把洪秧當做朋友,準許她陪我過來,也是藏了私心想試試你的反應,比如會不會吃醋之類的。”
我心裏起了微妙的化學反應,嘴裏卻依然嚴苛:“你的卑鄙作風還是一如既往啊。”
他竟沒反駁,甚至認同了:“當時一股腦的想利用她試探你,沒往卑劣上想。現在回頭想想,確實如此。我會找機會道歉的,也會糾正這錯誤。”
我剔了他一眼:“你惹出的爛攤子自己收拾,不讓別人誤會我是破壞你們感情的壞女人就成。”
他摟住我的肩:“不會發生這種事的,我隻會讓世人知道梁嶶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最好的女人,才會讓我花叢中走過,心中獨留你一人。”
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挺有意思的,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意識到自己不該笑後又立馬收回嘴角,可還是被葛言揪住了小辮子。
“笑了就是同意了。”
他說著牽起我的手就走,我在後麵拽著:“我沒笑,是臉部神經抽搐了。”
他回頭:“那你在抽搐一個我看看?”
我極不自然的咧了咧嘴,被他掏出手機拍了下來:“證據確鑿,你確實笑了。”
我揉了揉臉:“我沒有!”
“那我們請路人評定一下?”
“評定你個大頭鬼,趕緊兒走吧。”
他執拗的牽著我的手一路往回走,大雨過後氣溫還是很高的,交握的手心很快就冒出汗來。
我感覺汗珠都快能滴到地上了,便晃了晃手說:“好熱。”
他哦了一聲,鬆開了我,我剛鬆了一口氣兒,何曾想他竟從左邊走到右邊,換了隻手重新牽住我。
我錯愕,他微笑:“這樣換著牽就好了。”
葛言向來會撩,但以前大多是肢體上的,現在他的撩撥技術似乎更上了一層樓。隻是一句簡單的話,就弄得我頭皮發麻,全身也冒出了雞皮疙瘩。
我低下頭看向別處,用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的唇角又上揚了。
我趕緊抿緊唇角,葛言是狡猾的將軍,而我是等級最低的小兵,我稍有大意和動搖,便會讓他兵臨城下,所以我必須堅守本心,和他保持距離。
這樣想著,到酒店時我說讓他問問有沒有空房了,但他讓我放心,說今晚他睡沙發我睡床,還保證不會發生我不喜歡的事。
他都這樣說了,即使我不太相信,也不好多言。
回去後我衝了個澡,在浴室換好睡衣後出去,葛言已經鋪好沙發了。
他拿著吹風機朝我走了過來:“坐下吧,我幫你吹幹頭發。”
“不用的,我自己來就好。”我擺手拒絕,卻被他按坐到了床上。
他很耐性的把我吹幹頭發,然後拔出吹風機:“昨晚因為我的關係都沒怎麽睡,今晚睡早點。”
他往沙發走去,我叫住他:“還是你睡床吧,你是病號。”
“但我是男人,你安心睡吧。”
等葛言躺好後,我也躺回床上,然後關閉了燈。
房間陷入漆黑,我卻更緊張了,喉嚨不斷分泌唾液,腳尖也因緊張而繃直了。
我總感覺葛言不會那麽老實,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撲通撲通亂跳著。
但精神的高度緊繃和昨日的疲憊,我的眼皮越來越沉,後來到底睡著了。夢裏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親吻我的嘴巴,我翻了個身又陷入沉睡。
等我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飄進來,我第一時間想到了夢中的吻。先是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葛言,我本該慶幸一夜無事,可心裏竟湧上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我側著身掏出手機,周寥在微信上發了一張我媽在輸液和吃飯的照片給我,我給他回了句謝謝後,他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醒了?”周寥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有種跨越了太平洋的距離感。
“恩。”
“什麽時候回來?”
“還要……還要幾天吧。”
我聲音壓得很低,怕吵醒葛言,可他卻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聲音很高的說:“梁嶶,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