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恩,我懂你
當天晚上,所有的弟子都是四人一組,最後一組五人,分布出去之後開始巡邏大長老派係的位置,還有玉竹林附近的位置。
每個長老派係的住處,都是他們自己派人巡邏,剩下的隊伍,再分散出去,巡邏別的地方。
留下了兩支隊伍八個人在這兒巡邏住處,因為這裏都是師兄弟和新來的天華派弟子,所以一般不會有什麽麻煩,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而剩下的弟子,則去了前麵玉竹林的位置,許江自然也就同去了玉竹林。
許江在前麵帶路,他早就隱去了自己一身的銀甲,看起來太引人注目了一些。
眾多的弟子都是第一次見過許江穿著他們天雷派弟子的服飾,狄笙嘿嘿一笑,開口說道:“主上,如果不是你今天穿上咱們天雷派的衣服,我一直都不敢確認,你就是咱們天雷派的人呢,我還以為,你是師父哪兒找來的幫手!”
許江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開口說道:“我自然是天雷派的人。”
“不對啊主上,如果你真的是師父的徒弟的話,那麽師父手下最厲害的人是太清師兄,可是你根本就不是太清師兄,而且看起來你的招式根本就不是太清師兄的招式。”
狄笙疑惑的打量著許江,總想琢磨出來,這主上究竟是何人!
這還是,啟元冷靜的開口說道:“我看了主上你很久了,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主上你使用出來天雷派的招式。主上,如果你是天雷派的弟子,又這麽厲害的話,可是為什麽你使用的招式,從來都和我們的不一樣呢?而且,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麽金光!”
許江麵對著一個又一個的逼問,開口說道:“如果這麽說的話,我還是穿上銀甲比較好一些!”
“哈哈,主上,我們隻是好奇你究竟是誰!反正我們不記得,師父手下還有主上你這麽厲害的一個弟子!”狄笙語氣堅定的開口說道。
一旁的啟元無奈的笑了笑,開口說道:“我都給你說了,主上用的根本就不是咱們天雷派弟子的招式!你還聽不明白嗎?”
狄笙滿頭霧水的看著啟元,開口說道:“你腦子比我的靈活,你說話能不能不要說一半啊!”
一旁的弟子也都紛紛豎起了耳朵,在這兒偷聽幾個人講話。
啟元幹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開口說道:“我是說,主上根本就不是我們天雷派的弟子,至於他身上的衣服,咱們師父弄一套衣服還不簡單了?而且,如果主上是我們天雷派的弟子的話,主上身邊又怎麽會帶著那麽厲害的一個仆人,我猜那個仆人,都有太清師兄厲害了吧!”
看著啟元衣服胸有成竹的模樣,許江也不好在這兒戳破他,就開口說道:“等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是誰!現在,四人一組散開巡邏!”
“是!”眾弟子齊聲喊道,之後東西南北各自一對,散開巡邏。
墨天轉身看了一眼在背後站著的主上,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主上脫下那一身銀甲之後,更是越發覺得他像一個人,隻不過這個人究竟是誰,名字就在他的嘴邊,可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許江突然轉身,也看向了墨天。
墨天看到那一雙嚴厲的眼睛,趕忙轉身跟著小隊離開了這裏。
那雙眼睛是一個上位者才會有的眼睛,他似乎可以主導一切,他墨天竟然不敢跟那雙眼睛對視。
隨後,就對自己笑了笑,自己怎麽可能會認識什麽上位者?每日見過那麽多人,誰不小心就長相很是相識了,肯定是自己認錯了吧。
許江看到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他便走到了那小溪邊兒,靠在了石柱上麵。
很久都沒有這樣安靜過,紛紛擾擾的世界,在這一刻似乎寧靜了下來。天上明亮的星星,天雷派內亮著的燈。
一陣微風從橋麵上吹過,對麵一陣竹葉香,鑽進了許江的腦海裏麵。常年青翠的玉竹林沙沙作響,隻不過在玉竹林的最深處,無論是誰都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麽。
許江靠在那長椅上麵,看向了泛著月光的溪流水麵,許江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那水麵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他一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許江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叮鈴鈴的鈴鐺聲音,那聲音,就是從玉竹林內部傳來。
許江疑惑不已,這個時候,誰還會在玉竹林裏麵?
雖然感覺裏麵黑乎乎的看起來就好似鬼林一般,不過許江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內心,抬腳走過了木橋,向著玉竹林裏麵走了過去。
許江腳下踩著枯葉,毫無任何路線和章法,隻是單純的向著鈴聲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江越是走進了玉竹林的深處,這一股聲音越是好像在耳邊一般,而且隨著逐漸接近,玉竹林的深處也被他看了個清楚。
叮鈴…叮鈴…這是鈴鐺和鈴鐺碰撞之後,發出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深夜格外的引人注意,而且也很是悅耳!
許江走著,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看見在玉竹林的最深處,有一個身穿彩衣,身材玲瓏的女人,踩在那石桌上麵緩緩起舞。
她的舞場隻有她腳下的石桌那麽大,但是每一次的約起和揮袖,又都能夠掌握的恰到好處,這女人身上裹著的七彩琉璃長裙,襯托的她的舞姿越發的美豔。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許江卻從這女人的舞步之中察覺出了一絲絲的無奈和淒涼,現在的她,竟然就好像是一個被蠶蛹裹起來的幼蝶。
無力和痛苦的掙紮,就是她這一支舞,許江所體驗出來的東西。
即使並沒有看見這個女人的臉龐,可是許江依舊能夠猜測的出來,這女人就是輕衣。
想起來歸一給他說過的,曾經輕衣說過,誰肯去剿滅魔界,她就嫁給誰這句話。
許江默然的感覺到有些心疼不已,這樣的一個小女人,究竟是為了什麽時候,才能夠執著與此。
就在一曲舞落,許江打算轉身走開的時候,突然一襲彩袖向著許江這邊打了過來,隻聽見輕衣念道:“哪兒來的小毛賊,竟然敢偷看老娘起舞!”
許江看著那像自己打過來的彩袖,輕笑了一聲,便將自己的銀甲給逼了出來,許江將自己的異能聚集在了自己鎧甲的前麵,便接下了那輕衣打過來的彩袖。
許江輕笑了一聲,這一下幾乎差點兒打的他連連後退,沒有想到,這女人剛剛還悲傷不已,現在就能夠凝結出來這麽多的靈力,來擊打自己。
輕衣沒有想到,從那昏暗的地方,竟然還能夠傳來一聲輕笑聲。她知道自己肯定沒有打傷這個小毛賊,但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竟然還有人被發現了之後,還能夠笑出聲,敢問這人究竟是有多厚的臉皮!
“大男兒敢作敢當,你敢偷看,你有本事就給我走出來!”
輕衣皺起了眉頭,看著那地方說道。
許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麵具之後,邁開了腳步,就向著輕衣那邊走了過去。
輕衣沒想到,在這兒偷看自己起舞這麽久的人,竟然是一個這麽奇怪的加護,輕衣不由的開口說道:“喂,你是人吧?”
“我當然是人。”許江走上前,看著還在石桌上麵站著,警戒的看著自己的輕衣,開口說道。
聽到許江開口之後,輕衣更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你說話,怎麽這個聲音?”
“我,改變了聲道罷了。師姐,你還不下來嗎?在石桌上麵站著,可是很危險的,小心摔到!”說著,徐江抬起了手,想要將輕衣給扶下來。
誰知道輕衣一下子就打掉了許江的手,開口說道:“你少給假好心了,偷看我起舞的人,能是什麽好人不成?”
“師姐此話嚴重了,我並非偷看,而是在欣賞罷了!”許江想起來剛剛輕衣跳舞的時候,內心就一陣悸動,總對眼前的這個美人兒有一股憐惜的神情。
自己意誌力這麽強還這樣,如果是讓雷震過來看的話,說不定那小子直接就抱住了輕衣的大腿了。
“切,你們這群臭男人,除了覺得好看,能看出來什麽啊?”輕衣不屑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並不是她一味的這樣覺得,昔日她起舞的時候,那群觀看的男人隻是口水都要流出來,根本就不懂得這一曲舞蹈究竟是什麽意思!
如果不是為了殺他們,她才懶得跳給他們看!
許江看著輕衣,開口說道:“師姐剛才,應該是很傷心吧?師姐想要掙紮,可是無論如何又都逃不掉這一張網,那種無能而已,可是又不甘認命。”
許江雖然沒學過什麽舞蹈,可是好歹那麽多年的學,可不是白上的。
輕衣臉上的表情,在許江將這些話說出口之後,就有了一絲的裂紋,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個男人,品了出來她跳的舞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過她還是掛著不屑的表情,開口說道:“瞎貓撞到死耗子,隨便猜居然也能夠才對!如果這樣的話,那你再來說說,我為什麽這麽傷心!”
“師姐你一心想要鏟除魔界,可惜你自己的能力有限,你師父不肯幫你,反而要讓你放下仇恨。你想要尋求別人的幫助,可是最後卻發現,隻能夠出賣自己的身體去取悅那些你看起來很惡心的男人,他們才肯幫你。你輕衣何其高傲,你不肯這麽做,可是,你想報仇。”
許江看著輕衣的臉色,輕聲緩緩的說道。
輕衣在許江話音剛剛落地之後,抬手便輕輕捂住了許江的嘴巴,情緒有些激動的看著許江,眼眶微紅,開口說道:“你懂我?”