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新生活新篇章
又過了兩小時,電閃雷鳴的雷暴天氣總算結束,飛機總算起飛了。
飛機落在虹橋機場時,已經快淩晨了。我一路小跑著出了航站樓,接客區裏人跡寥寥,我一眼就看到穿著米白色風衣的男人。
他的身材高而瘦,劉海稍長,留著中分的發型,是個帶著日係氣質的美男。
在我腦袋裏接收著這些訊號時,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朝我走了過來,溫言玉潤的低聲詢問:“你是梁薇吧?”
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很有辨識度,我一下子就認出他就是與我通電話的人,我連忙道歉,並和他握了握手:“是我,真的很抱歉,讓你等了那麽久。”
他唇角一彎,清清淺淺的笑了:“應該的,行李給我吧。”
“不用的,我自己來就好。”
“有男人在,哪裏有女士拿行李的道理。”他說著從我手裏接過箱子,“我車在外麵,跟我來吧。”
他開了一輛四個環的車,駛上公路後他側目看了我一眼:“都這個點了,應該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點宵夜?”
我確實有些餓,但畢竟是初次見麵,也不好意思坦誠,隻能硬著頭皮說:“我在飛機上吃過了。”
“飛機上的食物哪裏夠填飽肚子,我知道有一家燒烤店很好吃。反正你挺瘦的,應該沒減肥的煩惱,我們一起去吧。”
我想起了什麽:“你一直在機場等我?”
“恩,我讓秘書把車送來給我。”
我又內疚又感動:“那快點開吧,你想吃什麽就去吃,別餓壞了。”
他笑笑,猛轟油門沒說話。
後來他帶我到一家烤肉店擼串,我們邊吃東西邊聊天,我稱呼他為周大哥,他笑問我幾幾年的。
“94年的,你呢?”
“我92,比你大兩歲,相差不大,你還是叫我名字吧,叫大哥總感覺把我叫老了似的。”
我尷尬撓頭:“我……我爸告訴過我你的名字,但我忘性大,不記得了。”
他倒不介意:“我叫周寥。”
從燒烤店出來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我提出住賓館,但周寥說他爸已經讓保姆收拾了客房,讓我在找到住房前暫住那裏。
我尋思著周寥父子為了我勞心勞力的,
我不去打個招呼也不妥當,當晚便住進周寥家。
周寥家的房子是兩層半的獨棟別墅,我們到家時周叔叔他們已經睡了,周寥幫我把箱子搬進2樓的臥室:“早點歇息吧,我就住你樓上,有事隨時叫我。”
“謝謝,你也早點睡。”
我洗漱過後就睡下了,原以為會認床失眠,沒想到一碰到枕頭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起了個早,見到了周叔叔和周伯母。
周叔叔和我爸同歲,但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要比我爸年輕一些。從吃早餐的過程中我了解到他是一個很風趣的人,不像大多數成功的企業家一樣死板。
周伯母則是典型的賢內助,不僅崇拜自己的老公,還能給出智慧的意見,兩人相輔相成,十分恩愛。
而周寥則繼承了二位的有點,儒雅而紳士,非常有親和力。
吃過早餐後,周叔叔和周寥帶我去了公司,他們說銷售部的經理出國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現在就給我做。
我怕做不好會給公司惹來麻煩,便說:“我怕做不好。”
周叔叔大笑了幾聲:“沒事的,不要太有壓力,我從不要求年輕人要做得多好,最重要的是要肯學肯動腦。周寥是公司的總經理,現在公司的大小事宜基本都由他負責,你有不懂的可以隨時問他。”
我第二天就在豐茂貿易公司上班了,我暫住在周寥家,打算周末找到房子就搬走。
起初這幾天,我每天搭周寥的順風車上下班,但為了避免被同事撞見而誤會,我總是提前一站下車,下班時也會提前走一段路再上車。
我第一次接觸進出口貿易的項目,又是做經理,起初那些天確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感覺,總覺得不知道怎麽下手。
而我也怕打擾到周寥,盡量不去煩他,盡可能自己去摸索。
用了一周左右,我總算對業務有些感覺了,而我我也找到了房子。是一套三室一廳的小區房,合租的兩個女孩都在寫字樓工作,我看房和簽約時見過兩次,感覺他們都挺好相處的。
當我把要搬家的事告訴周叔叔一家時,他們都挽留我,說家裏有空房間,空著也是浪費,讓我就把這裏當做家,安心住在這裏就好。
但我一再堅持,他們也就沒勉強了。
後來周寥幫我搬行旅去租房,當他看到破舊的床時,皺了皺眉說到:“這床用了很久了吧,感覺不太好,我有個朋友就是賣家具的,我讓他送個新床過來。”
“不用的周寥,我覺得這床挺好的。”
他卻沒參考我的意見,直接打電話訂了張新床,還買來牆紙把泛黃牆壁重新貼了一遍。
和我合租的兩個女生的寫字樓就在同一棟大樓,她們經常約著一起上下班。這天周寥在做牆紙收尾時,她們回來了。
齊耳短發的姑娘叫唐玲玲,她很活潑開朗,原本是嘶啞的唱著歌進來的,一看到家裏有個帥哥就立馬閉嘴了。她雙手背在身後問我:“梁薇,你朋友?”
我恩了一聲。
她甜甜一笑:“男朋友吧?”
我連忙否認:“那當然不是。”
她點點頭:“也對,若是男女朋友那肯定同居了,不過你朋友真能幹,竟然連牆紙都會貼。”
她說著把身後的黃明秋拉了上來,對黃明秋說:“梁薇今天搬進來了,我們作為老房客,今晚就請他們吃飯吧?”
黃明秋生性內向,感覺無論你說什麽,都是那副很淡定冷靜的表情。
我剛想說我請客,沒想到剛貼好牆紙的周寥卻說:“今晚我請,算是委托你們以後多幫我照顧一下梁薇。”
唐玲玲因周寥這番話,興奮的吹起了口哨:“成,你既然要請客,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當晚,我們去外麵吃了飯,還喝了點酒,最後三個人都有些微醺,被周寥用車送回來了。
我躺回床上後,尋思著也到月底了,便撥了葛言的電話:“月底了,按照法院的判決,我能見旭旭了吧?”
我做好了被他找各種借口搪塞的準備,沒想到他竟說:“我會帶他來上海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